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花照水”本就瘦弱,这几个月,在丞相府日日被花映月折磨,饭都吃不上几口,便更加弱不禁风了。
&ep;&ep;此刻,柳扶风倒在花照水怀里,花照水抱着他,颇有一种抱着自己的荒诞感。
&ep;&ep;所以起初,她似乎还没有什么感觉。
&ep;&ep;反倒是前面那几位,张大了嘴巴,一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
&ep;&ep;而柳扶风满脸涨红,似乎也忘了反应,呆愣愣地瘫在花照水的怀里,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ep;&ep;最后似乎是花映月察觉到他们两个抱得太久,急忙拿出嫡姐的气度,上前一步,挡在了几人的视线,尴尬道:“我这庶妹,长日在后院闷着,不常出来走动,让大家见笑了。”
&ep;&ep;说罢,花映月狠狠剜了柳扶风一眼,将他从花照水的怀里拽了起来,并低声训斥道:“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如此不知检点?”
&ep;&ep;柳扶风闻言,顿时红了眼睛,低头捏着衣袖,不知道该说什么。
&ep;&ep;倒是花映月带来的那一位黎平晓,颇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早就听闻丞相府的二小姐的“贤”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ep;&ep;这位黎小姐听到的传言,自然就是花映月说得那些。单是想想,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ep;&ep;偏偏花映月却在这里装模作样道:“让黎妹妹见笑了,我这庶妹平日里娇弱,身子也不太好,她定不是有意的。”
&ep;&ep;黎小姐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花姐姐倒当真是纯善,这种时候,还想着维护自己的庶妹。”
&ep;&ep;花映月面露微霞,显然是接受了这般赞美。
&ep;&ep;恰逢此时,花照水倒是开了口道:“是本王的错,见花二小姐站都站不稳,才想着扶一把,谁知竟闹了这样的误会。本王在这里,跟花二小姐赔个不是。”
&ep;&ep;花映月脸色一变,她万万没有想到,安亲王竟会在这个时候给“花照水”说情。
&ep;&ep;黎平晓轻呵一声,斜睨了“花照水”一眼,讽刺道:“站都站不稳?好好一个人,怎么平白无故就站不稳了?”
&ep;&ep;温公子轻睨了花映月和黎平晓一眼,随后也顺着“安亲王”刚刚的话道:“的确,花二小姐脸色极差,身子骨确实弱了些。”
&ep;&ep;巫元道也跟着说了句公道话:“听闻之前,花二小姐被墨郡王救了一命。如今看来,这身子还尚未恢复好。瞧这脸色,是病弱之相。若再不好好将养着,只怕寿禄不长。”
&ep;&ep;巫元道这嘴里向来是没好话的,而且他是朝天监正史,素日里最爱面相、推衍。
&ep;&ep;上一次,他给太常寺袁大人的夫人看相,便也让人家早早备下棺木,若能以棺木冲喜,许还能多活几日。给那袁大人惊得,当即便吐了血。
&ep;&ep;不过,若没有准头的事,巫元道是断然不会轻易开口的。
&ep;&ep;柳可儿也冲着这“花照水”看了过去,疑惑道:“花二妹妹,是素日里用膳不香吗?我瞧着,身子骨也太单薄了。”
&ep;&ep;花映月似乎生怕旁人说丞相府苛待了“花照水”,便忙解释了一句:“不瞒各位,我这庶妹自打被救回来之后,便得过一会儿癔症,自打墨郡王离开之后,她更是日夜茶饭不思。”
&ep;&ep;花映月故意将话说得极为暧昧,柳可儿也一副了然之状。而那黎平晓,看向“花照水”的眼神,便更是嫌恶了。
&ep;&ep;温奇修听闻此言,倒是微微蹙了蹙眉:“可我听到的传言,却并非如此啊。不是这花二小姐,说什么都不肯嫁到墨郡王府吗?而墨郡王更因此事,意志消沉,还挨了陛下的训斥。”
&ep;&ep;柳扶风抬眸看了温奇修一眼,也是不太明白这温奇修为何总是帮自己说话。
&ep;&ep;花映月说得那些话,他自己都不太想解释。他骨子里,还觉得自己是柳扶风,自然没有要为花照水平凡的意思。
&ep;&ep;可今日,反倒是这一个两个的,都恨不能急忙帮他洗刷冤屈。
&ep;&ep;花照水也跟着点头笑道:“本王三哥那性子,的确是倔了些。奈何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总是不能强求。”
&ep;&ep;花照水这话一出,花映月便咬紧了下唇,委屈地向她望了过来。那眼神大概在说,你怎么总是在为她说话。
&ep;&ep;花照水始终面带笑容,也并未回应那花映月那哀婉的神色。
&ep;&ep;接下来的重头戏,便是这湖上秋景,再配上香婉阁的昆曲了。
&ep;&ep;香婉阁是京都第一乐坊,若请她们到府上唱曲儿,总得提前个三五日预约。
&ep;&ep;巫元道素日里不常跟京都名流走动,若不是今个花照水跟他说要来听昆曲,他也是断断不愿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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