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梁思仔细观察了管家的面容,看不似作假,简单道:“一种药材。”
&ep;&ep;梁思又道:“刘奕生前的饮食是谁负责?”
&ep;&ep;“是阿力。”管家道。
&ep;&ep;“带我们去。”梁思道。
&ep;&ep;管家带路。
&ep;&ep;走到半路的时候,正好遇见了都察院的人匆匆赶来,似乎赶的很急,梁思正要拱手,郭盛快步过来道:“乌香壳怎会在刘奕的身体内?”
&ep;&ep;梁思明白过来,想他应是从内行厂那得到消息赶过来,道:“正在查。”
&ep;&ep;郭盛喘了一口气,望了望管家,又望了望锦衣卫,道:“你们准备去哪?”
&ep;&ep;“后厨,找王力。”梁思道,“边走边和你说。”
&ep;&ep;梁思将问管家的话全和郭盛说了一遍,郭盛眉头蹙起:“刘奕生前没有疾病?为何体内会有那么多乌香壳?”
&ep;&ep;“正有此问,我怀疑与壮阳药有关。”梁思道。
&ep;&ep;后厨
&ep;&ep;管家一眼没有看见王力,便随便差使一个人去找。
&ep;&ep;众人便在后厨的前方大桑树下纳凉等待。
&ep;&ep;管家一边抹着脖子上的汗,一边无聊的唠嗑:“阿力前不久刚成亲,新娘可漂亮咯,真没想到那小子有这福气。不过他那妻子就是总是体弱多病,听说最近又卧床不起……”
&ep;&ep;梁思淡淡点头,转头瞥见了旁边郭盛,汗珠粘在他额头,光斑打在他脸上,静雅如水,如琢如磨,有匪君子也。
&ep;&ep;“大人,王力来了。”
&ep;&ep;管家的声音让梁思收回了目光。
&ep;&ep;一身灰麻衣,头发简单的用发巾包起,眉头紧锁,面前的人怎么都给人一种邋遢感。
&ep;&ep;“大人。”王力躬身道。
&ep;&ep;梁思问:“平日里,刘奕的饮食都是你负责的?”
&ep;&ep;王力点头。
&ep;&ep;梁思看他寡言,也不绕弯子,只是盯着他的面容:“刘奕生前吃过乌香。”
&ep;&ep;王力低垂着眉:“大人,这乌香是何物?”
&ep;&ep;梁思回答的和对管家说的一样:“一种药材。”
&ep;&ep;王力面目不变:“小人不知道乌香是何物,也没有见过。”
&ep;&ep;梁思沉默。
&ep;&ep;郭盛望着忙碌的后厨,道:“搜查!”
&ep;&ep;厨房里鸡飞蛋打。
&ep;&ep;良久,厨房里的动静才平息,都察院的人出来,清清爽爽的进去,出来的时候各个面沾面粉,头挂菜叶。
&ep;&ep;何曾见过令所有官员闻声丧胆,官场上口诛笔伐、能把笔当刀使、公正严谨的御史大人们这幅模样?
&ep;&ep;“噗嗤”一声。
&ep;&ep;苏顺笑了起来,御史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他,不仅能言善辩,那目光也是了得,要在那几个憋笑的锦衣卫身上戳几个洞。
&ep;&ep;苏顺憋笑道:“各位御史,这种粗活还是锦衣卫有、哈哈、有经验,下次让我们锦衣卫做,哈哈,不用客气。”
&ep;&ep;梁思瞥了他一眼,苏顺才收敛。
&ep;&ep;郭盛上前,一名御史道:“禀大人,没有查到。”
&ep;&ep;郭盛蹙眉。
&ep;&ep;梁思:“乌香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得起的,刘奕也不可能把乌香当饭吃,但是刘奕腹中的乌香壳及身体的症状都表明他曾长期并且大量的服用过乌香,且已经严重成瘾中毒,危机到了生命。”
&ep;&ep;众人缄默。
&ep;&ep;少顷,郭盛道:“刘奕生前性格嚣张跋扈且行为不端,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想要谋害他?”
&ep;&ep;梁思摇头:“不太可能。”
&ep;&ep;“怎么说?”郭盛道。
&ep;&ep;由于两人挨得进,郭盛凝望他时,见他剑眉入鬓,龙睛凤目,日角珠庭,手拿一把绣春刀,心中道了一句:不愧为殿前仪仗,威风好看的紧。
&ep;&ep;梁思回:“第一,乌香太贵,一般人买不起。第二,乌香只有长期大量的服用才会致死,作案者如何有这个时机?一次两次也罢,十多次只怕不可能,就算有这个时机,作案者为什么不选择更隐秘的杀人方式。”
&ep;&ep;郭盛一边听一边点头。
&ep;&ep;是的,作案者能买得起乌香,也能买得到更隐秘的毒|药,杀人于无形,为什么作案者会选择这么麻烦的方式?
&ep;&ep;“咕噜咕噜……”
&ep;&ep;一个声音打破凝重的气氛。
&ep;&ep;众人望向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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