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字写清楚名号。
像徐宴清这样的身份,就算已经不如当年了,也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就去给人唱开锣。要是被台下的人认出来了,明天就该传遍宜州成为笑柄了。
“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太夫人平时对我很好的。二少爷,你就别……”
徐宴清话没说完,外面又传来了骊儿的叫声:“哎你又是谁啊?今天怎么回事啊!你站住站住!这里是内院啊你一个男人怎么……”
“沈观澜,你在不在?”这回又是个低沉的男人声盖住了骊儿的。骊儿吃了瘪,见那人朝她眨眼睛:“小姑娘,你是四妈的丫鬟吧?瞧瞧你这泼辣劲,爷喜欢。要是我的丫鬟也这么泼辣就好了。”
话音刚落,那扇门就被打开了。沈观澜沉着一张脸瞪着江枫:“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今日沈府宴客,江家自然在宾客名单中。江枫来了好一阵都没瞧见沈观澜,直到看到了宣纸,才知道沈二少爷又溜到四妈屋子里去了。
江枫是唯一知道沈观澜对徐宴清心思的人,他想着机不可失,干脆溜过来看看徐宴清长得如何。便让宣纸带路,在西厢外边守着,他自己溜了进来。
江枫穿着衬衫西裤,鼻梁上架着副墨蓝色的圆墨镜,拿着折叠扇在胸前扇风。俊朗的脸上写满了好奇,踮着脚尖就往沈观澜身后看:“来找你啊,顺便拜会一下传说中的四妈。”
沈观澜没挡着,他一眼便瞧见了屋子里站着的两个人。
左边那位一身素白水衣,五官清隽,周身的气韵似暖玉般温和。右边那位则穿着灰绿相间的长衫短褂,有张稍显可爱的娃娃脸,杏眼圆圆的,虽然不满的瞪着他,却一点也不让人反感。
江枫扇子一收,对着左边那位拱手道:“久仰四妈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实乃江某之幸。不知旁边那位弟弟是?”
听他居然叫自己弟弟,徐洛宁脸上挂不住了,急红了脸:“谁是你弟弟!我已经成年了!”
因为嗓子的缘故,他说话没有一般男子那么低沉,加上那张脸总会引人误会。每每遇到人家看轻他年龄的事,反应就特别大。
徐宴清也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很不解,而且他还叫自己四妈……?只得望向沈观澜:“二少爷,这?”
沈观澜翻了个白眼,抓着江枫的衣领就把人揪了进来,按住他的脑袋对徐宴清道:“这是江枫,江家的老三,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们别怕,他是站在我这边的。”
沈观澜说这话的时候对徐宴清使了个眼色,徐宴清便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脸又有点红了。
江枫一点也不介意沈观澜动粗,还拿眼睛偷瞄徐宴清和徐洛宁。见徐宴清尴尬了,忙道:“四妈别介意,我是久闻你当年的大名,今天有幸能登门造访,就很想见见你,没别的意思。至于这位弟弟……”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徐洛宁见他又叫自己弟弟,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在桌上:“你再敢这么叫,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
江枫顿时笑了起来:“哎呀,我以为丫鬟姐姐已经够泼辣了,没想到这还有一个更辣的小辣椒。是我言语失当了,不知小爷尊姓大名?”
他看似给了徐洛宁面子,实际上语气满是挑逗意味。徐洛宁是一班之主,看着年轻,但是什么事没经历过?立马就听出了江枫的调笑意味,火气更大了。
见他真的挽起袖子要动手,徐宴清忙拉住他。
江枫则被沈观澜轰了出去,边走还边回头看。骊儿朝他“呸”了声,使劲把门关上了。江枫懊恼不已,对沈观澜道:“那小辣椒可真辣,是哪家的少爷啊?我怎么没见过。”
沈观澜都快烦死他了。
因为徐洛宁和江枫的缘故,本该属于他和徐宴清的温存时间就这么泡汤了,还是断在那么关键的时刻。他不能冲徐洛宁发火,就把帐都算在江枫头上。
江枫被他踹了两脚,还不忘缠着他问徐洛宁的名字。沈观澜只得拉着他走到戏台边,指着那一排花牌道:“上面有名字,自己看!”
江枫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他就是落霜?”
沈观澜惦记着徐宴清唱开锣那件事,丢下江枫就要去找大夫人。江枫拦着他,问出前因后果就阻止道:“你就这么去了也没用。今天是你奶奶的寿诞,就算拂了你四妈的面子也不是多大的事。”
沈观澜一听就怒了:“这么受委屈还不算大事?要是这样我就去找奶奶。她那么疼宴清,肯定不会同意的!”
江枫“哎哎”了两声,拉着他走到一株树下,避开了旁人的视线:“我说你平时也不傻,怎么一遇到你四妈的事就一根筋了呢?你要是这么做了,就算你奶奶不让他唱,你爹妈会高兴吗?他们不会怪到你头上,但肯定会怪到四妈头上,认为是他在怂恿你。”
江枫的话让沈观澜冷静了过来,沈观澜盯着他道:“那怎么办?”
江枫冲他挑了挑眉,把扇子“啪”的一声甩开,在胸前似模似样的摇了起来:“沈观澜,我看你小子也没比我聪明到哪去。多简单的一件事,不能硬碰,那就来软的啊!你就让四妈装肚子疼,不知吃坏了什么,起不来了。那不就没办法唱了嘛!”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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