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何绮凰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霍棋佑先是和刘巧若和好,现在又这般宠着女儿,只要这对母女存在,他永远看不到她的好,想到这里,她更想快点铲除这两个眼中钉。
因为依依不舍,刘巧若又送了好一段路,霍棋佑一手牵着马,一手和她十指交握,渐渐的,他们把何绮凰抛在远处了。
此时霍棋佑才说:“?我会派人时刻注意你们的安,但你也要多加注意何绮凰,别与她走得过近。”
他不信任何绮凰,知道她这几日常私下和她舅父见面,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他很担心会有状况发生,但因为要办的事不容他把妻女带在身边,只能派人日夜保护了。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宁儿和娘的。”
“?不只娘和宁儿,我也要你毫发无伤。”
“?嗯。”刘巧若点点头,又道:“?等你办完事回来,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不能现在说?”
她摇摇头,她想告诉他她打哪里来,但此刻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也怕耽搁了他的行程。
霍棋佑没有勉强她,笑着点点头。“?依你,别送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此话一出,他的胸口没来由地一阵抽痛,不知为何,他莫名感到恐慌与不安,仿佛只要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让他不自觉加重了握着她的手的力道。
刘巧若以为他仍不舍分离,又给了他一个微笑,安抚道:“?我向你担保,你回来会看到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
她的话起了作用,他缓缓松开手,笑容也变得释然。
然后,他们说好,一起转身,一起向前,不过是向着不同的方向与道路,分道扬镳。
计划的施行,总得针对当事人的弱点。
从霍棋佑宠爱刘巧若开始,何绮凰就一直偷偷观察刘巧若,她得到的结论是,刘巧若心肠软,对长辈尽孝,对女儿充满母爱,她这会就从这一点下手。
恰巧,老夫人的寿辰快到了,她便邀刘巧若一起去城里采买礼物。
刘巧若想到霍棋佑的提醒,本要拒绝,但是何绮凰不断游说,还提到为人媳妇该尽孝,又说老夫人喜欢礼佛,刚好有很知名的佛像雕刻师傅进京来,她想去挑尊佛像送给老夫人,刘巧若就这么被说动了。
刘巧若答应了何绮凰的邀约,不过她还是担心会有什么状况,便让霍香宁留在府中交给奶娘照顾。
霍宅位于城郊,一行人上了马车后,刘巧若偶尔会掀开帘子瞧外头的景色。
“?姊姊为何显得不安?”
看着何绮凰比往常还要灿烂的笑容,刘巧若更加不安了。“?我突然想起东西落了,咱们先掉头回去吧。”这只是个借口,她后悔不该这么容易被说服,答应和何绮凰单独出门。
“?何必这么麻烦,姊姊掉了啥东西,让春儿回去帮你找找就行了。”
何绮凰掀开车帘子,对走在马车旁的春儿下令道:“?春儿,你家主子东西落了,你回霍宅帮她找找吧。”
春儿哪敢随意走开,她的主子是刘巧若,不是何绮凰,是以何绮凰下令,她也没有照办,而是把视线投向在车内的刘巧若。
刘巧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春儿,她不晓得春儿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但此刻也只能对她寄予厚望了。
春儿点点头后便往回走,马车又继续前进。
车子内,何绮凰的嘴始终没停过,她一直抱怨自己受到的冷落与委屈,说着说着,她的眼中出现了恨意。“?过往,你是痛恨霍棋佑的,为何突然又变了?”
刘巧若从何绮凰藏不住情绪、老是失控的状况判断,何绮凰根本就是个愤怒调节障碍患者,说翻脸就翻脸,是颗不定时炸弹。
怕更激怒何绮凰,她保持静默没有回答,心底则在盘算到底要怎么让霍宅的人能够轻易寻得她。
她脑筋一动,突然把头探出马车外,大声道:“?今天的阳光好灿烂、好温暖啊!”同时,偷偷把绣着她名字的丝帕往外丢。
何绮凰不察,继续愤怒大吼,“?刘巧若,我在问你话呢,你为何不回答我?”
把头缩回车内,刘巧若认真回道:“?因为他值得我对他用情。”
不管刘巧若和霍棋佑有何恩怨,现在真正的对应关系,是张若曦和霍棋佑,她看见了霍棋佑的好,被他掳获了心,愿意与他携手走向未来,就这样。
“?我不容许!”
“?那不是你能决定的,就像你是姨娘,这也不是我能作主决定的。”这就是这个年代,何绮凰是霍棋佑娶进门的,她若没有犯错,自己便没有权力让何绮凰离开,所以自己降低了标准,只期盼能彼此相安无事。
但显然她太单纯了,不是她容不下何绮凰,是何绮凰根本容不得她。
何绮凰听她说完,终于安静下来,但看着她的目光让她浑身发冷。
刘巧若一直偷偷观察外头,看到行进路线偏离了进城的大路,进入通往郊外的小径,她逼自己镇定下来,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何绮凰肆无忌惮的回道:“?就让你当个明白鬼吧,你的存在太碍眼了,所以我决定让你提早去向阎罗王报到,不过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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