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来缓了很久,郑炎才从快感中缓缓清醒,低头看着身下人迷离沉溺的眼神,眼角还留着高潮的红晕。
他怔了怔,脸颊忽然红了,一直红到了耳尖,无措地低头看着影十一:“哥哥……”
一时没控制住,竟与哥哥做了。
影十一撑着疲累的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
“……”郑炎默默用脸颊蹭了蹭影十一的手,轻声问,“我弄得哥哥舒服吗。”
像个战战兢兢伺候夫君的小媳妇儿。
影十一有些耻于回答。
“我与郑冰谁让哥哥更舒服?”郑炎又靠近了些,迫切地问影十一。
影十一哭笑不得,连这种事也要争个高下吗。
深夜,郑炎侧身抱着影十一,把影十一整个人紧紧搂在怀里,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庆幸而安慰。
“哥哥是答应在我这儿住些日子吗。”郑炎把唇角贴在影十一额头上,轻声问。
“你方便的话,哥哥就暂且叨扰了。”影十一伸出手给郑炎理了理发丝,“只是哥哥要去看看郑冰。”
郑炎脸色一冷:“明日就去?”
“嗯,我担心他。”影十一安抚地揉揉郑炎的头,“哥哥心疼你们两个。”
郑炎默默抱紧了影十一,把整个人都卷进自己臂弯下,很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只要不被哥哥厌烦,哥哥想做什么郑炎都能忍受。
影十一皱眉:“你怎么变得这么霸道呢。”
“……没有。”郑炎耳朵尖又红热起来。
“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俩争抢任何东西了。”影十一打了个呵欠,缓缓阖了眼,“哥哥已经不像从前了,你们若是再争得乌烟瘴气,哥哥就回家,不与你们搅合了。”
“别。”郑炎忙点了点头,立即答应,“哥哥我记下了。”
就这么亲昵相拥睡了一夜。
影十一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晨起时却一阵心悸。
床边已经空了,郑炎不知道去了哪儿,只在床头放了一身干净衣裳,影十一随手拿过来披上,起身下地。
一个小侍女听见寝房里的动静,匆匆端着洗漱的铜盆布巾进来伺候。
“郑炎去哪了。”影十一漱了漱口问她。
居然直呼掌教尊名,小侍女吓了一跳,足见掌教对夫人有多宠爱。
“掌教……去了……去……”小侍女支支吾吾,眼神躲闪,不敢看影十一的眼睛。
影十一皱了皱眉,拿布巾垫着手指抬起小侍女的头,让她与自己对视。
“姑娘,你们掌教大人去哪了。”影十一语调冷了些,不复刚才那般温和。
影十一的眼神并不凶,却有种不容躲避的压迫感。
“在……在飞瀑岩……”小侍女声音发抖,断断续续道,“碧霄馆主领人杀进灵湄山……掌教已去迎战了……”
影十一眼瞳骤缩:“碧霄馆主……郑冰?”
“您知道?!他是来抢您的!”小侍女更加慌乱,见影十一系上衣带便要出去,赶忙阻拦,“您不能去,掌教吩咐说……”
“吩咐你还是吩咐我?”影十一停下脚步,看了小侍女一眼,小侍女一噎,“吩咐奴婢……”
影十一右手微抬,点在她颈后,小侍女软软倒了下去,影十一拿衣袖隔着手,把这姑娘扶到门外坐下,匆匆朝着飞瀑岩赶过去。
……
啧,这两个不省心的孩子。
飞瀑岩夹岸峭壁,垂流直下,三千来尺,飞瀑雪白,水声震耳欲聋。
崖畔两人对峙,一人红袍艳烈,一人白衣如雪,皆执双刀,冷面寒光相差无几。
郑冰背对着无底的深谷水流,被逼入死角,仍旧恶狠狠咬着牙挺着,嘴角挂着一丝轻蔑弧度。
郑炎抬起刀刃,指着郑冰咽喉。
似乎胜负已分。
郑冰的精神太过混乱,控制不住内力,以至于消耗太快,被郑炎所压制。
“你把哥哥关在哪儿了,交出来……”郑冰嘴角淌出血丝,精疲力竭,缓缓跪坐在地上。
红衣染血,像雪白崖畔开出的一簇黄泉花。
“哥哥自愿留下,做我的夫人。”郑炎手中刀刃指着郑冰喉咙,淡淡回答。
“不会的。”郑冰笑容凄然,口中喃喃重复,“哥哥不会不要我的。”
郑冰颤抖着抬起手,用力握住郑炎的刀刃,血从指间一滴滴落到地上。
“郑炎……让我见哥哥一面……”郑冰的声音软了半分,“你别把哥哥关起来……哥哥会不开心……”
郑炎有些不耐烦,郑冰装出来的委屈对哥哥有用,对他没用。
郑冰用力攥着郑炎的刀刃,指间鲜血淋漓,竭力狠声道:“你让我去见哥哥!我不信他会不要我……郑炎你敢吗!”
郑炎无动于衷。
“郑炎!你以为你能装一辈子正人君子吗!我们俩一脉双生,你以为你比我好在哪?”郑冰声嘶力竭地嘶吼,双眼血丝密布。
“一脉双生……”郑炎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郑冰身后的幽深悬崖,眼神一点一点阴下来。
手中刀刃接近郑冰,郑炎冷漠望着他,将郑冰一点一点逼退到悬崖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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