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反问。
&ep;&ep;长辕哈哈大笑了两声。他伸出长臂拍了拍云帆的肩,笑道:“那你好好肩负起保护将军的重任。”
&ep;&ep;云帆翻了个白眼——如果将军遇到了不能自保的危险,那他早死得骨头都凉了。
&ep;&ep;他分到的任务好像并没有长舟重要……
&ep;&ep;一行人正行到街角,长辕走上另一条路。他一向不随在封岌身边,有其他事情要做。
&ep;&ep;云帆有些沮丧地快马追上长舟。
&ep;&ep;长舟面无表情地提醒:“将军昨日受了伤,你今日要仔细些。”
&ep;&ep;“昂。”云帆闷闷地应了声。
&ep;&ep;听他语气,向来古板的长舟也忍不住宽慰两句:“你现在沉稳许多,取代我是早晚的事。”
&ep;&ep;“别别别,我可没想取代你。你永远是我哥。”云帆叹了口气,喃声般:“我比较想取代子林……”
&ep;&ep;长舟瞥过来,永远没有表情的五官也浮现了看傻子的眼神。
&ep;&ep;宫门前车马堵塞。骑马而来的武将、乘轿的文臣,还有一辆辆装满亮丽女眷的车舆将宫门前堵得水泄不通。
&ep;&ep;侍卫和宫婢守在府门前,依次仔细检查,绝不准许有人携兵刃进宫。就算车舆内的女眷也要下车等宫婢们检查。
&ep;&ep;有那第一次进宫的女眷,好奇地从窗口向外张望。
&ep;&ep;“阿姊,那人怎么都不下马直接进去了?”一个妙龄女郎好奇地询问。
&ep;&ep;年纪稍长的温柔女郎从窗口望出去,浅浅一笑:“云苓,那就是你自小崇拜的赫延王。”
&ep;&ep;名唤云苓的女郎一双鹿眼立刻亮起来,紧紧拉着姐姐的手:“他就是赫延王?阿姐以前见过他的?什么时候见过的?可惜了我没看见正脸……”
&ep;&ep;姐姐谢云薇摇头:“我哪里见过他。这人不是在战场上就是前往战场的路上,这些年的宫宴好像也是第一次参加。”
&ep;&ep;“那姐姐怎么远远瞧着背影就将人认出来了?”谢云苓一双明眸明明是好奇,却仍盈着激动的欣喜。
&ep;&ep;“你笨啊。”谢云薇用手指头轻轻戳一戳妹妹的额角,“能够不卸兵刃进宫的除了赫延王还能有谁?”
&ep;&ep;另一个美妇人点头,略感慨地接话:“是啊,皇子都没这殊荣。”
&ep;&ep;谢云苓双手抱在一起,眸中憧憬溢出来:“母亲、阿姊,我怎么才能嫁给赫延王?”
&ep;&ep;母亲和姐姐相视一笑,谁都没搭理她。
&ep;&ep;——毕竟,谢云苓这个问题已经问过百八十遍了。
&ep;&ep;谢云苓仍旧陷在畅想里。一想到能够日日陪在大英雄身边服侍照料他,还能得到他望过来的目光,她整颗心里就开始彭拜起来。
&ep;&ep;母亲无奈,笑着劝:“见了人,可不许失态丢脸。”
&ep;&ep;“嗯嗯。”谢云苓嘴上应着,实则左耳进右耳出,心里仍在激动马上要见到赫延王了!
&ep;&ep;封岌无意这些特殊优待,只是他人刚到宫门前,陛下身边的大红人乔公公早已等候多时。乔公公笑脸相迎:“将军哪里用得着这些章程,快请进宫来,陛下一早派奴婢等在这里,就怕这些繁文缛节耽搁了将军的时间。将军一心为民,万不能在这些事情上蹉跎。路途还远,将军也不必下马。”
&ep;&ep;“有劳公公了。”封岌回头看了一眼长舟和云帆。
&ep;&ep;长舟和云帆立刻主动将腰间的佩刀扔给了侍卫。至于封岌,他本就没带兵刃。
&ep;&ep;乔公公看在眼里,脸上笑意更深,躬身抬臂给封岌引路。
&ep;&ep;今日宫宴设在万鸟朝凤的鸾阙园。整个鸾阙园花团锦绣、琳琅相饰,仿若璇霄丹阙。时候还早,鸾阙园里却已经到了许多朝臣及家眷。离得很远,就能听见那边传来的谈笑声。
&ep;&ep;寒酥随舅母一家来到鸾阙园。刚到了地方,舅舅和表哥遇到别的朝臣驻足相谈,她则和舅母、望舒随着引路宫女往里走,行过很长一段路,才到程家的坐席。
&ep;&ep;遇到些相识之人,程家大夫人停下寒暄。对方的目光总是不由往寒酥身上瞥一眼。
&ep;&ep;每每此时,程家大夫人都大大方方地介绍一句:“是我家外甥女,以前不在京城,刚回来。”
&ep;&ep;寒酥举止端庄地福了福身,阳光照在她无褶无动的杏色裙摆。云鬓间一支珍珠步摇恰当其分地细微轻晃,又随她直起身的动作,随之静垂。整个人归于娴静,重新成了画中仙子。
&ep;&ep;今日宫宴,赴宴的女郎们个个淡妆浓抹,珠围翠绕。一身清雅装扮的寒酥,倒成了坠入花海的仙子。
&ep;&ep;“说亲了吗?”立刻有人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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