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好。”他转身走出茶坊,往审讯处去了。
&ep;&ep;待他走后,卿如是狐疑地凑近月陇西,问,“你不是为了查案带上他的?你在栽培他?”
&ep;&ep;月陇西没有否认,“我私下接触过他许多次,他这样的人,若只是个戏子,实在可惜。”
&ep;&ep;“没准他就是喜欢唱戏打诨的悠闲日子。”卿如是觉得,萧殷是个很内敛的人,内敛到说话做事都过于风轻云淡,活像是与世无争。
&ep;&ep;“懂得藏拙的人,是心思深沉,不愿招惹是非,锋芒太露的人,是招摇大树,终会强极必折。但既懂得藏拙,又懂得在机遇面前露出锋芒的人,那就是有野心,想往上爬。”月陇西看向她,“他是后者。”
&ep;&ep;卿如是思忖着他的话,尚未作答,茶坊外传来一声暴呵,“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他!”
&ep;&ep;两人脸色一变,当即携着屋内官差出门。
&ep;&ep;外边,原本被审讯着的猎夫霍齐不知抢了哪个官差的佩刀,挟持住了萧殷。
&ep;&ep;一群官兵将他合围,苦于他手中有萧殷这个人质,不敢有所作为。
&ep;&ep;趁着几人僵持的时间,审讯者低声交代了霍齐突然暴怒的整个过程。
&ep;&ep;审讯时他们故意透露了昨日揣测的作案手法,想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发现听完作案手法的霍齐十分焦灼,官差便单独对霍齐进行查问。
&ep;&ep;而本案关于霍齐的方面就只有他路过此地被门上鲜血吸引敲门问询这一点,官差只好揪着这一点细查。
&ep;&ep;谁知道越是细揪这一点,他就越是紧张,额上还冒出虚汗,就在审讯者准备逼问时,他猛地起身推开了一侧的官差,顺带拔出官差的佩刀,将看起来最没有抵抗能力的萧殷挟持了。
&ep;&ep;萧殷此刻还算冷静。
&ep;&ep;“霍齐,你若有苦衷可以告诉我们,按照晟朝律法,你的下场未必就是你想的那么糟糕。”卿如是试图劝说,“但你若是在杀人后为了逃脱罪责又伤一人的话,下场便说不清了。你先放开他,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ep;&ep;“别过来!都给我退开!”他咬紧腮帮,涨红了脸,不断地转身环视四周,处于戒备状态。
&ep;&ep;他听不进去。
&ep;&ep;月陇西吩咐道,“退开。”
&ep;&ep;“马车……不、不……马!给我一匹马!”霍齐极度恐慌,他此刻已经认定,自己选择的逃生之路才是安全的,“只要我能离开这里,他就不会有事!如果你们敢过来,我就先杀了他!快给我马!离我十步远!”
&ep;&ep;月陇西照他的要求吩咐道,“给他一匹马,离他远些。”
&ep;&ep;官差逐一照做。
&ep;&ep;凝视着霍齐,回想他暴怒的原因,卿如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ep;&ep;凶手是他?真的是他?今早自己专程上街验证想法时的确这么认为,可是现在她竟又怀疑起来。
&ep;&ep;究竟是哪里不对。
&ep;&ep;眼看霍齐挟持着萧殷离她所站之处越来越远,卿如是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ep;&ep;霍齐要翻身上马的话,一定会舍下萧殷。但她分明看见,霍齐盯着萧殷的眼神里露出了凶光。这种舍,是在上马后那一瞬间直接杀掉,万无一失。
&ep;&ep;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握紧刀凝神看着霍齐,缓缓地跟随着他的脚步。
&ep;&ep;卿如是也潜在一群官差中缓缓跟着霍齐,静等一个时机。月陇西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危险。”
&ep;&ep;那边霍齐已走到了马边。
&ep;&ep;来不及了!卿如是焦急甩开他的手,在霍齐转身上马的一瞬间猛冲过去,一手拽住萧殷,一手在他肩上借力纵身,横踢向霍齐。
&ep;&ep;果然如卿如是所料,霍齐翻身上马后的第一时间就会直接杀掉尚未来得及挣脱的萧殷,所以也就在她的脚踢过去时,霍齐反手那刀直接划在了她的小腿上,与此同时,她的脚也踹折了他的手。
&ep;&ep;“卿姑娘!”月陇西的声音。
&ep;&ep;刀,应声而落。
&ep;&ep;几乎在卿如是纵身踹人的同一时刻,官差一拥而上,刀落地的下一时刻,霍齐便被拽下了马,按在了地上。
&ep;&ep;“卿姑娘,你还好吗?”萧殷急问道。
&ep;&ep;卿如是坐在地上,撩起裙子看了一眼,轻呼道,“没事,划得很浅,也不长。”
&ep;&ep;她抬眸,萧殷已转过了头,耳梢渐红,似有羞意。
&ep;&ep;卿如是:“???”
&ep;&ep;正疑惑着,人忽然被一把抱起来,轻飘飘地。
&ep;&ep;月陇西将她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