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公主遇剌,是西城莫大的耻辱,亦是天下公道黑暗的时刻,那居心叵测之人,定受天下人耻笑,背后阴谋,定与赏花集会有关。不少人猜测与东城有关,太子在西城被割耳朵,东城想搬回一局也是常理中事。
&ep;&ep;东城皇自是听到了谣言,悬赏一百万两金子,捉拿行凶之人。
&ep;&ep;又是一百万两金子。
&ep;&ep;一是梅剑山庄的大公子,名曰“杀鹿”;一是西城公主,名曰“护花”。
&ep;&ep;要是东城悬赏一百万零一两金子,或许西城会领这份情,一百万两黄金,无疑拿公主与行凶者比较,是一种对比性的侮辱,好在西城大度,公主大度,无视坊间的传闻,无视东城的无礼。公主甚至想破例,让秋如雪还俗,气一气东城太子。
&ep;&ep;西城不像东城,三五地痞可以闹事,更不会出现剌杀君主这样的行为,公主遇剌后,西城迅速整治,民间习武团征调武夫上千人,组成巡防队伍,日夜巡逻,遇行为不端之人便请出西城,打架斗殴者实施抓捕,军队则十人一队,布局每条街道,执事府还派出了百余暗探,但凡大帮小派有所动静,便会加派人手跟踪。
&ep;&ep;百姓也警觉起来,连酒楼客栈,没有熟人的担保,就算有银子,也不做生意。
&ep;&ep;平静的西城,暗流涌动,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ep;&ep;听雨楼的生意一如既往,王大锤的生意一如既往,柳婆婆的笑容一如既往。
&ep;&ep;角落里,王大锤仍然喝着闷酒。柜台前,柳公公仍然面带笑容翻着账本。
&ep;&ep;一个路人跑进听雨楼,脚步慌乱,面目惊愕,手上还带着血。
&ep;&ep;死人的血。
&ep;&ep;王大锤一跳,便挡在路人面前,如挡住了一只惊弓之鸟。
&ep;&ep;“那边有死人。”
&ep;&ep;想必,这人喝醉了酒,倒在了死人边上,酒醒后才发现,于是四处求救。
&ep;&ep;王大锤拎路人,像拎小鸡般拎出听雨楼,扔在地上道:“真晦气,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ep;&ep;路人委屈道:“真的有死人,不是我杀的,我就是想找个人作证。”
&ep;&ep;在西城,杀人偿命,家族还会被惩罚,子女也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ep;&ep;王大锤便随着路人,走到听雨楼百米外的巷子,看到一个死人。
&ep;&ep;死人都是千奇百怪的,有病死有仇杀有自杀,但这个死人很奇特,没有脑袋,双手抱着脖子,似乎想拉住脑袋,脖子伤口整整齐齐,像是刀伤,像是剑伤,又像是被刽子手斩首。
&ep;&ep;是什么样的人,能轻轻松松平平整整地取走别人的项上人头?
&ep;&ep;王大锤想不通,于是就叫来谭三刀,谭三刀也想不通。
&ep;&ep;不仅谭三刀想不通,执事府的“七指捕头”段长风也想不通,他从十三岁跟着师父办案,足足七十年,经历了上千案件,见过无数凶杀,这种艺术级的手法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些夸张,甚至令人折服,至少,凶手有一把很快的刀或是剑。
&ep;&ep;能一刀断头,且断得这么好看的,江湖上为数不多,英雄榜上的“君子剑”、“金梅剑”和“忠义刀”,都能这么干净利索,但这些人不会无缘无帮地杀一个人,更不会在西城杀人。
&ep;&ep;自古以来,没有“七指捕头”断不了的案,但这宗无头案,却令这个身经百战的捕头有些头痛,一头白发更加雪白。
&ep;&ep;王大锤无心这种杂事,人早晚会死,不如醉死,又回到听雨楼喝酒,剩下谭三刀和段长风及一帮捕快守着无头尸。
&ep;&ep;“段捕头,中秋在即,出了这等大事,要尽快破案才是。”
&ep;&ep;“这案破不了。”
&ep;&ep;“哦——这天下还有段捕头破不了的案?”
&ep;&ep;“就算是神仙,也有失算的时候,谭执事,你看这像不像是血滴子干的?”
&ep;&ep;“像,很像,不过,更像是刀砍的。”
&ep;&ep;“为什么不是剑?”
&ep;&ep;“你想想,剑都比较轻,要不是一流高手,能轻轻松松地砍下一颗脑袋?”
&ep;&ep;“有倒是有那么一位用剑的高手。”
&ep;&ep;“你指的是梅大公子,不可能,他不可能干这种事。”
&ep;&ep;“谭执事认识梅大公子?”
&ep;&ep;“见过一面,见过一面,梅剑山庄也是这次集会的贵宾,不会糊涂到乱杀人的地步。”
&ep;&ep;“这倒也是,不过属下听闻一件奇怪的事。”
&ep;&ep;“什么事?”
&ep;&ep;“传闻城东有人私设擂台,立生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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