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府。
房玄龄已经下衙回来了,房遗爱直接被叫去了书房,对于近亲结婚一事,老房又详细过问一番。
此事除了起因之外,别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房遗爱详细讲了一遍。
对此房玄龄没多说什么,反倒孜孜不倦地叮嘱,“日后也是有官身的人了,切不可在外面胡来了,到处惹是生非……”
房遗爱一个劲点头应着,至于有没有放在心里,那就不一定了。
“你还小,那种烟花之地少去。”
房遗爱晚上回来,一身子胭脂水粉的味道,不用想也知他去了哪儿,所以房玄龄临走前,特意叮嘱一句。
房遗爱感觉脸上臊得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独自在风中凌乱,像是做什么羞羞的事情,被父母抓个正着。
他有心解释,自己就单纯听了首曲子,但估计也没人会信,最终还是没费口舌。
给儿子上完课,房玄龄回到卧房,卢氏还没有歇下,明显专门在等他,问:“夫人可是有事要说?”
“妾身在想,二郎也不小了,是该给他说门亲事了?免得他去那种地方。”
房玄龄摇头说道:“此事不急,二郎的婚事有着落了,陛下有意许配一位公主二郎,保他一世荣华富贵,今日虽尚未明言,不过已然放出风来。”
李世民确实有这个想法,打算将公主许配给每个功臣的次子,长子可以继承爵位,次子什么也没有,以此来弥补他们的次子。
如此,算是他给打天下的老兄弟们的一个交代。
屋内陷入一片沉默,片刻后,卢氏才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说实话,卢氏心中并不太情愿。
公主毕竟身份高贵,嫁到家里来,还不得像菩萨一样供起来,她这个婆婆怕是很难做,但为了百年之后儿子的未来着想,还是答应下来。
况且,前不久才惹陛下不高兴,将他赏赐的两个宫女退回去,为此被骗着喝了一摊子醋。
所以,这个时候,房家不易触怒帝威。
危机解除,房遗爱感觉浑身都轻松了,睡得格外香,他并不知道,蝴蝶风暴怎么快就到了,还刮到了自己身上。
……
今日一早,长安城格外地热闹,
作为大唐的国都,长安是政令最先下达的地方,关于禁止近亲结婚的律法,百姓中已经传开了。
近亲间有婚姻在身的,今个退婚者不计其数。
得知此事的后果,谁也不敢怠慢,只想着赶紧解除婚约,好为儿女定新的婚事,免得好人家都许了人。
天下父母,哪有不关心子女的。
哪怕重男轻女思想下,女方父母会有不在乎,男方家中也不答应,没人希望家中生出个傻子。
“我不同意退婚!什么近亲成亲会生傻子,没有半分道理的说法,你也信?房二郎是什么样的人,你没听说过,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他能有这个本事?
反正我不信,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否则别想要回婚书!”
也少不了胡搅蛮缠之人,这不便有一家,亲家登门来退婚,他就是不肯交出婚书。
门外,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看热闹,“这王老六呀,花钱向来大手大脚的,怕早把礼金花光了,这才耍赖不愿退婚。”
“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谁说房公子不学无术?虎父无犬子,房相之子岂会是寻常人!你再敢胡言乱语,老夫撕了你的嘴。”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这关你什么事?”老人似乎很有威望,虽然王老六心中不服,但说话气势弱了几分。
“你不是要证据吗,老夫便是证据……”
“我家大女,就是嫁给了我岳丈家,次年却诞下一个傻儿子,被夫家说成丧门星,最终逼不得已……悬梁自尽了!”
说着说着,拄拐老人老泪纵横的,捶胸顿足,“老夫恨呐,就不该想亲上加亲,最后亲手害了她……”
“我孙女又和表哥定了亲,幸好房二公子明察秋毫,不然我又把亲孙女害了……房二公子,是我家的大恩人,谁敢说他不是,老夫定饶不了他。”
……
这一切房遗爱并不知晓,他一觉睡到了晌午,伸了个懒腰,“舒坦啊!”
“巧儿给少爷更衣。”
从床上爬起来,房遗爱本能的喊道,竟没有任何的不适,在巧儿的服侍之下,才穿衣洗漱。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起初被人伺候他还有些别扭,这才几天,似乎一切变成理所当然了,再过几天,怕是离开巧儿衣服都不会穿了。
房遗爱也意识到,封建主义的优越性,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人的意志,他却放弃了反抗,“算了,就让我这样堕落下去吧。”
“少爷您要牙刷,看看合不合适?”
漱口的时候,巧儿递上一个牙刷,已经沾满了细盐。
牙刷以木制为骨架,头部钻满了小孔,毛刷就是固定在上面,因为要往嘴里送的,所以没有用任何胶。
房遗爱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味,才算满意。
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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