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匆匆赶往政事堂。
李君羡也离开两仪殿,心中庆幸,陛下的怒火没烧到自己身上。
不一会,房玄龄抵达两仪殿,他是读书人的性子,礼数周到,容不得有半分马虎,一板一眼的行礼,“参见陛下。”
“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多礼。”
这会儿功夫,李世民的火气已经按下来了,指着下面坐垫,“玄龄快坐,今日叫你过来,只为聊点私事。”
私下里见面,李世民对房玄龄的称呼,也没有那么的刻板,直呼他的字,以示亲近,彰显对房玄龄的重视。
“陛下有事敬请吩咐。”
“今日可有听到什么坊间流言?”
这下,把房玄龄给问住了,“臣一大早便进宫上朝,未听到什么流言呀!不知陛下所问何事?”
“朕方才得到消息,遗爱自己找了媒婆,要为自己说媒提亲。昨天一天,跑了不少待字闺的女子家。”
李世民直接道出此事,一边讲述,一边在观察房玄龄的表情。
“什么!这个逆子!”
闻讯,房玄龄为之一惊,气得他吹胡子瞪眼,拍案而起。
一通发泄后,他冷静下来连忙赔罪,“是臣教子无方!请陛下放心,臣一定好好收拾这个逆子。”
房玄龄接着保证一番,李世民意思已经说过了,朝中百官都有所耳闻,房遗爱这么做,无异于在打皇帝的脸,置皇家颜面于何地呀?
“遗爱为何这么做?莫不是他的年纪大了,想婆娘了……”
李世民摆摆手并不在意,小辈们有几个不胡闹的,他主要看重房玄龄的态度,确认那是房遗爱个人行为,李世民便不太在意了。
反倒好奇,房遗爱此举的原因。
“这个,臣也不知道……”
儿子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房玄龄也想不通啊,不过勉强给了一个解释。
“年前狩猎时,他伤到了头,前不久才醒来,什么事也不记得了,行为也和以前有所不同,总做一些奇怪之举……”
李世民点点头,御医去为房遗爱治病,确有此事,倒也勉强解释得通。
既然说到了这里,李世民接着聊下去,“遗爱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朕准备把高阳许与他,玄龄以为如何?”
这也是,李世民召房玄龄来的目的。
房遗爱憨厚老实,很得李世民的喜爱,史书上便有记载,对房遗爱宠冠诸婿。
“臣代小儿谢过陛下,此乃房家的荣幸。”
房玄龄立刻躬身谢恩,此事他早有心理准备。这个对房遗也好,房遗直是要继承爵位的,房遗爱什么也得不到,娶了公主,对于他的未来是一种保障。
“哈哈,好!那婚事就这么定了。”
……
“哎,房二房二,十万火急!”
程处默早早地跑了过来,将房遗爱从床上揪起来,房遗爱满满的起床气,“干嘛呀?打搅老子美梦。”
“房二,俺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姐和苏小姐并不太熟啊,她的邀请,苏小姐会来吗?别到头来白忙活一场。”
程处默这一问,这倒是给房遗爱提了醒,他精神一振,从床上弹跳起来,“巧儿,你去问一下,苏小姐回消息没?”
果然。
不一会,巧儿来报,苏家没有任何答复,房奉珠正在想办法呢。
“丑牛真有你的,粗中有细,这次事情成了,得好好谢谢你。”
“小意思,你多弄几个新菜就行。”程处默一脸臭屁,提议道:“俺想来一下,要不……咱偷偷把她绑出来?”
老程家果真匪性难除。
房遗爱摇摇头,没有搭话,他嘴角微微上翘,慢慢浮现一个笑容,说:“你说在加这首诗呢。”
说着,他走到书桌前,大笔一挥,写下四行诗。
苏姗这样的才女,最有吸引力的,就是文艺气息的东西,房遗爱准备投其所好。
房遗爱拿起宣纸,吹干纸笺上的墨迹,交给府中下人,“你将这封信送到苏府,交给苏家小姐。”
“就你写的那玩意,人家能看得上不?”
“要不,用俺的法子得了……”
当有一首新诗出炉,程处默兄弟俩又来劲了,两天时间,三首诗转瞬间写好,如此高产,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切!你俩小瞧谁呢,要不咱打个赌,我这首诗一出,必定能够见到苏小姐。”房遗爱自信满满。
“赌就赌,谁怕谁啊!”
“你先把欠的桌子吃了。”
“呃!”
他一下消停了,没了脾气,开始装傻充愣起来。
……
苏府。
苏姗的绣楼,一个丫鬟突然跑进来,“小姐小姐,门房送来一封信,说是房二公子遣人送来的。”
“怎么是他?还有完没完了……”
小环仍然记忆深刻,昨个那唐突冒失的男子,就是自称姓“房”的。
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丫鬟们私下里会讨论,事情她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人还向老爷夫人提亲了呢。
“听说那房二公子,不学无术,整天只会舞枪弄棒,他能写什么呀!”小环一旁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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