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斋长皱眉,“旁门左道之类的,还是少沾惹为好。”
&ep;&ep;蒋钰风忙道,“斋长请放心,此研究于学习有益,又探寻奥秘,学生定不会为此轻视学业,不分轻重。”
&ep;&ep;见蒋钰风如此保证,李斋长点点头,“既是如此,待西席讲完课后,可于休息的时间内研究,勿要忘记正业。”
&ep;&ep;“是,学生谨记,多谢斋长。”
&ep;&ep;外舍四斋,东禺斋,南风斋,西挌斋,北悦斋。
&ep;&ep;只有北悦斋是寒门庶子习读的斋院。
&ep;&ep;蒋钰风初进南风斋,便收获到各种或打量或无视的目光,少年面上沉稳,待斋长说完后,找到书案坐下,依次摆放好东西,又留一个两层高金漆细梅梨花木的方盒在身边。
&ep;&ep;上过一节五经课后,学生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没人理会蒋钰风,蒋钰风也不去凑热闹,只眼底藏着兴奋,面上淡然的打开梨花木盒。
&ep;&ep;上面一层是各种缝制精巧的白布绢花,还颇为有心的在绢花下弄出一截细细的枝干叶子等,惟妙惟肖。
&ep;&ep;南风斋的学子虽说没往蒋钰风那边凑,但难免不会好奇的偷瞧,待瞧见蒋钰风随身携带的木盒里竟然有绢花时,几声嬉笑便不由得在斋内响起。
&ep;&ep;“上学还带着布花,他是要缝补吗哈哈。”
&ep;&ep;“没有想到蒋府的公子爱好这般奇特……”有人小声说道。
&ep;&ep;蒋钰风充耳不闻,搬走木盒的上一层,继续拿出第二层的东西。
&ep;&ep;“咦?那是什么?”
&ep;&ep;“他拿铁架,香炉做什么?还有那透明瓶罐,是瓘玉吗?似是也没有这般晶透琉璃的?”
&ep;&ep;“里面蓝色的东西又是什么?”
&ep;&ep;南风斋的学子们不禁被吸引了目光,产生了好奇。
&ep;&ep;蒋钰风俨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叫随侍去取了一个五子登科折沿铜盆过来,接着将瓶罐里的硫酸铜小心取出,放入瓘玉制成的烧杯里。
&ep;&ep;烧杯置于铁网又架于铁架上,下方燃着青花海水纹的香炉,烧杯里是蓝色的液体,有颗粒正在慢慢溶解。
&ep;&ep;诸位学子们瞧得稀奇又疑惑,正想过去询问一二,就听下一节课的铜声响起,只得无奈回座。
&ep;&ep;蒋钰风叫随侍好生看着,也坐下听课。
&ep;&ep;透明的烧杯里被烧得咕噜噜冒泡,也叫南风斋的众学子好奇的无心学习,要么趁着西席不注意转头去瞧,要么偷偷斜睨。
&ep;&ep;这节课正巧是教算学的赵西席,老头敲了敲戒尺,扔下书,没好气道,“都干什么呢,打量着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动作吗?”
&ep;&ep;胆小的学子低下头,胆大的学子面上笑嘻嘻道,“先生,我们只是好奇。”
&ep;&ep;不说他们,其实赵西席也好奇,毕竟那一杯蓝色的溶液很是显眼。
&ep;&ep;于是指名道姓的问,“蒋钰风,你说说这是在做什么东西,课堂上公然违反纪律。”
&ep;&ep;蒋钰风不卑不亢道,“先生,学生有在好好听讲。”
&ep;&ep;赵西席道,“你是有好好听讲,可你弄得那古怪东西叫其他人都快无心听课了,快些撤走。”
&ep;&ep;蒋钰风面有难色,“先生,我已经与表姐承诺好,待试验成功,将成果送予表姐的,这要……”
&ep;&ep;赵西席一愣,道,“你表姐?若我没记错的话,可是镇北将军府的褚姑娘?”
&ep;&ep;“是,这试验还是表姐教我的,成果极美,我想自己动手,亲自试验一番。”蒋钰风道。
&ep;&ep;“竟是褚姑娘教予你的……”赵西席微蹙眉,“既然如此,便也罢了,其他的学子不专心听课又怎么能够怪到外物上去,且怪他们自己的心智不坚定。”
&ep;&ep;其余学子们:“???”
&ep;&ep;赵西席严肃道,“若再交头接耳,心不在焉的话,戒尺伺候。”
&ep;&ep;说完,将黄杨戒尺重重一拍,拍在其余学子的心头上。
&ep;&ep;一节算学课下来,老老实实的。
&ep;&ep;临敲钟前,南风斋的学生且忍不住了,赵西席一走便都聚到蒋钰风的身边去。
&ep;&ep;七嘴八舌的问好后开口,“蒋公子,你这是做的什么试验?”
&ep;&ep;“钰风,你表姐真的好厉害啊,我买了一屋子的术策图题解,这真是褚姑娘教你的吗?”
&ep;&ep;“里面蓝色的液体已经烧了许久,还不停止吗?”
&ep;&ep;“这蓝色的东西是何物?透明的瓶罐是瓘玉吗?此前从未瞧见过没有颜色的瓘玉,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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