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肖承未的目光落在明万辞脸上半晌,似乎思考了片刻才问她:“此番随行有侍卫五十,你府上也住得下?”
&ep;&ep;“不怕您笑话,但段府毕竟只是别院,自然不比明府宽敞,莫说五十人,便是五百人,若是挤一挤也是住得下的。”说起这个来,明万辞倒是颇为自豪。
&ep;&ep;卫希闻言叹道:“都只道明家乃洴州大户,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殷实。”
&ep;&ep;明万辞用手背抹了把脸,脸上看起来却似乎更脏了一些,她此时却浑然不知,只笑道:“好说好说。”
&ep;&ep;虽然府邸相邻,但若从正门绕行,路也不算近,明万辞招呼肖承未先行,却没想到肖承未走至她身边,取出块帕子递过去道:“擦一擦。”
&ep;&ep;“嗯?”明万辞看了看他手中的帕子,觉得颜色有些眼熟,末了疑惑地抬头,“擦什么?”
&ep;&ep;肖承未不再多言,一手扶住明万辞的头,另一只手直接拿着帕子帮她擦脸。
&ep;&ep;明万辞脸上原本沾了灰,后面被雨淋过后颜色淡去不少,却依旧看得出,直到她此时僵直地站在原地任肖承未帮她擦脸,才意识到这么一茬。
&ep;&ep;在场其他人神色各异地看着他二人,肖承未却浑然未觉一般,至于明万辞,此时脑子好似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根本无暇去顾及其他人的反应。
&ep;&ep;肖承未仔仔细细地擦过一遍,又将脏了的帕子仔细收好,这才泰然自若地踏出门去。
&ep;&ep;明万辞一颗心此时狂跳不止,直到肖承未走出很远,谢辰过来唤她名字,她才回神。
&ep;&ep;愣愣地看着肖承未的背影半晌,明万辞有些震惊地发现,他方才用的那块帕子,为何与她曾经绣了兰草的那一块如此相似?她记得当初被肖承未嫌弃过后,她这帕子便不知被丢到何处去了。
&ep;&ep;到了明府后,明万辞将安顿客人一事全权交给谢辰,这整个晚上,她脑子乱糟糟的,似乎都在想这一日发生的种种,尤其是肖承未的反常举动,着实令她十分烦恼,最后竟连何时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ep;&ep;谢辰此番给肖承未安排的院子距离明万辞的住处不远,往来很是方便。此处院落清静且采光极好,院中自带一个书房,方便他处理公务,肖承未对此十分满意。
&ep;&ep;因为前一日睡得晚,再加上难得住回自己的床,明万辞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舜英进来掀了她的被子,她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ep;&ep;“有事吗?”明万辞睡眼惺忪地看着舜英,末了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ep;&ep;“我的公子啊,瑄王爷正等你吃饭算不算有事?”舜英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明万辞,“谢管家在旁作陪,已经等了许久,若不是他让我来唤你,你是不是打算直接睡到明天了?”
&ep;&ep;明万辞闻言终于清醒不少,有些奇怪道:“等我作甚,我又不是下饭菜,你让他们先吃啊。”
&ep;&ep;舜英古怪地看她一眼,道:“谢管家也是这样说的,但瑄王殿下说近来同你一起吃饭习惯了,你不去他似乎就没打算动筷子。”
&ep;&ep;明万辞自被窝里爬起,边穿衣服边有些不满地嘀咕道:“真是难伺候,之前就算了,如今都住到我府上了,难不成还等着我试菜呢?”
&ep;&ep;只是一想到昨晚之事,明万辞不知为何耳根竟有些发热,整个人又陷入了脑子混沌的状态中。
&ep;&ep;踏入饭厅时,肖承未正坐在饭桌边同谢辰说话,看样子似乎是在闲聊。见明万辞进门,话音被打断,二人齐齐看向她。
&ep;&ep;肖承未似乎不知道她是睡过了头,谢辰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此时见明万辞终于进门,满脸都是一副没眼看的嫌弃模样。
&ep;&ep;明万辞直接无视了谢辰,有些奇怪道:“为何只有你们在,其他人呢?”
&ep;&ep;“今日得空,苏晋便又寻卫公子切磋剑法去了,冯公子用过饭便去了牢里,似乎要继续审问刺客。”谢辰解释过一番,又道:“因为之前耽搁许久,今年时间比往年紧一些,我今日去安排仟州的事,这两日不经常在府中,有事便叫苏晋去传话吧。”
&ep;&ep;想到路引已经到拿到,确实该为走货做准备,明万辞点头道:“如今又到了你最辛苦的时候,这几日让账房把账本都送到我屋里吧。”
&ep;&ep;听谢辰应下,明万辞又问道:“难不成你也用过饭了?”
&ep;&ep;“如今这个时辰还未用过早饭的,整个府中怕是只有你与王爷二人了。”
&ep;&ep;谢辰说这话的语气让明万辞觉得有些难以捉摸,直到他出了门,明万辞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ep;&ep;饭桌上如今只剩二人对坐,明万辞无声叹了口气,道:“王爷您为何不寻个人来,为了找我试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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