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过了,过去的策略可能不是最好的,把何绮凰娶进门根本就是个错,何广虽然想借着他壮大自己的势力,但对他仍有诸多顾忌,为了把何广的狼子野心给激出来,他决定改变做法。
他打算冷淡何绮凰,让何广彻底断了他这边的念想,狗急会跳墙,失去他这个大金山,何广肯定会急着找寻其他生路,他要看看何广届时会采取何种行动。
另一方面,马车跑了一段路后,何绮凰掀开帘子往后瞧,发现没人来追她,更心生气愤,对着马夫大吼,“?送我回相国府!”
马夫只能紧勒缰绳,硬是转了方向,朝另一条路前进。
一路上,何绮凰都在盘算着要怎么说服她爹帮她出头。
何广正在作着他的皇帝梦,在何府密室里,他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受着一众手下的跪拜,那一声声的万岁万万岁,让他的情绪冲到最高点,爽快得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为何将小金銮殿设在自家宅子地下密室,那是因为何广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他深信皇上万万不可能想到他会在自家地底下建了一座金銮殿。
何绮凰回到相国府,遍寻不到何广,约略猜到他会在地下密室,便找了过来。
密室的阶梯上有座坡,龙椅高摆在坡上,椅子雕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金龙,每天夜里何广都会穿着龙袍,在金銮殿上,假想着自己是一国之尊。
密室里还有一条密道,一路通往城外,每次与异邦使者相通,何广便是利用这密道避人耳目。
先帝期间,何广势力大于现在,李敦登基之后,便开始限缩各大臣的私势力,他暗自培养起来的人马,总是在快要成军之际被李敦派兵给剿了,害得他功亏一篑,现在,他的左臂右膀都被李敦卸了,他自然更加心急,越心急就越想获得暂时的快感。
上了朝,他得对李敦恭恭敬敬,下了朝,他就命手下护卫对他跪拜行礼,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觉自己是高高在上的。
见女儿闯进密室,他便像得了皇帝病似的对着她问道:“?皇儿为何神色匆忙,求找父皇有何急事?”
就何绮凰来说,她爹的皇帝梦就像一种疯病,但是她自己又何尝没有一个公主梦,她相信只要她成了真正的公主,霍棋佑断然不敢再小觑她,只能在她的裙摆下俯首称臣。
“?儿臣有事与父皇商议,可否让其他臣子先行退下?”作作戏,她爹开心,她便好办事。
何广一高兴,就真的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说吧,要与朕商议何事?”
“?父皇可有想过要赚一笔横财?”
“?什么横财?”何广眼睛瞬间变得雪亮。
他爱江山也爱财,想要夺下李敦的圣极皇朝,就得要有足够的兵马,要有兵马,前提当然还是钱财。“?仔细同朕说说。”
“?这些时日儿臣想了许多,或许可以从刘巧若和霍香宁身上下手,把刘巧若母女抓起来,藉此狠狠向霍棋佑敲上一笔,这样一来,父皇的计划既可以如愿进行,儿臣也能一举铲除这两个碍事的人,一举两得,不知父皇觉得如何?”
听起来似乎是很划算的买卖,但是何广仍有顾虑。“?霍棋佑不是一直冷落她们母女俩吗,你觉得他会付出多少赎金?”
“?儿臣敢打包票,就算父皇让霍棋佑交出部家当,他的眉头肯定不会皱一下。”
以她这段日子的观察,霍棋佑对刘巧若是真心的,为她守身如玉,虽然她不确定他为了刘巧若母女愿意付出多少,但至少她可以藉此机会铲除敌手,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结果。
“?你那么确定?”
“?十分确定。”
“?我会考虑。”
“?父皇,过几日霍棋佑会出一趟远门,机不可失,父皇可千万不要误了良机。”不想夜长梦多,何绮凰打算采速战速决的策略,知道她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快点坐上龙椅当真正的皇帝,所以她又继续加油添醋,“?您也不想只是一直待在这里想象自己是个皇帝,而是当个真正的王者吧。”
女儿的这番话惊醒了何广,他放眼看去,猛然清醒了,这格局太狭小,他也不是真正的王者,若只是作着春秋大梦,他的愿望何时才能实现,所以他决定铤而走险一次。
远行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霍棋佑其实是要与皇上密会,而且这次他有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他打算让皇上把他抓入大牢,好让何广深信他不会站在皇上那边,再让何广救他出狱,接着自然就是深入敌营,取得何广信任,再一举揪出何广的叛乱罪证。
这一去可能十天半个月,所以他只对众人说他是要出远门做买卖,也未将这计划告诉刘巧若。
不过,这是两人感情变好后的第一次分离,所以他显得格外依依不舍,两人在大门前对望了好久,他一直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
“?我会把家里照顾好,你放心吧。”
“?家里交给你我很放心,我是舍不得你,你瞧不出来吗?”
闻言,刘巧若的脸倏地涨红,这人真的是个古代人吗,讲话那么直接,也不看场面,旁边还有人呢!
不让两人有更多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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