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想要敲诈马车主人,没想到雨天路滑,马儿又受了惊,马夫没能拉得住缰绳,当真撞了上去。
&ep;&ep;“若只是撞了马车,不至于死。”卿如是蹙眉。
&ep;&ep;小厮点头:“马夫说,那地痞被撞后还吆喝呢,但马夫控马不住,暴雨天他心急,越急越控不住,地痞愣是被受惊的马给踩死了。”
&ep;&ep;卿如是打发了他些银子让他回月陇西,不再纠结此事。
&ep;&ep;她离开的这段时间,皎皎帮她照顾着飞回的白鸽,倚寒的信也给压在了书桌上。
&ep;&ep;她沐浴换装后独自坐在房中,看着倚寒的来信,神情越来越惶惑。
&ep;&ep;信中开头还算正常,与她交流案件,并说明他也在家中找人模拟了她所说的三人撞门的场景,甚至模拟了更多,果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且已上报官府,希望能帮助官府尽快破案。
&ep;&ep;官府见他可信,于是向他提供了今日所查得的线索。
&ep;&ep;紧接着,他就列举了所有的线索,其中叙述最多的要数茶柜上的掌印,以及沈庭的行为举动。叙述完后,照例保留了他自己的见解,只问她的看法。
&ep;&ep;这些都好说,唯有末尾这段,让卿如是很是摸不着头脑。
&ep;&ep;大致意思是说:近日我遇见了一人,有些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却又不太像。像是因为直觉,不像是因为,除了直觉外,没有别的任何东西可以证明那是我心中那个人。
&ep;&ep;“我明白有些奢望终究是奢望,或许正是执念太重,才会敏。感多思。但我实在想知道,究竟是,或不是。不知青衫兄可否予以见解,指点一二?”
&ep;&ep;卿如是费解地皱起眉头,思忖许久后实在不知如何回答,暂且搁置一边,先说明案件。
&ep;&ep;如果她是沈庭,在撞门无果心性狂躁的时候,第一反应绝对不是转身跑到离门有一段距离的对面拍茶柜,而是会就地踹门捶门。
&ep;&ep;而茶柜两角的手印说明茶柜一定被人挪动过。至于为何挪动,她暂时没有想到。
&ep;&ep;沈庭专程以愤怒的姿态拍打茶柜,很可能是想要糊弄掉茶柜两角的手印。进而推知,他想遮掩茶柜被人挪动过的事实。
&ep;&ep;再结合沈庭事事当先的行为来看,他一定有问题。至少当晚和另外两人被困时,他极有可能是引导者,而非冲动者。
&ep;&ep;这是第一个结论。
&ep;&ep;其次,官府说他们再次推门时觉得很容易推晃,而被困当晚并不容易推晃,还有从门缝释放的迷雾,都在说明门外有人。且要抵住三人撞门,门外应该不止一人。
&ep;&ep;可她实在想不出来,若不止一人等候在门外的话,为何还要等到二次迷晕他们之后再对沈庭下手?他们完全可以在第一次迷晕了人后就下手。此处她只能暂时存疑。
&ep;&ep;再说最后一点,丢在抽屉里被磨蹭过的绳子。那三人都未被捆绑过,是直接丢在茶坊内的,那么绳子是拿来绑谁的呢?或者说,有什么别的用途?
&ep;&ep;上面被磨蹭过的痕迹可以看出,绳子一定被用过,且仍是在这间茶坊,或是在茶坊不远处。
&ep;&ep;那晚沈庭被杀后茶坊就成了内外皆被锁住的屋子,凶手不至于专程在杀人后将用过的绳子放进茶坊。再后来沈庭尸体被发现,谁也没有机会将绳子放进去。
&ep;&ep;只说明绳子是在沈庭死前被人用过,并被丢在茶坊内。
&ep;&ep;最大可能就是在沈庭死前的那两日失踪期,绳子被用过。拿来绑住沈庭?那又何必留在茶坊内,销毁掉或者拿走不是更好?是这凶手粗心大意吗?能布置出这个计划的人,会粗心大意?
&ep;&ep;卿如是将此处也作了存疑的符号。
&ep;&ep;一切疑点叙述完毕,她才反过来回答末尾的问题。
&ep;&ep;以她的性子来说,既然直觉都出来了,还有什么游移不定的,上去试探试探不就知道了?既然相互认识,那位故人再同他装作不熟,又能装得有多像呢?总会露出马脚的。
&ep;&ep;要她建议的话,不如试一试钓鱼的法子。有饵,就会有鱼。如果鱼没有上钩,那就多洒些饵,多试几回。
&ep;&ep;第十七章是他心目中的神女
&ep;&ep;距离白鸽飞去已过足足一个时辰,卿如是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ep;&ep;“姑娘,很晚了,你在想什么?”皎皎进来擦拭鸟笼,“坐在窗边不冷吗?不如钻进被窝里再想。”
&ep;&ep;卿如是缓缓摇头,默然片刻,忽然问道,“皎皎,从你站的那个角度看窗外,是什么样的?”
&ep;&ep;“啊?”皎皎狐疑地转过头,看向窗外,“正对着偏房,是奴婢住的屋子。”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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