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游症患者,在夜里发了病。
&ep;&ep;夏夜听着他的脚步声,心跳也随着他行走的节奏一下一下猛烈地撞击着胸口。她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了俞知闲的面孔,她确信,会有很多女人认为他很英俊,他那瘦削的脸颊和下巴上的胡茬让他看上去比往日更为性感。夏夜认识他那么多年,却在此时此刻,一个陌生国度的村落破屋里感受到了关于性的吸引力。
&ep;&ep;她不自觉地想起了他的嘴唇,还那被胡子环绕的下巴,让人真想探查里面的秘密。
&ep;&ep;这样的想法让她突然惊呆了,她猛地又一次坐了起来,不自觉埋怨起自己的自制力和道德水平在此时此刻竟如此无用。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ep;&ep;我不会做什么的,我们什么都不会做的。夏夜暗暗对自己说。
&ep;&ep;她听见俞知闲重新睡了下去,看起来适量的运动让他平静了下来。
&ep;&ep;“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么吗?”
&ep;&ep;她突然听见他笑着说,她扭头望向他,等着他的答案。
&ep;&ep;“我们都脏兮兮的,三天没有洗澡了,你闻起来甚至有点发臭。”
&ep;&ep;“我已经很努力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样了……”
&ep;&ep;夏夜试图为自己辩解,可俞知闲打断了她。
&ep;&ep;“你真的在发臭。”他强调道,“可是我还是想要你。这是最要命的地方,我想和一个发臭的女人做|爱,非常想。”
&ep;&ep;他大笑起来。
&ep;&ep;夏夜愣了一下,她觉得她不该笑,因为他在毁坏她的名誉说她发臭,这是不可原谅的。于是她严肃地清了清嗓子,倒在了睡袋上。不一会儿,她转了个身,面对着墙壁,偷偷地咧开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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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夏夜在一阵刺眼的阳光里醒来,她移动了一□体,感觉到整个背都是僵硬的。俞知闲已经起床整理好了一切,他的睡袋已经折起,包裹已经理好,只是脸色看起来愈发阴暗了。
&ep;&ep;夏夜强迫自己坐起来,她用手指捏了捏肩膀,听见俞知闲对她说。
&ep;&ep;“起来活动一下,走两步试试。”
&ep;&ep;他走过来帮她站起来,看着她将肿胀的双脚塞进了靴子里。升起的太阳将天空染成了淡黄色,晨光让她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ep;&ep;“你在看我。”夏夜低头一边系着鞋带,一边说。
&ep;&ep;俞知闲的脸上露出了满不在乎的笑容。
&ep;&ep;“你看起来更糟糕了。”他叉着腰站在她的侧面,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ep;&ep;这话倒是没让夏夜难受,恰恰相反,经过一夜的睡眠,她现在充满了没有理由的自信心。
&ep;&ep;“那你还想和我做|爱吗?”她站起来,用同样满不在乎地口气问道,“我又丑又臭,你还想和我□吗?”
&ep;&ep;“那种事儿只能晚上想,放在白天来想,简直太难以忍受了。”俞知闲指着不远处地上放着的一只水盆,示意夏夜赶紧洗漱。
&ep;&ep;她没有继续和他插科打诨,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整理的睡袋和包裹。
&ep;&ep;但当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明显有些摇晃,昨天被挤破了的那块地方有些隐隐作痛,每一步踩下去,都需要一定的心理建设。她试着走了两步,等走到脸盆旁边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那种并不尖锐的痛感。
&ep;&ep;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匆忙地走了出去。那两个黑皮肤络腮胡的雇佣兵早就已经精神抖擞地等在那里了,夏夜记得那个高的叫巴里,另一个叫尤瑟夫。他们只是用审视的眼光扫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ep;&ep;桌子上放着简单的当地风格早餐,那是一种极其坚硬的馕饼,夏夜在昨天早上吃过一次,差点崩掉了后槽牙,但是她别无选择,只能就这清水狠狠地咬了下去。俞知闲和那两个人商量了一会儿,转身走回来对夏夜说道:“我和巴里顺着那边的小路往下游找下去,你和尤瑟夫留在村子里,我们大约会在傍晚回到这里。”
&ep;&ep;他用命令的口吻说着,并没有留给夏夜任何反驳或者发表意见的机会。
&ep;&ep;夏夜看着他转身走向巴里,她艰难地吞下了嘴里的馕饼叫住了他。
&ep;&ep;“我不想这样,我想要和你一起去。”
&ep;&ep;“别这样。”俞知闲有些不耐地冲她说道,“你可以在村子里找找线索,你不需要这样辛苦自己,只为了让自己心安。”
&ep;&ep;他盯着她的眼睛很长时间,“真的,你已经尽力了。谁都不会否认这一点的。”
&ep;&ep;夏夜也盯着她,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道,她担心得不是什么尽力不尽力,她只是害怕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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