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十分不安,在徐海州怀里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摇着脑袋。
“我不要肉,我要妈妈,我要爸爸。”小家伙缺乏安感,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胡思乱想,
这下两口子总算晓得,这孩子原来是被吓到了。
乔露揉揉孩子的脑袋,安慰道:“不怕不怕,妈妈在这儿呢爸爸也在这里,我们一直都陪着安安呀,没人能把我们分开的。”
“我们安安是男子汉,这点小挫折难不倒你的,对吗?”这是第一次乔安主动窝在徐海州怀里,那样柔软的一团,奶香奶香的,男人心底软地一塌糊涂。
乔安果然停止了哭泣,停下来吸了吸鼻子,鼻尖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子,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晃一晃:
“嗯……安安,安安想当男子汉。”
指腹将他睫毛上的水珠擦去:“男子汉才不会轻易被坏人吓到。”
“嗯,我没有被吓到,妈妈。”乔安摊开手要妈妈抱。
乔露笑着接过儿子,亲他:“我儿子真棒,刚才保护爸爸的时候好勇敢呢。”
小家伙害羞了,轻轻地说:“我、我不想他打爸爸,痛。”
“那你保护爸爸,不怕痛吗?”
“怕。”说完想了想,乔安又摇头,“我不怕,我是男子汉。”
“妈妈的宝贝是男子汉,妈妈好高兴,安安最棒了。”乔露继续亲他。
“嗯!”小家伙用力点头,他也觉得自己超棒!
见儿子这么喜欢徐海州,乔露心里美滋滋的,这不就证明娘儿俩眼光一致吗。
“爸爸对我好,我对爸爸好。”看向徐海州时小脸红扑扑的,略带了点羞涩。
徐海州轻轻在儿子额头印上一吻,这是父子俩第一回亲密接触。
乔安闻到了他身上独特的味道,有别于乔露身上的香香膏,他觉得爸爸的身上有一种更为醇厚的,像青草一样的气息,很好闻,是一种让人心安的味道。
“能有你和妈妈,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从没有哪一刻徐海州这样觉得,自己真是捡到两个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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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地也快,哄好后就跟没事人似地,捧着他的小金鱼玩了会儿,玩累了又爬上床睡了一觉,醒来时乔露晚饭都做好了。
中午吃了肉晚上就吃素,乔露做了两道菜,黄瓜炒鸡蛋和白菜炖粉条,虽然没荤腥,但乔露手艺好,父子俩吃得喷香,跟下饭馆似地,没一会儿就干了个精光。
夜幕降临,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
这年代娱乐活动少之又少,大杂院里的生活却比筒子楼有趣。大家都是十几二十年的老邻居,随便就着几个话题就能聊得津津有味,男女老少聚在一块儿不分彼此,热闹极了。
乔露被热闹的气氛感染,正想带着儿子去跟邻居打招呼,乔安却突然捧着肚子说想上厕所。
“妈妈,我想拉粑粑。”
说起来这时代乔露什么都能忍,唯独厕所,一想到就想哭。
和筒子楼一样,上厕所还是得蹲在毫无隐私可言的公共茅坑里。
公共厕所是这个世纪最为标志性的建筑,可以说包揽了七零八零乃至九零后普通人的童年记忆。
可不像三十年后干净的独立隔断间,这种公厕没有隐私性,小水泥房里每个坑位排排坐,只要一蹲下,厕所的人都能看见你的大屁股,虽说女厕都是女人,难免也会尴尬。更不用说这里不通风,味道大得只是路过都需要捂住口鼻才能忍受。
活在这样的年代,乔露觉得现阶段人生唯一的动力,就是搬进拥有独立卫生间的房子!
“行,让爸爸带你去。”
小家伙下午虽然趴在徐海州怀里哭了一场,并且愿意叫他爸爸,但理智恢复后,骨子里还是害羞的,有点不好意思。
扭扭捏捏跟个大姑娘似的。
乔露笑起来:“没事的,快去吧,别憋着。”
小家伙委屈地望向乔露:“妈妈……”
乔露语重心长:“妈妈是女孩子,不可以进男厕所的,安安已经是三岁的男孩子了,再进女厕所会被笑话。”
捏捏他的脸,笑道:“再说了,我们现在有爸爸了,当然要让爸爸带去啦,是不是?”
思来想去是这个理儿,小家伙蔫儿了,耷拉下脑袋:“那好吧。”
抬眼瞅一眼徐海州,他就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他,那目光柔和极了,一瞬间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小家伙迈着小碎步走过去扯住徐海州的衣摆,扬起脑袋,奶声奶气的。
“我,我……爸爸我想拉粑粑。”
徐海州低低笑出来,揉揉脑袋,牵起他的小手。
“爸爸带你去。”
父子俩头一回在公共场合手牵手,这对乔安小朋友来说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奇妙体验,刚开始有点不习惯,走了三四十米后逐渐沉浸。
爸爸的手好暖和,好大,超级大!比妈妈的大多啦!
他好奇地捏了捏,徐海州的目光猝不及防拉过来,吓得他吐了吐舌头,不敢乱动了。
徐海州唇角的弧度不自觉拉大。
行至院门口,小家伙忽然回头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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