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或许是担心花照水自尽亦或是伤人,柳扶风现在住的这个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莫说是小刀和银针了,连个尖锐点的发夹都寻不见。
&ep;&ep;没有东西,他只能靠自己磨。
&ep;&ep;他寻了几个小石子和小木片,将它们打磨到如刀尖一般锐利之时,便将它们埋在了花映月常坐的椅子下面。
&ep;&ep;这几日,花映月来的不那么频繁了。一开始每日一来,后来是隔日来,最近变成了三五日一来。
&ep;&ep;她什么时候来不要紧,柳扶风已经摸准了她的脾气。她只要来,就必得搬个小椅子坐在他的对面。
&ep;&ep;她最喜欢他房里那个高椅子,大约是那样,坐在他的面前,便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ep;&ep;摸清了这个规律,柳扶风便开始琢磨暗器。
&ep;&ep;大约又过了小半月,他的暗器终成,那花映月方坐在他弄好的椅子上,便直接中了招。
&ep;&ep;只可惜,这花映月过于幸运,那些碎木片,只是伤了她,没能要了她的命。
&ep;&ep;按照柳扶风的计算,那些碎木片摆放的位置都是提前预定好的。只要花映月正儿八经按照惯有的姿势坐下去,那些可以刚好插入花映月的命穴。刚插入的时候,她只会感受到轻微疼痛,但凡误了时辰,必然丧命。
&ep;&ep;这个方法,还是从前柳扶蕴教给柳扶风的。因为柳扶蕴曾经用这个法子,杀了有背景不能轻动的属下。
&ep;&ep;说来,也是环境所限。哪怕多给他些铁片,他也不至于让花映月逃过这一劫。
&ep;&ep;虽然花映月事后大喊大叫,大骂是“花照水”害了她,可检查来检查去,她也没证据证明是“花照水”下的手。
&ep;&ep;那些小木片,夹杂在那老旧的椅子里,即便是花映月受了伤,也会被误认为是那椅子年数长了,又赶上花映月倒霉罢了。
&ep;&ep;像是这种查不出痕迹的事,他也向来是做惯了的。
&ep;&ep;即便是大夫人气性大,来后院命人抽了他十几鞭子,可柳扶风的心情相较于之前,却好受了不少。
&ep;&ep;鞭伤于他而言,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ep;&ep;那花映月虽然没死,可也伤得不轻。成嬷嬷晚上来给他偷偷送吃食的时候,还提了一嘴。说是大小姐伤得很重,太医说,是些碎木片扎入了穴位之中,稍不留神,就能压迫心脉。
&ep;&ep;也好在,那些东西只是木片而已,若是钢针亦或者刀片,花映月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ep;&ep;成嬷嬷说这些话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柳扶风的神色,见他似乎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话想说,成嬷嬷也只好作罢。
&ep;&ep;能伤到花映月这事,让柳扶风的心情大好。他心情一好,身上的伤自然就好的快了一些。
&ep;&ep;毕竟,柳扶风看出来了。花映月这个人虽毒但蠢,只要寻到机会,这种人很好对付。
&ep;&ep;所以,只要他能忍过这一段,就不愁报不了仇。
&ep;&ep;当然,他身上的伤好得快,也不单单是因为心情。还有便是,他最近将前院送过来的饭菜都给吐了出来,单单吃成嬷嬷带来的那些。
&ep;&ep;虽然一天只吃一顿,实在是太惨,可也总比日日服用慢性毒好。
&ep;&ep;其实柳扶风早就觉得前院送来的饭菜有问题,那些饭菜可不单单是因为馊,吃完之后,他的伤口不愿愈合不说,整个人还越发的虚弱,连走路都费劲。
&ep;&ep;如果所料不错,那饭菜中有软筋散一类的药。
&ep;&ep;琢磨出这些来,柳扶风的日子要比之前稍微好过了一些。
&ep;&ep;人在绝境里,总要生出希望来。如今,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将身子养好,然后先逃出丞相府。
&ep;&ep;---
&ep;&ep;与此同时,安亲王府那边,花照水的日子可要比柳扶风过得逍遥的多。
&ep;&ep;两个月过去,她身上的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伤势一好,她便再也不用每日吃清粥小菜。
&ep;&ep;每一餐,都是一桌子美食佳肴。
&ep;&ep;如今这安亲王府的大厨掌勺,听闻之前还是御膳房的首席大厨。是安亲王在陛下的跟前磨破了嘴皮子,才把人家大厨调到了安亲王府。
&ep;&ep;花照水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
&ep;&ep;就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土豆,人家大厨都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ep;&ep;当然,这也是花照水从前没见识的缘故。毕竟,丞相府的厨子再好,她也是一口都尝不到的。
&ep;&ep;从前的她,能吃到正经饭菜,能吃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ep;&ep;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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