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娘炮!”
少年鄙视的眼神,就令房遗爱很不爽了,忍不住吐槽。
那少年靠近时,能闻到一股脂粉的香味,比妇人身上的还浓,这是当今长安的风尚,年轻男子不仅擦粉,还要熏衣。
“王媒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妇人一挥手,下人们急忙纷纷献上礼品。
礼自然比房遗爱贵重得多,王媒婆也明显热情了很多,笑得更灿烂了,热情招呼他们母子,把房遗爱给抛至脑后了。
“不知贵府是?”王媒婆问。
不等他母亲开口,小白脸抢着说道:“我爹王兴,是醉香居的东家!”
“不只是长安,洛阳也有我家的酒楼。”
“婚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白脸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话也牛皮哄哄的,说一句,要朝房遗爱他们瞪一眼,似乎在向他们炫耀。
来这儿的目的,不必多说,都是请人做媒来了,敌视倒不至于,但有一点竞争的意思,特别是两人家世相近时,女方便是竞争资源。
虽说房遗爱三人瞧不上他,但对于王媒婆来说,却算得上优质资源,完不顾房遗爱三人了,力招待他们母子。
“原来是王夫人和王少爷啊,醉香居可是长安名楼啊!”
“不知,夫人来请老身,是去谁家说媒呀?……”
王媒婆拉着妇人商量起来。
房遗爱这边一下被冷落了,这种差别化对待,令人很不舒服,房遗爱刚准备说话,程处默那暴脾气便忍不住,“我说,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
正热烈商讨的二个女人,忽然被打断,一起向这边望了过来。
“切,就你们这样的,还想找媳妇儿,做梦去吧。”小白脸更是不客气,毫不掩饰鄙夷之色。
房遗爱刚好说话,王媒婆安抚道:“三位公子请先喝茶,稍后老身在找你们。”
“不行,是俺们先来的!”
程处默何时遭过如此冷眼,一向都是他占别人的便宜,岂能忍受得了,自然得理不饶人,毫不松口。
“好吧!……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王媒婆一直在安抚,她还是不想丢掉这单生意,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但此时显然不耐烦了。
虽然还接着前面的话题,但她问得漫不经心,心里已打算找个由头,把他们三人打发走,反正有王家这门生意,有没有他们这一单,无所谓。
小白脸用鼻孔看人,对房遗爱他们三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叫房遗爱,家父房玄龄。”
房遗爱特意看了小白脸一眼,实在受够了气,心中冷哼,“和老子拼爹,我虐死你!”
“啊!”
王媒婆惊呼一声,已然目瞪口呆,手中的茶撒了出来,也不管不顾,连忙赔礼道歉,“原来你是房相之子!恕老身眼拙了。”
房玄龄是谁?尚书左仆射,李世民的左膀右臂,当朝贤相,天下百姓谁人不知。
况且,媒婆这个职业,得关注朝廷的动向,对各家的情况要有所了解,贸然上门提亲,最后只会两边都得罪了。
所以,她知道房相家二公子,的确叫做房遗爱。
房遗爱不怀好意回瞪了他一眼,小白脸色极其难看,惊恐万分。
以房家的权势,收拾他一个商贾之家,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是阶级上的碾压。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在唐朝商贾之家子弟,都没权利参加科举的,房家却是功勋阶级,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孬种!”
程处默不是吃亏的性格,当即反击回去。
“小儿无礼冲撞了几位公子,请多多见谅。”
那妇人拉住儿子,连忙赔不是,之后对王媒婆说,“小儿的婚事改日再谈,今日我们先告辞了。”
不等王媒婆开口,她带着儿子急匆匆离开。
等出来媒婆家大门,小白脸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娘,咱干嘛这么惊慌,他的身份不一定是真的。”
“儿呀,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人若是假的,咱顶多丢点脸,若是真的咱家就搭进去了。”
……
“房公子莫不是在消遣老身?您的亲事,理应房夫人来定,那有自己来说媒的,也太过儿戏了!”
房家并非一般人家,乃真正权贵,找的媒人也不是普通人,毕竟能和他结为亲家的,都是有身份的,寻常媒婆地位不够。
另一个原因,不确定房遗爱是真是假,不是房家长辈亲自来,她不会接这麻烦事的。
“这门亲事老身怕是说不了。”
王媒婆随后又补充一句,她没有把话说死,还是很在意这门生意的,“房公子真想和人提亲,还是请房夫人来吧。”
“啊!这样啊……”
房遗爱对古代提亲的章程不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是父母之命,之后才是媒妁之言。
“王媒婆没必要急着拒接,您就帮我介绍几位,家世清白的待嫁的姑娘,日后媒人一定请你做。”
房遗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完向程处默、程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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