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本能感觉到羞耻!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目光恨不得把魏檗捅对穿。
&ep;&ep;如此反应落在魏檗眼里,令魏檗不由满意点头。她露出真心实意的一丝笑容,关切的问杨梅花:“大娘怎么了?日头太晒了,身体不舒服吗?”
&ep;&ep;“你……你……”被你气得不舒服!杨梅花堵得心窝子难受,呼哧呼哧大喘气,脸红脖子粗的找补:“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家…你懂什么……”
&ep;&ep;“我不懂,大娘你教教我?”魏檗笑眯眯的说:“大娘是中暑了吗,快喝口水缓缓吧!”
&ep;&ep;“喝你娘!小丫头片子消遣我?!”
&ep;&ep;话音未落,杨梅花一巴掌打翻魏檗递给她的水杯,水杯轱辘轱辘在地上滚。杨梅花又追过去踩了一脚。她太气了,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反击魏檗,所以她要撒泼,她要骂人,她要用她熟悉的方式反击!
&ep;&ep;我才不会被你拉到同一水平线!魏檗心情看戏似的愉悦,面上却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站到老魏头后面。她指着被杨梅花踢翻的瓷杯子惋惜的说:“哎呀,这杯子好像裂了。”
&ep;&ep;老魏头顺着魏檗手指的方向一看,哎呦,眼前一黑,心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ep;&ep;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瓷杯子,平日里都不舍得拿出来用,只有在过年守岁或者祭祖的时候,才拿出来摆一摆。
&ep;&ep;竟然被杨梅花一脚踢裂了!
&ep;&ep;“杨梅花!”老魏头颤颤巍巍目眦尽裂气血上涌。
&ep;&ep;他在方才杨梅花哑口无言的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自己家孙女才是那个金疙瘩。
&ep;&ep;就你家也想跟我们攀亲,先撒泡尿看看配不配!
&ep;&ep;杨梅花,你算老几?!
&ep;&ep;老魏头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
&ep;&ep;但老魏头是恪守封建旧道德的顽固老头,他不会跟杨梅花这个女眷一般见识。
&ep;&ep;于是老魏头亮开嗓门,扯着嗓子喊道:“老太婆?你死哪儿去了?!再不回来家都让人拆了!!!”
&ep;&ep;“来了来了——”
&ep;&ep;老魏头的老婆,大清早去屋后头喂鸡的魏波她奶,手上粘着鸡饲料,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
&ep;&ep;她也姓杨,叫杨秀,跟杨梅花是同村的,往上数还能算得上本家。
&ep;&ep;性格么……只能说本家姐妹有相似之处。
&ep;&ep;杨秀一进家,看到满地的水和翻了的瓷杯子,以及叉腰在自家院子里,一副不情理模样的杨梅花,同样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ep;&ep;早就是仇人的两家,婆娘们互相比划过很多次。这会儿在自己家里,老头和儿子撑腰,杨秀胆气往上提了一层。
&ep;&ep;“杨梅花!”杨秀大喝一声,满手饲料往杨梅花身上乱抹:“欺负到老娘家里来了!老娘跟你没完!”
&ep;&ep;杨梅花不甘示弱,胳膊往上一架,抬手去扯杨秀包头发的花头巾。
&ep;&ep;杨秀赶紧低头,头巾没扯住,扯下来耳后几根头发,疼得杨秀龇牙咧嘴。
&ep;&ep;老魏头看得着急,朝韩云英叫道:“老二家的,愣着干什么?!你娘快让人打死了!”
&ep;&ep;韩云英一愣,先拿眼瞅魏建岭,见魏建岭没有拉架劝阻的样子,把腰带一扎,抡起胳膊冲了上去。
&ep;&ep;一时间,小院里尘土飞扬。
&ep;&ep;魏檗看戏一样站在角落里,时不时指点下韩云英躲闪。她平日里喜欢下棋,做事情也多少带了些下棋的风格,走一步看三步。
&ep;&ep;这件事情,从起身给杨梅花倒水开始布局,到老魏头发飙扣上最后一个扣儿,两人的种种反应,一步一步,基本都在魏檗的计算之中。
&ep;&ep;如果说有超出的部分……那就是,见惯了捅刀子下黑手时依旧风度翩翩、笑容满面的魏檗,低估了广袤农村大地上,人们的野性和生命力。
&ep;&ep;比如……韩云英一胳膊肘捣在杨梅花小腹,那力道,魏檗观战都想捂肚子。
&ep;&ep;小小的院落,仿佛古罗马的角斗场。
&ep;&ep;杨梅花一打二,越来越不敌。杨秀和韩云英娘俩占尽了便宜,一鼓作气,一人一根胳膊把杨梅花架出门外,往地上一扔。
&ep;&ep;“砰!”关上木门。
&ep;&ep;好一声响,尘土飞扬。
&ep;&ep;自吕家丰当了村支书,杨梅花天天耀武扬威,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
&ep;&ep;又气又恼,身上哪哪儿都疼,杨梅花越想越委屈,越索性坐在老魏头家门口拖着长腔,边哭边骂,一顿三扬,一咏三叹。
&ep;&ep;“坏种啊,怎么能有这么坏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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