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向厨房走去,身影逐渐从天守阁的窗口处消失:“鹤丸,不要挑食。”
&ep;&ep;又一次抗议失败的鹤丸国永瘪了瘪嘴,终于腾出精力安慰在他的发顶上已经被吓得泪花眼的鹤球。
&ep;&ep;此时,天际已泛白,浅蓝色的天幕之下,鸟鸣啾啾。
&ep;&ep;微凉的风顺着大开的窗户灌入房间,“哗啦啦”乱翻开了放在书案上的笔记本,落在最后一页。
&ep;&ep;泛黄的书页随风微颤。
&ep;&ep;[公世界历2018.4.5。
&ep;&ep;被抢走了。]
&ep;&ep;笔锋力透纸背。
&ep;&ep;·
&ep;&ep;早饭后,戊离面容平静的坐在木质走廊上,翻阅着歌仙兼定向他推荐的和歌集。据歌仙兼定所说,风雅的文人们都喜爱这本,上了年纪的贵族的书房里更少不了这本和歌集。
&ep;&ep;但戊离看着据说流传了上百年的著名和歌,表情越发冷漠。每个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歌仙兼定强烈推荐,他甚至会认为和歌的作者是个文盲。
&ep;&ep;嗯,没有老师的和歌写的好。
&ep;&ep;戊离点了点头,确信。
&ep;&ep;木质托盘放在走廊上的轻微声音响起。
&ep;&ep;鹤丸国永将摆放着两份茶和茶点的托盘放在戊离身边,然后自己也盘腿坐下来,抖了抖衣袍,让鹤球舒舒服服的窝在他堆叠起的衣袍间晒太阳。
&ep;&ep;“凌晨时那段诡异的经历,我看到的不是戊离君吧。”虽然是问句,但鹤丸国永笃定真相般使用了叙述的语气。
&ep;&ep;“我很好奇,我是不小心踩进了戊离君的梦境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又为什么而能脱身的呢?”
&ep;&ep;鹤丸国永捧起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作为吓到鹤球的赔偿,罪魁祸首的戊离君不准备为我解惑吗?”
&ep;&ep;——因为刀落下时出现了不应该在梦境出现的真实阻力。
&ep;&ep;戊离平静的翻过一页和歌集,却没有说话。
&ep;&ep;他经历过的战斗连自己都记不清数目,战斗中形成的肌肉记忆和反应却深刻的印在身体和精神里。无时不刻不在戒备的状态让他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曾真正放松警惕。
&ep;&ep;所以,在长刀碰到因真实存在的东西而产生的阻力,这一点微小的怪异让他产生了违和感,于是瞬间清醒。
&ep;&ep;“所以,确实是梦境对吧。”鹤丸国永歪了歪头,从戊离的反应中已经知道了真相:“但这让我更好奇了,作为一介不被重视的新人入职的戊离君,即便是作战小队也能轻慢于你,说明时之政府并不认为你需要被重视。”
&ep;&ep;“可就是这样被轻视,被欺负的新人,却在极为私人的梦境里出现了那样可怖的场景。为什么?”
&ep;&ep;戊离的眼睫颤了颤,终于抬眼向鹤丸国永看去。
&ep;&ep;那双墨色的眼眸,如夜幕下平静无波的冰冷海面。
&ep;&ep;“别这么看我哦,戊离君,会让我觉得你在考虑杀掉我的。”鹤丸国永半开玩笑般笑了。
&ep;&ep;然后像是在转移话题一样,他又道:“戊离君知道吗,丙000本丸,既是丙系第一座本丸,也是所有丙系本丸存在的基础。时之政府不可谓不看重。然而,从二十年前第一任审神者到现在,在戊离君入职之前,本丸一共经历了三十一任审神者,死亡三十一任审神者。”
&ep;&ep;“可就算是这样啊,我曾经遇到的那些审神者里面,也没有哪一位,像是戊离君这样。”鹤丸国永侧首看向戊离,半响,才吐出结论:“仿佛一只被迷雾缠绕着的困兽。”
&ep;&ep;戊离的眼眸波动了一下。
&ep;&ep;“我不认为戊离君只是做了个噩梦哦。”纯白的鹤撑着脸颊,歪头笑得纯良:“所以,那到底是什么呢?——这么有趣的事情,告诉我吧。”
&ep;&ep;庭院里猛然安静了下来,就连诅咒们都有眼色的不发出任何声音。
&ep;&ep;足足有一刻钟,戊离才将视线从快要笑僵了的鹤丸国永脸上移开:“嗯,不是噩梦。”
&ep;&ep;“是旧日的记忆和睡梦中泄露的力量融合了而已。”戊离微垂下眸,看着手里的和歌集,语调平静的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ep;&ep;【勿因未候日光暖,擅自轻言世间寒。】
&ep;&ep;阳光洒满室内的午后,男人将毛笔搁置笔架,然后将墨迹未干的宣纸轻轻放在旁边生闷气的少年的头顶。
&ep;&ep;少年愣了愣,才从头顶抓下宣纸。
&ep;&ep;【我不想要这个,看不懂。】少年闷闷出声:【我只想要老师。】
&ep;&ep;男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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