季凉年关上门,一面走一面脱下外套,随手摆在一旁的沙发。
走到床边,站定在她身前,低头看着她。
凝着底下这张小白兔无辜脸好一会儿,季凉年才微微弯下腰,捏着她的下巴。
将她的脸抬高,“叫老公。”
近距离的对视,季千宠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从小她就觉得,哥哥眼里的她是最美的。好像,存在于哥哥眼眸中她的脸蛋儿,是被哥哥爱着的样子。
她伸出胳膊,懒洋洋地朝上抬着,一双星星眼望着季凉年,“哥哥,抱我。”
落地玻璃窗外,是夜间的满天星辰。星光从窗外泄进来,将她的侧脸渡上阴影。
男人凝着她精致的眉眼。
她长着一张看起来很乖的脸,乖巧极了,没有半分攻击性。此刻温柔的星光落在她容颜边,让人想欺负欺负。
季凉年伸手揽着她的腰,像抱小孩似的将她从床畔抱了起来。
稳稳地放在床边的地毯上。“以后就住在这里。”
他把她转了个身,站在她身后。垂眸看了一眼她的腰身,抬手解开了婚纱的一根纱带。
“明天夏宋会把你的新身份证,学生证都拿给你,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千家的人。”
他将她盘好的头发放了下来,季千宠正玩着自己的发角。
听到他的话,转过头朝他笑着:“我知道,以后我就是你的。”
眼底下,一张纯净无暇的脸,一弯笑容犹如海上明月。轻俏的声音似一颗小石子,扔进湖面,在季凉年心里荡起一层涟漪。
他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微微低下头,继续拆“礼物。”
月色入户,窗外有夜风吹进来。
季凉年闭着眼睛,侧着头。怀里躺着一个软软的小东西,她大概是太兴奋了,一直没睡着。
时不时弹一弹放在被子里的脚脚,时不时用手指戳一戳他的手。
此时此刻,季千宠又呆呆地望着他。
四年的时间,真的很久。
那年清晨她醒来,习惯性第一声就是喊“哥哥”,平日里季礼就会进她的房间,帮她换衣服。
可是那天他一直没来。
可以说,她从小被季礼宠大的。十四岁那年他突然离开,只留下一句让她等他的话。
她在海城等了三年,爷爷去世后,她回了京城千家。一直等到现在,他才回来。
想到这里,季千宠又将他搂紧了一点。
她昂着脑袋,望着男人的睡颜。他好像是睡着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女孩眨了眨眼睛,轻轻地攀着他的手臂,俯下身,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淡淡的味道,清冽。
季千宠还在低头感受这股味道时,下巴就被男人噙住。视线中,他的脸无限放大。
他吻上她。
有清风来,荡起窗帘一角。
莹莹的月光,落在床畔。
季凉年抓住季千宠不安分的手,握在手里。他支起身子,看着底下的女孩。
她倒显得从容淡定,反观他,却有些意乱,有点情迷了。
也不知道是她太过于单纯,什么都不懂所有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他被她迷得太严重,竟然有点失控。
季千宠望着他,“哥哥,你耳朵红了。”
季凉年偏了一下头,轻咳了一声。而后将她一把捞起,严实地搂在怀里,让她背对着他躺着。
轻轻地捏了捏她圆润润的手指头,“明天周一你要上学,睡觉。”
“我可以请假。”女孩想转身看他,却被男人禁锢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看他一眼怎么了?
现在他是她丈夫,她不仅能名正言顺地看,还能光明正大地用。
只是此时此刻他不让,季千宠也没耍脾气。
从小到大,千家大小姐刁蛮任性的名声,从海城传到了京城。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千老爷子手里捧着一个金贵的孙女。
而这个孙女恃宠而骄,尤其任性。
能让季千宠乖乖听话,像小猫咪般恬静温和,这么多年了,也只有季凉年一个。
季千宠躺在他怀里,呢喃:“请婚假,学校会批假的。哥哥难道你不想……”
男人从背后倾身,堵上她碎碎念的嘴。轻轻地说了句:“听话。”
这丫头年龄小,还得再养几年。
**
周一有早课,季千宠起得不算太早。
昨晚,季凉年来回去浴室洗了几次澡。而她睡眠比较浅,他只要稍稍有动静,她就醒了。
所以早上起晚了些。
一直到季凉年上楼进到卧室,将她从床上拎起来,女孩才朦胧地挤了挤惺忪的眼睛。
而后,像只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被他抱去了三楼的衣帽间。
这栋别墅像是特地为她建成,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屋内摆设,悉数都是她的喜好。整个复式三楼,都是衣帽间。
各个季度的新款衣物,一一罗列摆好。
四月中旬,晨起和晚间还有点凉。
季千宠穿着一条复古法式及踝长裙,戴着一顶乳白色的贝雷帽,季凉年给她挑了双小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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