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作为一个曾经死过一次的人,凯尔对于杀人这件事有着与一般幽灵不同的一己之见。
&ep;&ep;有趣的是,他和有些心里带着遗憾的心情,手上却能果断杀人的人也不太一样。
&ep;&ep;他不喜欢杀人,这一点是肯定的。但不同于愚蠢的同情心泛滥者,或是那些强逼着自己冷血的青涩杀手的地方在于,当他不想杀人的时候,无论是何等情况,谁的命令,他都不会下手去杀;而当他想要杀人的时候,即便是最圣洁的天使,他都能毫不犹豫,不带着任何惋惜地扭断她的脖子。
&ep;&ep;那么,在幽灵学院的那些日子里,如果导师和长官命令他必须即刻执行的时候呢?
&ep;&ep;那就逼迫自己想要杀人就好了。
&ep;&ep;为了更重要的目的,
&ep;&ep;无论如何,在凯尔看来,死,是一件非常让人不愉快,而非恐怖的事。那种感觉熟悉又陌生,毕竟那些清晰的回忆作祟在脑海,对他来说,已经不算是头一次了。
&ep;&ep;潜意识里的记忆是抹不掉的,就算表意识中的记忆被消除,潜意识里的记忆还是会被某些相似的情景触发。
&ep;&ep;比如杀人。
&ep;&ep;而对于杀人这件事,凯尔则有一些奇妙而合理的思路来说服自己,使得它就像每天回家进门洗手一样自然和随意。
&ep;&ep;这个世界上,无论是最无私的圣徒,还是最堕落的恶徒,都躲不开死亡的脚步。
&ep;&ep;亲手夺取另一个生命,让它在自己的指尖消逝,实际上更像是一种纯粹生理上的不适反应。在习惯于多次感受这种不适之后,它就随之变得渐渐地,渐渐地越来越微弱,直至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ep;&ep;幽灵学院赋予他的,就是这种纯粹的杀戮能力。
&ep;&ep;尤其在是想通了:无论是何等样的人,男人,女人,好人,坏人,都是曾是一样以婴儿的姿态从母亲的体内降生于世的时候。
&ep;&ep;凯尔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能毫不犹豫地杀死不论是何等样的人,哪怕是婴儿和幼儿。
&ep;&ep;“唔!唔!唔唔唔!唔…”
&ep;&ep;一阵含混不清的男声打断了凯尔的思路,从他捏着蝴蝶刀对着指挥中心的窗外发呆开始,已经过去将近一分钟了。
&ep;&ep;年轻的男军官被他五花大绑地捆在了椅子上。在五分钟之内,他一直没有放弃挣扎。他年轻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这和塞进他嘴里的两块方巾也有些关系。
&ep;&ep;其中一条方巾是从他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取出来的,而另一条方巾则来自年轻的女军官的上衣口袋:她已经被击中后颈,晕倒在了旁边的地板上。而她现在也同样被捆绑在了旁边的一张旋转座椅里,是凯尔把她扶起来放进椅子里的,在这方面他总是非常贴心。
&ep;&ep;“所以,猜一猜我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ep;&ep;凯尔看着对他怒目而视,通红的双眼圆瞪的青年,有些玩味地笑着,拿着一个特制的,终端一样的装置在他面前骚包地晃了晃。
&ep;&ep;“一刀割开你的脖子,来保守我重要的秘密…”
&ep;&ep;五分钟以前,这个年轻人在见到凯尔显现身形的时候曾经聪明果断地失声喊出了一些敏感而危险的字眼,比如“帝国”,“幽灵”,“叛徒”,“惩罚”等等。
&ep;&ep;当然,是在刚刚进门的时候,隐形状态下的凯尔先手砸毁了控制室里的副官以后。
&ep;&ep;“…让你像那两个家伙一样永远地保持沉默?”
&ep;&ep;他竖起左手的拇指指了指大门两边靠着墙壁瘫倒,脑门上带着条形码的陆战队员,其中的一个喉管被一刀割开,而另一个的左眼只剩下了一个血洞。
&ep;&ep;“还是说,我应该让你先眼看着这边的这个小可爱咽下最后一口气…”
&ep;&ep;他装模作样地甩开了蝴蝶刀的刀刃,左食指把玩着邻座昏倒的女军官额前的一缕小麦金色的头发,拇指一推。
&ep;&ep;刀刃抹过,她的那缕秀发掉落在了地板上。
&ep;&ep;“然后再送你去陪她?”
&ep;&ep;“唔——!”
&ep;&ep;凯尔心满意足地看着青年军官更加疯狂的反应,感受着他燃烧得无比旺盛的怒火。那种熊熊燃烧的炽烈情感即便是凯尔这样无法读心的幽灵,甚至是普通人亦不会感觉不到。
&ep;&ep;“呵,”他轻笑了一声按住了手中终端机的开关,“这里是指挥中心,我们刚刚受到突袭!全作战单位按照常规作战小队集合,准备防御基地入口。除此之外,反叛军间谍已经渗入了基地军械库,军械库大门即将彻底封闭至战斗结束,任何人员不得擅自离开,重复,任何人员不得擅自离开!”
&ep;&ep;不可思议地,凯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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