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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便听身边曲雁嗯了一声,他猛然偏过头,只见女人也看向他,似乎不理解他为何如此激动,表情略带不解。

&ep;&ep;那几位老者闻言皆激动不已,纷纷行礼唤他主君,她们年岁大了,齐影哪能让老人对自己行礼,连忙开口令她们起身。

&ep;&ep;主君生的秀气,身姿挺直,一点也不小家子气,与小姐倒是般配,李伯激动的点点头,眼中闪着泪花。

&ep;&ep;“真好,真好,若家主和主君看见,也能含笑九泉了。”

&ep;&ep;曲府从外看着破旧,内里倒是干净整洁,只是有些空旷荒凉,纵然曲府无人,她们也时常收拾家主与小姐的卧房,曲雁当年的屋子一点落灰都无。

&ep;&ep;齐影被几位老仆领去卧房,曲雁看向似乎有话要讲的李伯,主动留了下来。她跟着李伯一路走至她母父的庭院内,老人停在前堂,在那干净的牌匾后侧,李伯颤着手取出一块用布包好的物件,双手恭敬交给小姐。

&ep;&ep;曲雁本有些不解,待她看清是何物后,表情难得微怔。

&ep;&ep;那是一只白玉镯,圆条的镯身,玉种细腻通透,在日光下竟有隐隐流动之感,看着便知非寻常凡品。

&ep;&ep;她父亲生前没有别的爱好,除却每日祈福以外,便爱收集一些玉器。后来曲府出事,府中财物皆被充公,没有一样剩下,这镯子她亦是第一次见。

&ep;&ep;“小姐莫怪,老奴藏了这么多年。”老人看着那只白玉镯,眼中流出怀念之意。

&ep;&ep;“当年我伺候主君时,曾见主君收集了一套贵重玉器,就连主君都舍不得带,每日擦拭后便收起来。主君曾说,这是为小姐您攒下娶夫郎的。”老人多感,一提及往事,那浑浊的眼中又染了清泪。

&ep;&ep;他看向小姐手中的白玉镯,继续颤声道:“当年官家的人来势汹汹,主君的玉器皆被收缴,我收到消息时,只来得及藏好这只玉镯。”

&ep;&ep;她父亲大抵是想将那套玉器作为传家宝,赠送给未来的女婿,白玉种昂贵,攒齐一套十分不易,她父亲应是集了很久。

&ep;&ep;可惜世事无常,当年谁又能料到这场灾祸。

&ep;&ep;曲雁垂下眼眸,将镯子紧紧握在手中,“多谢。”

&ep;&ep;“小姐折煞老奴,这本就是您的东西。当年我怕小姐年幼不知镯子贵重,想小姐成年再将镯子给您。可您成年那年,老奴却没等到你回来。”

&ep;&ep;曲雁其实来过,那年她用仇敌之血祭奠母父冤魂,只是未回曲府而已。

&ep;&ep;终于了却一桩心事,李伯长舒口气,一步一步慢慢朝门外走去。

&ep;&ep;在李伯离开后,那扇门微微一晃,一个身影自门后走出。在看见曲雁手中之物时,齐影步伐一顿,面容有些局促,他并非有意偷听。

&ep;&ep;第二十五章

&ep;&ep;方才那些老人已将饭食备好,她们实在太过热情,热情到齐影难以招架。在有人提出去唤小姐用膳时,齐影便主动揽下这个活,顺着脑中记下的路线,极快寻到曲雁所在的位置。

&ep;&ep;“我并非有意偷听。”

&ep;&ep;曲雁看向齐影,他则垂眸看向地面,唇角紧抿着,不愿让人看透情绪。她忽而意识到,齐影是在难过。

&ep;&ep;人人皆道暗卫是可怖的,如一把冷硬的刀,无悲无喜也无心。她第一次见到齐影的眸子时也曾这么觉过,后来这个认知便被推翻。

&ep;&ep;齐影看似冷硬,不善表达情感,可内里却截然相反。这样一个人生在浮屠楼该有多痛苦,他第一次握刀杀人时,又是抱着何种心态。

&ep;&ep;对于自己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曲雁惊讶一瞬后,余下便是难以言喻的心情。可实际上,齐影比她想象中要强大许多,他连浮屠楼都能熬出来,绝非那般脆弱敏感。

&ep;&ep;他如一棵坚韧的竹。而她想把这颗竹占为己有。

&ep;&ep;见曲雁久未回答,齐影不安抬头,她莫不是气恼自己。

&ep;&ep;“无妨,本就是留给你的东西,听了怕什么。”

&ep;&ep;齐影心间一松,还没等他喘口气,便瞪大双眼看向曲雁。她方才说什么,可是自己听错了,那镯子不是她父亲留给未来女婿的吗。

&ep;&ep;“什么?”齐影愕然开口。

&ep;&ep;曲雁见他如此惊诧,心间骤然一沉,“齐影,你不愿意嫁与我?”

&ep;&ep;愿意什么?齐影仍没回过神,他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曲雁,下意识退后半步,女人面色似乎变得更差。

&ep;&ep;她堪堪停在齐影身前半寸,这次男人没有后退,而是睁大眼睛看向她,面上写满不可置信。

&ep;&ep;齐影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为何曲雁突然说要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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