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他想亲自说给那个人听。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ep;&ep;这厢卿如是出了采沧畔,先回府换了女装,带上皎皎往照渠楼那条街走,走得极慢。
&ep;&ep;她对自己那番推测没抱太多信心,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ep;&ep;一圈又一圈,她们绕着街道来回转悠。
&ep;&ep;日头上来了,卿如是将手搭在额上,“看来运气不佳。”不要说线索,她们连一个地痞流。氓都没瞧见。
&ep;&ep;没办法,两人还没吃午饭,只得先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口腹之欲。
&ep;&ep;卿如是忽然想到暴雨那日萧殷给她的提点,揣测着他说不定能再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随即带着皎皎往照渠楼去。皎皎一边暗呼她就快要将戏楼坐成酒楼,另一边啰嗦着后日的郡主寿宴。
&ep;&ep;“姑娘是真的不把这寿辰当回事,别的闺秀暗自较着劲,一会这个打听,一会那个打听,生怕别人比自己棋高一招。就只有咱姑娘整日里和案子来往,明明和西爷近水楼台,姑娘却真真切切地一门心思在案子上,届时入了宴该怎么办……”皎皎担忧地蹙起眉。
&ep;&ep;卿如是头也不回,“你放心罢,后日要献的艺我昨晚就已经想好了,心里有数。”
&ep;&ep;不等皎皎再开口,卿如是拦下一名小厮问了萧殷的去向。
&ep;&ep;“下午有一场他的戏,可能在房间上妆。”小厮又补充道,“姑娘若不介意的话,顺便帮忙唤他下来一趟,老板在后房等着给他结上月的工钱呢。”
&ep;&ep;卿如是应好,嘱咐皎皎就在楼下点些小菜等着她,自己顺着小厮的指路上楼了。
&ep;&ep;长廊尽头有两间房,卿如是敲了左边的门,三叩之后无人响应,倒是右边那扇门开了,紧接着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她转头看去,堪堪对上萧殷错愕的视线。
&ep;&ep;显然,他是刚出浴,亵裤轻薄,有些被水珠浸透,贴合着腿部曲线,裤腿宽松,被他挽起些许,一只挽在足踝处,另一只挽在膝弯处,绑了一条白色的绸带,长长地,绸尾被他翻起扎在腰间。
&ep;&ep;他的上身还半裸着,只穿进了一个袖子,看见她之后即刻将衣衫披上了,“卿姑娘你……你怎么上来了?”他刻意压了压语调,仍是没压住局促。
&ep;&ep;卿如是原本是不介意这些的,从前跟着哥几个练鞭子,那些粗爷们哪个不是光着膀子。但她见萧殷似乎介意……那她到底是该介意,还是该不介意?
&ep;&ep;萧殷被她丝毫不避讳的视线盯得耳梢发烫,他侧过头,不动声色地将腰带从腰间拉下来,垂在前面,又轻扯了下衣衫下摆,遮住腹部和下身。
&ep;&ep;正想着说点什么话岔开这茬,她的目光又被他的胸膛吸引,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他的心口处,不是说有条疤吗?就算结痂掉了,也该留下淡粉色的新肉的痕迹啊。
&ep;&ep;那里明明白皙光洁,没有一丝瑕疵。
&ep;&ep;卿如是指着他的心口,狐疑地问,“你不是说,你这里有疤吗?”
&ep;&ep;萧殷也不管上身净是浴后的水渍,交叠好衣衫,遮住胸口,没有接她的话,推开左边的房间,“卿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屋里说罢。”
&ep;&ep;两人进屋,出于礼貌,卿如是帮他带上了门。萧殷一愣,又慢吞吞地摸到门边,将门打开了。
&ep;&ep;卿如是:“???”思忖了下,好罢,是她过于不拘小节了,萧殷想得十分周到。
&ep;&ep;她坐下了,萧殷没坐,站在旁边给她倒茶,甚至递到她的手里,“卿姑娘稍坐,我去那边加件外衣。”
&ep;&ep;他的卧床和茶室只隔着一道屏风,能听见说话。
&ep;&ep;卿如是扬声道,“萧殷,方才我上来的时候有个小厮让我给你带句话,你的老板要给你结上个月的工钱,让你一会儿下去一趟。”
&ep;&ep;“嗯。好。”一个字的音也发得端正有力。
&ep;&ep;萧殷的回答,总让她生出些这人很是乖巧的错觉。
&ep;&ep;“我来找你,是想问问有关那晚地痞讹钱却被马车撞死的事。”卿如是把玩着茶杯,“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ep;&ep;那边没有回答,须臾后,萧殷绕出屏风,站到她身旁,才道,“不像是意外。”
&ep;&ep;在卿如是的注视下,他解释道,“一般,马车在看到突然冲出来的人时,会反应一个弹指的时间才刹停,这一弹指,马儿保持原本的速度跑出了一段距离,而马从开始刹停,到完全停下,也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马儿也会走出一段距离,两段距离加在一起就是很可能撞上人的危险范围。”
&ep;&ep;顿了顿,萧殷偏头道,“常年在街上游荡的混子都能凭借经验预先估测出一个范围,停在范围之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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