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帕子捧了些吃食过来。
&ep;&ep;他本来是待在枯枝边上,离燕瑰所在的青石也就三步之遥。
&ep;&ep;坐着的时候不觉有异,等王至臻起来的时候,燕瑰就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太对劲,特别是右腿,有着不太自然的扭曲。
&ep;&ep;这位王家小郎君在京城颇有盛名,是万千贵女的梦中情郎,自然不可能是个跛子。
&ep;&ep;她把视线下移,小郎君破了几道口子的青色的裤子有一大片深色痕迹,细看之下俱是血污。
&ep;&ep;也是,从山上落下,受伤才是正常。
&ep;&ep;燕瑰接着抬头,发现王至臻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不知怎的嫣红一片,耳垂都成了桃花粉。
&ep;&ep;帕子中间静静躺着几枚不知名的小红果,红艳艳的,像小灯笼一般,看着很是喜庆。
&ep;&ep;“外头有潭水,我用清水洗过了。”
&ep;&ep;王至臻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几枚小红果,像是捧着什么不得了的珍宝。
&ep;&ep;燕瑰的指尖搭在了果子上,她今日涂的凤仙花汁染的寇红,鲜红欲滴,和小果子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ep;&ep;本来就安静的山洞顿时只剩下一个人的呼吸声,但随即,有人的心跳声跳得砰砰作响,大得连燕瑰都听得见。
&ep;&ep;明明腹中饥饿,燕瑰取了一枚果子,递到的却是王至臻跟前。
&ep;&ep;细白的指尖抵在少年因为失血略显苍白的唇瓣上,后者呆呆的看着她,浑身僵直成木头人。
&ep;&ep;燕瑰温声道:“张嘴。”
&ep;&ep;她是大齐长公主,真真切切金玉王座上的高岭之花,说话下意识都带了命令的口吻。
&ep;&ep;王至臻乖巧开口,舍不得似的含了半天。
&ep;&ep;向来不善言辞的长公主依旧是少言的命令:“吃。”
&ep;&ep;燕瑰警惕心很强,因为记忆的部分缺失,对王至臻的话只信了六成。
&ep;&ep;就算王至臻说了那么多,她也要拿他先试毒。
&ep;&ep;王至臻非常乖巧的做了燕瑰的实验品,细细咀嚼多次,然后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ep;&ep;“张嘴。”
&ep;&ep;燕瑰连着送了几颗果子进王至臻嘴里,指尖直接探入王至臻口中,确定没有果子藏在他舌尖下,这才抽出手指,拿帕子细细的把不小心沾上的津液擦得干干净净,这才吃下了第一枚果子。
&ep;&ep;说实话,果子看着红红的,咬开的瞬间却是酸溜溜的味道,还带着些许苦。
&ep;&ep;被长公主的动作折腾得脑袋冒烟的王至臻看她神情,忙说:“我去看看能不能抓到兔子,或者野鸟。”
&ep;&ep;他现在浑身发烫,感觉全身都是力量,想给殿下最好的东西,哪能让她这般委屈吃这种酸果子。
&ep;&ep;“可。”
&ep;&ep;依旧是一个字,高傲,金贵。
&ep;&ep;毕竟燕瑰是大齐长公主,对外一直都是这般高高在上,冷若冰霜。
&ep;&ep;最后王至臻用石子从天上砸了一只鸟下来,千辛万苦的生了火,烤了一只味道很好的给燕瑰吃。
&ep;&ep;山间条件简陋,但王至臻一直努力给燕瑰最好的。
&ep;&ep;他们在山野下找到了一间被猎人废弃的小木屋,里面有打猎的皮毛,有粮食,还有工具,甚至还有一台织布机。
&ep;&ep;粮食和水都暂时不愁了,只一点不好,山下没有出路,王至臻还受了伤,无法爬上山求救。
&ep;&ep;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个人即便什么都没做,可无意间一转头,一抬眸,似乎都能生出绵绵情意来。
&ep;&ep;日升日落,不知熬了几日。山涧终于有了动静。
&ep;&ep;“长公主!”“世子爷!”
&ep;&ep;或粗犷,或尖锐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在山间回荡。
&ep;&ep;终于有眼尖之人瞧见了燕瑰所在,大部队持着火把靠近。
&ep;&ep;在她们最先落下的山洞平台处,燕瑰看到了一个人腰间系着的熟悉的玉牌。
&ep;&ep;这是羽林军的队伍,应该是父皇派来寻她的人。
&ep;&ep;燕瑰准备回应,然而她才起身,腰身却被人从后面揽住,一块帕子蒙住了她的嘴。
&ep;&ep;“嘘,别出声。”
&ep;&ep;这几日乖巧如小狗的少年沙哑压抑的嗓音透着隐隐的疯狂,他低下头颅,像是亲密无间的情人一般贴在燕瑰的耳侧,做出耳鬓厮磨的姿态。
&ep;&ep;“王至臻……”
&ep;&ep;燕瑰的嘴被捂住。
&ep;&ep;少年的身体却紧紧贴着她,明明隔了厚厚的衣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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