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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

&ep;&ep;“史书上说,有次惠帝发现民间有人书写大量文章暗嘲他的统治就像圆润的珠子,将自己禁锢在永远不会扩张的空间里,御外没有棱角,治内太过狭隘,甚至冰冷易碎。”

&ep;&ep;“惠帝听后震怒,下令非必须之物,皇宫不允许出现圆珠样式的东西。所以,这颗珠子那时候绝不在皇宫。直到惠帝被推翻,女帝上位,皇宫才被允许出现珠子。”

&ep;&ep;“这颗夜明珠的确值些钱,但绝对没有进贡的价值,也没有哪个下臣会拿这样一颗珠子赠给女帝讨欢心,既然不是女帝登基后在朝所得,那最大的两个可能就是:一,女帝登基后微服私访,或者出游,无意在民间所得。二,女帝登基之前得到,然后自己带进皇宫。”

&ep;&ep;卿如是晃了晃神。他已经把她心中所有不确定的因素排除尽了,几率大的可能的确只有这两个。直觉来说,她更相信是后一个可能。

&ep;&ep;大女帝听闻秦卿的事迹后,赐她“明珠夫人”的称号,意为遗世明珠。

&ep;&ep;倘若真是这样……她忽然有个十分荒谬的念头。

&ep;&ep;“画像……画像……如今可还存有大女帝的画像?!”

&ep;&ep;第十三章你为什么会耍鞭子

&ep;&ep;月陇西探究似的看着她,须臾后轻点头,“如果你需要,斟隐即刻便可以拿来。但在此之前,希望卿姑娘先将夜明珠的事情做个决定。”

&ep;&ep;给,还是不给?

&ep;&ep;这颗夜明珠放在百年前,算是嫁妆,放到现在,就没什么意义了。百年前她能为了救人而送出去,如今也没有非留不可的理由。

&ep;&ep;只要她确定了那少女的命运。

&ep;&ep;卿如是道,“不行,我要先看到画像,才能做决定。”

&ep;&ep;月陇西没有与她争辩,抬手唤来斟隐吩咐下去。

&ep;&ep;两人坐在桌边等候,卿如是瞥见月陇西轻敲在桌沿上的左手,已连续敲击了十下,她忍了忍,仍是没忍住,问道,“你遇到什么难题了?”

&ep;&ep;月陇西涣散的目光逐渐聚合,落在她脸上,挑眉反问,“嗯?”

&ep;&ep;卿如是伸出食指,又用下巴指了指他的指头,“以前我认识一个人,但凡遇到难题,也喜欢这么敲桌子,别的地方不敲,只敲桌沿这根线。那个人,不常那么安静,所以我才留意到这个细节。当然了,有这个习惯的人很多,我爹也这样,平日里不安静,一旦安静敲桌子,就是在想难题。”

&ep;&ep;她说的自然是现在这个爹。这位爹有些时候十分啰嗦,卿如是发现他这个意外和月一鸣相同的特点时还甚是惊奇。

&ep;&ep;月陇西的指尖微蜷缩收回,礼貌地淡笑,“我的确是在想难题。不过,我一直都这么安静。”

&ep;&ep;没毛病,月陇西和月一鸣天差地别。

&ep;&ep;“你在想什么?”卿如是微蹙眉,“沈庭的案子?”

&ep;&ep;月陇西摇头,看向她,“我在想,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家的东西。又为什么会想看女帝的画像。但我猜你不会告诉我,所以我只好自己想。”

&ep;&ep;卿如是得意地笑,“你想不明白的。不如就当做是我为了接近你,故意为之。”

&ep;&ep;月陇西随意道,“我不是斟隐,我自小看的都是正经书。”

&ep;&ep;语毕时,斟隐恰巧从外间进来,呈上画像,“世子爷,属下在最近的书斋里买来的。”

&ep;&ep;卿如是迫切地伸手要拿,被斟隐哼声避开,她抓了个空,正打算说他两句,月陇西已拿起画,抻开了。

&ep;&ep;画上女子眉目如初,经年不变。然而器宇间神采奕奕,已不是旧时落魄模样。

&ep;&ep;这个女子,当初被富家子弟踩在脚下沿街痛打的少女,因为一颗在黑夜中绽放希望之光的明珠而活了下去,她推翻惠帝的统治,她冠冕称王,她颠覆了男尊女卑的传统,她教天下女子知道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也能做,她让今日思想言行混乱却又自由的晟朝诞生。

&ep;&ep;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她当初因为秦卿而活了下去。

&ep;&ep;崇文死前曾说“珍宝易得,机缘难求”。他被千刀万剐是机缘,只是彼时还没牵动缘法过后的那根线罢了。

&ep;&ep;狱中阴冷,崇文就坐在那铺了枯草的湿地砖上,一句句地教她。

&ep;&ep;“秦卿,你总说我们是败中来败中去,反反复复做了那么多,屁用没有。”

&ep;&ep;“我死前也没别的可以教你了,唯有一点你须得记住,明日我赴刑场,是要被载入史册的,如今天不容我,百年之后,天就愿意容我了。”

&ep;&ep;“我相信,千刀万剐是我的机缘,我们想要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走,只是而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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