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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拎起酒坛开始猛灌酒,今日又是蓝儿的忌辰,似乎只有酩酊大醉才能缓解一切。
苏魅夜想劝却无从劝起,自从蓝儿死后,枭已经从爱酒变成了嗜酒。苏魅夜看着枭,忽而想起了一百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枭时的情景。
那是一百年前的一个午后,阳光明媚,而五百岁的他正在庭院里面练剑,突见嬷嬷急忙奔来,泪如雨下,话未出口,人已是昏厥了过去,后来他才得知,父亲又娶了两名妃子,而把身为正妃的母亲打入了冷宫,同时废除了他的太子之位。
母亲不忍屈辱,竟然在冷宫中自尽身亡了,当他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只留下母妃冰冷的尸体!
当天晚上他一直往阿正山的方向飞,朝着那银白之处飞,幼时,每当他哭闹着要去宫外玩时,母妃就会揽着他,指着那阿正山的银白对他说,“看到了吗?那就是娘亲的家,等你长大了,娘亲就带你去玩!”
不知道飞了多久,直到他灵力枯竭,才落下。
阿正山,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连阳光都畏惧地躲开,他一个人躇躇独行,不知道该走向哪里,也不知道娘亲究竟在这座雪山的哪里?
风雪漫天而下,世界冰寒彻骨,漆黑中,他迷失了方向,灵力已经耗尽,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停,停下来就是死,必须一直走。并不觉得恐惧,因为从娘亲走后,他明白了剩下的路必须一个人走下去了。可是,真孤单啊!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
正当他觉得风雪永远不会停,漆黑无边无际,路永远走不到尽头,想躺下来休息时,一点光闪烁在风雪中。他摇摇晃晃地挣扎过去,只见一身蓝衣的怪异人提着一壶酒站在那里。之所以说它怪异是因为此人长相妖孽,有着男子的刚劲不阿,也带着女子的万千风情!
“给我点酒!”他无力地说道,更多的不是讨要酒喝,而是想证实眼前的人不是幻觉,这座雪山上真的有人居住。
那人看了一眼虚弱的苏魅夜,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提的酒壶,“不行!这可是要拿给蓝儿喝的!好不容易从那名酒坊的小佬儿手中讨来的,用来讨蓝而欢心!”
“蓝儿?”苏魅夜口中喃喃道,强扯起嘴角,看来娘亲没有骗自己,这里的确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人!
“师兄!”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呼唤声,在这冰天雪地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的突兀,不消片刻,一个红衣姑娘已经立于枭的身旁,只见其一袭黑发犹如九天之上的瀑布倾泻而下,明眸皓齿,眉眼带笑,甚是可爱!
红衣女子惊奇地打量着他,想必这阿正山常年冰雪覆盖,寻常人怎会来此一游,莫不是来者不善?
他看出她眼底的疑惑,想要解释,但是此刻的他已经成到了极限,很清楚自己的体力所剩无几,望向天空,母妃,孩儿来这阿正山找您了,为何您却不相见?
突然一抹日光冲破了云层,照了进来,虽是日光一缕,但被这积雪满覆的阿正山一映射,着实的变得强大起来,苏魅夜微眯双眼,嘴角含笑,接着便倒了下去!
当自己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位白胡须的老者,想必这就是阿正山上的正九王吧!此人在当时名气甚大,他欲起身拜见,没想到老者就是仰天大笑几声,便收他做了徒儿,说是缘分。
从此自己便与红衣女子,蓝衣妖孽成为了同门,当得知蓝衣妖孽是只还未有性别的兽族时,他还开玩笑说要称呼蓝衣妖孽为师兄姐,这话他自己没在意,却是蓝儿听进了心坎,
害的枭被蓝儿一直称呼为师兄姐。
苏魅夜叹了口气,望着酒杯中所剩无几的酒,自己也是由于知道蓝儿嗜酒之后才开始学酿酒的吧,望着双目迷茫的枭,自己到底该不该把蓝儿回来了的事情告诉他呢?
起身,负手而立于合莲树枝头,看着开的娇艳欲滴的合莲花,脑海中又浮现起了身着大红衣的可爱女子,蓝儿!
话说离洛骑上了遨游,直奔渊谷行来,不同于阿正山的冰雪漫天,渊谷四季如春,天上晴空万里,山野郁郁葱葱,不知名的野花开满山坡,四野祥和美丽。
可是却有人偏偏打破这祥和之色,只见离洛一步跃下遨游,跌跌撞撞的向前跑着,为何在看到那行小字的时候,他的心猛然抽痛,像缺失了一块般,到底是怎么了?
终于来到一座塔前,来不及与塔内的同门打招呼,直奔师傅的房间,或许师傅可以帮助他。
抬起手欲推开门,怎料屋内却传来尤尊浑厚有力的声音,“洛儿甚是慌张!”
离洛一惊,忙收回推门的手,拱手抱拳道,“洛儿冒犯了!实属有要事,还望师傅见谅!”自己对师傅一向敬重。
自从母妃去世,他被父皇弃于洛裔府后,尤尊便收他为徒,教他各式各样的奇门异术,虽是严厉,但却陪伴他度过了最艰苦的日子。
一阵风袭过,面前的门已开,离洛直起腰身走了进去,“洛儿见过师傅!”
正对着门的榻上盘腿坐着一老人,褐色的袍子,银白的发,微闭着双眼,没错,他就是尤尊,江湖传闻其来无影去无踪,居无定所,游荡江湖,却没人能道出个其来自哪里,究竟是何人?就连利落也未曾听其道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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