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想喝的,你这里未必有。”明万辞摆了摆手,“都是熟人,你怎的今日转了性,还与我客气起来了。”
&ep;&ep;“兄长与新阳公主已启程,过几日便要到洴州了,不知你有没有听说。”
&ep;&ep;这事明万辞一早便听范莹玉提起过,如今二人婚期已定,按照习俗回乡祭祖再是正常不过。
&ep;&ep;明万辞多少能猜出些她的心思,无非就是担心她坏事,于是笑道:“我又不是你,那般见不得别人好。自我收到退婚书,便与你阮家毫无瓜葛了,倒是希望你们别再扰我清净,大家今后井水不犯河水自是最好不过。”
&ep;&ep;“瞧你如今说的洒脱,但我听闻你之前却在府中醉生梦死好几日,难道不是因为伤心?”阮清儿此番话,颇有看她笑话的意思。
&ep;&ep;“我确实挺伤心的。”明万辞好整以暇地看了阮清儿一眼,“毕竟遇到白眼狼的滋味不好受。”
&ep;&ep;“你!”阮清儿如往常一般似乎想发火,不知为何却又努力顺了顺气,再开口时已平复了心情,“你如今也就在嘴上逞逞能,若是不再纠缠兄长那是最好,若是你还不死心,听闻新阳公主也不是吃素的,你到时怕是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ep;&ep;明万辞讥诮一笑,“你此番不必在我面前拿着官家夫人的做派装腔作势,毕竟也只是个侧室。我估摸着,你是觉得自己嫁的早了些,若是换作如今,仗着准驸马胞妹的名头,也勉强能做个正室了。”
&ep;&ep;话落后,明万辞心里却泛起嘀咕,觉得这阮清儿今日简直换了个人似的,竟然连这番话都没让她发火骂出来。
&ep;&ep;阮清儿闻言却是起了身,走到明万辞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全是不屑,“听闻你最近与瑄王殿下走的有些近?”
&ep;&ep;明万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最近倒是比从前更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只是……你在意的到底是我还是瑄王殿下啊?”
&ep;&ep;问完这一句,明万辞觉得今日的阮清儿特地叫她来,难不成就是与她相看两生厌来的?
&ep;&ep;看了眼外面天色,此时夜色已笼罩下来,明万辞只觉有些烦躁,于是没等阮清儿再开口,直截了当道:“难为你特地叫我过来,却半点有用的事情都没说,真是浪费时间。”
&ep;&ep;说罢起了身,又状似无意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特地来拖住我的。”
&ep;&ep;此时屋里掌着灯,明万辞说完这话,便见阮清儿目光微闪,竟是有些心虚的模样。
&ep;&ep;她眉尖微蹙,前后想了想,这阮清儿叫她来若真是为了拖住她,到底能是为了什么?
&ep;&ep;她身上值得人惦记的,除了钱还有什么?
&ep;&ep;还有的……便是近日外人眼中瑄王殿下对她的青眼了吧。
&ep;&ep;她一开始与肖承未走得近,全都是被逼迫的,但在别人看来却未必这样想。再加上白日宴上她竟然头脑一热上了肖承未的马车,此事落在别人眼中,怕是以为她已经巴结上了大名鼎鼎的瑄王殿下。
&ep;&ep;如今整个太守府里,上上下下都期待范莹玉能嫁进瑄王府去,但从肖承未本尊到他暂住的段府,皆被防的滴水不漏,范莹玉连单独见肖承未的机会都没有,莫不是借着今日的机会动了歪心思?
&ep;&ep;明万辞此时倒是不着急走了,索性又坐回原位,看着阮清儿道:“我同瑄王殿下走的可没有多么近,若是有人想打着我的名头接近殿下,倒是彻底打错了算盘。”
&ep;&ep;阮清儿的目光却不再游移,转眼间便换了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眼看时间差不多,再开口时话中还带了些炫耀之意:“何须借着你的名头,只要借你一张脸进了段府大门,后面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ep;&ep;“什么意思?”明万辞终于肃了脸色,“谁要借我的模样进段府别院?难道真是范莹玉?”
&ep;&ep;“有何不可?”阮清儿走回主位,“想当初段家的娘娘不也是先与皇上有了夫妻之实,才被纳入后宫成了妃子。如今瑄王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
&ep;&ep;“荒唐!”
&ep;&ep;未及阮清儿得意地将话说完,明万辞倏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直奔苏晋而去。
&ep;&ep;若是范莹玉真顶着她的脸进了段府,再对肖承未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到时她又要如何自处?
&ep;&ep;依瑄王殿下那脾气,岂是甘于被人算计之人?到时还不得千八百倍地全部还回去,与这事有关的一个都跑不掉。
&ep;&ep;范莹玉真是嫌脑袋顶在脖子上太沉,索性别到腰带上去招惹阎王去了。
&ep;&ep;“快,回府!”
&ep;&ep;苏晋很少见到明万辞火烧屁股一般这样着急,赶忙抬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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