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轻摇晃,轻灵作响。
&ep;&ep;卿如是抬眸的瞬间,她脸上的好奇转变为了欣然,道,“果真是你,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如是,好久不见。”
&ep;&ep;卿如是:“???”在皎皎的注视下,她硬着头皮道,“……好久不见。你最近在府中做什么呢?没见着你出门。”
&ep;&ep;得亏上辈子月一鸣常拉她去坐堂,造就一身应付女眷的本事,而今随意一个不认识的也能接话茬。
&ep;&ep;那女子左右看了看,凑近她后才轻声道,“你知道的,世子与我相看不过半刻钟就遣人送我回了府,我娘说只得郡主寿宴时再搏一搏,所以我从一月前便开始备舞,今日才得空出来逛逛。你呢?听说你也被世子随了份礼,你最近在做什么?”
&ep;&ep;她这话问来有些试探之意,卿如是宽她的心,“我想着你们都去争那世子夫人的位置,我想争也轮不上的,索性没去与他相看。近几日交了些刑部的朋友,凑了趟沈庭案的热闹。”
&ep;&ep;“你?去接触案子?”女子稍放心了些,却又觉得卿如是绕过了她的问题,在打发她,于是变着法地问,“那你准备在宴会上献什么?”
&ep;&ep;卿如是指了指腰间的软鞭,坦然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个。”
&ep;&ep;好了,耍鞭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女子彻底放心了。
&ep;&ep;然,喜笑颜开地对她道,“耍鞭子呀,到时候肯定很精彩。我会带头给你鼓掌的。”
&ep;&ep;卿如是看破不说破,笑着与她虚与委蛇一番,各自回府。
&ep;&ep;等爬上马车,皎皎方与她急道,“乔芜姑娘惯是没脑子的,姑娘怎么今儿个比她还没脑子呢,献艺的事哪能随意跟她露了嘴?”
&ep;&ep;“我志不在此,和一个弱智女流有什么好遮掩的。”卿如是随手翻开书,看了起来,“她对月陇西有意思,我又没意思,索性让她宽心,以免找我生事。”
&ep;&ep;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可皎皎仍是很委屈地捧着脸,“姑娘要献的,奴婢一个丫鬟都看不过眼,月府选世子夫人肯定是要温婉持家、端庄规矩的,你这鞭子一耍,届时定被郡主嫌弃粗鄙。就算不在意会被郡主嫌弃,也得吓退好几家要与姑娘相看的公子哥呢。”
&ep;&ep;卿如是不予置评,心以为和公子相看这茬是卿母随意说说的,岂料,前脚踏进府,后脚卿母便唤人来拉住了她,将她带入厅堂。
&ep;&ep;只见卿母倚着小桌,正翻看一摞名册,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口中还念念有词,“怎么是这么个岁数,这个不合适……这一个好像还行,就是身份低了些……啧,这个长得端正,这双凤眼和世子有得比……”
&ep;&ep;抬眸瞧见她,便端坐起来,兴奋地招手道,“如是,你也来看看,昨晚我同你说的那些待相看的公子哥,都在这本名册里了。为娘可整理了一宿呢。”
&ep;&ep;卿如是:“???”我谢谢您嘞。
&ep;&ep;第二十八章准备掉马!(含入v公告)
&ep;&ep;秉着莫要辜负亲娘心意的信条,卿如是慢吞吞坐了过去,顺着卿母指的人瞧了一眼。
&ep;&ep;乔景遇。画上的他芝兰玉树,气质从容。
&ep;&ep;“翻来覆去瞧了那么多,还是景遇最顺眼,他是你爹以前的学生,前些年跟着另位先生游学,近日才回了扈沽。今年十九,正是议亲的年纪。你们小时候还混在一起玩过的,你还记不记得?”
&ep;&ep;那哪儿能记得。卿如是忙道忘了。
&ep;&ep;卿母不与她争这个,又说,“他表妹你必然熟悉,就是常与你比来比去又爱缠着你玩的那个,乔芜。”
&ep;&ep;卿如是讶然一瞬,敛起神色,“我今日出门方遇着了她,说是明日寿宴上她要献舞。”
&ep;&ep;“她心系世子,还不知成不成呢。我倒觉得你和世子更般配些,那日远远走过来,我瞧着就跟我亲女婿似的。”卿母碎碎念了一句,指着乔景遇道,“你和世子若不成,他也不错,家世品貌样样不俗。你觉得呢?”
&ep;&ep;卿如是无奈点点头,“寿宴之后看了再说罢,我都不认识他。”
&ep;&ep;“怎么不认识,小时候你和他玩得多好,每回他来府里听你爹讲学,你抱着墨锭不撒手,非要给他磨墨。那时候我看他也就跟看我亲女婿似的。”卿母的眼神慈爱了些,幽幽一叹,“可惜那时没把婚事定下来,不然我现在还愁什么。”
&ep;&ep;“娘你看谁都跟你亲女婿似的,你闺女就这一个,嫁得过来吗?”卿如是伸手接过名册放下,“这几日您就别忙活这些了,等和乔景遇看了再说。”
&ep;&ep;“那不成,这只是第一轮。”卿母又将名册拿起,“明日寿宴一结束,我就和乔家通通气,定个时辰你俩见上一面。若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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