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接下来几天,温知莚忙着搬家,想趁着孩子开学前把东西搬完,东西其实不多,因为共用的东西她都留着,只有带走属于她一个人的物品。
&ep;&ep;而且新家傢俱、电器一应俱全,几乎没有什么好添加的,前前后后整理了三天,总算可以入住,她其实很开心,一切都稳定了,接下来就可以专心找工作。
&ep;&ep;但姜河硕那边的情况就不太好了,他现在让自己忙于工作,下班后几乎每晚都睡在坠酒,也不是去卖醉,就是一个人坐在包厢里的吧台或沙发上,浅浅的喝几杯酒,到睡着前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发呆。
&ep;&ep;「夫人。」包厢门口的简助理看到秦悦姳忙道。
&ep;&ep;「阿硕还在里面吗?」
&ep;&ep;「是。」
&ep;&ep;「他还好吗?」
&ep;&ep;「还好,喝的不多,就是没什么精神。」
&ep;&ep;她推开门,姜河硕原本坐在沙发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母亲连忙坐正:「妈。」
&ep;&ep;「怎么躲在这?」她坐到他身边。
&ep;&ep;「回饭店太痛苦。」哪里都是她的身影,床上、浴室、餐桌都是。
&ep;&ep;「这里有比较好吗?」
&ep;&ep;他没有回答,其实也没有,因为这里是她第一次拒绝他的地方。
&ep;&ep;「你这样就放弃了?」她有些不捨的看着他。
&ep;&ep;「没有,只是每次被拒绝之后,就更不知道如何开始。」他苦涩的说:「她太过理智,只要给她时间思考她就会退缩,我只有靠近她才有胜算,但光要靠近就是一大难题。」
&ep;&ep;「是啊,她最近都说忙着搬家,咏儿也约不出来,应该在躲我们。」所有能接近她的路几乎都被堵死,她也十分着急。「你要加快脚步了,要是被她爸插一脚到时候更麻烦。」
&ep;&ep;姜和硕纳闷:「她父亲不是过世了吗?」
&ep;&ep;「那是养父,她生父可不是好惹的。」
&ep;&ep;「谁?」
&ep;&ep;「鹏湾金控董事长黄佑礼。」
&ep;&ep;姜河硕愕然:「没听说他有孩子。」
&ep;&ep;「要不是知莚她母亲给我留了遗书,没人知道这件事,很快他们就会相认了。」
&ep;&ep;「所以上次义卖会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带她去的吗?」
&ep;&ep;「对。」
&ep;&ep;太好了,一个儿子还不够,还加一个老爸,他追她这条路还真是雪上加霜。
&ep;&ep;「把自己整理好,重新再来吧,再颓废下去就更没机会了。」
&ep;&ep;秦悦姳说完就离开了,他思索片刻,才跟着离开坠酒回饭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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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温知莚开始跑面试,但没有想像中顺利,由于空窗太久,已经进入中年,曾经自豪的名校毕业证书早已没人在意,她毕业十八年几乎毫无社会经验,履歷空白的让所有面试官吃惊,连便利商店都不敢考虑她,她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在温室里待太久了,根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有多残酷,怎么能到四十岁还如此天真。
&ep;&ep;她坐在捷运站出口的花台边,感叹着岁月无情,她在学生时期有爸爸帮她遮风挡雨,结婚后也在陈睿丰的羽翼下专心为家庭付出,只有在露山那一年?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念露山了,那一年是她这辈子活到现在唯一靠自己生活的一年,她这辈子最独立、最有底气的一年。
&ep;&ep;现在的她感觉自己离了男人什么都干不了,这种认知让她无法接受,这些日子里,她偶尔会想起姜河硕,那个给予她前所未有的热情,给予四十岁的她自信,让她都忘了自己是如此的一无是处的男人。
&ep;&ep;此时,她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竟是想到什么来什么,自上次从饭店离开,她们就没有联络过了,她犹豫了许久还是接了:「喂?」
&ep;&ep;「在忙吗?」久违的嗓音传来。
&ep;&ep;「没有。」
&ep;&ep;「一起吃饭?」
&ep;&ep;回应他的只有一阵沉默跟吵杂的背景声,她拿着手机,觉得今天的自己实在狼狈的让她都不忍卒读,她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ep;&ep;「不了。」她说。
&ep;&ep;「知莚。」他叹口气:「我不想放弃你。」
&ep;&ep;她的心忍不住震盪,慌乱的掛了电话,双手紧握着手机,感到相当混乱。
&ep;&ep;虽然她无法确认自己爱不爱他,但他能够轻易的牵动她的心是肯定的,他们?真的有可能吗?
&ep;&ep;手机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以为又是他,心里砰砰跳的松开紧握的手看向萤幕,结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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