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事情。但不管再如何消耗体能、内力,雷剑胆依然只是疲乏、困倦,而非受了伤。
于是他也依然只是弱了一点的真气境,弱了一点的真气境还是真气境,面对百炼境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输掉的。
他看着天哥儿,天哥儿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歪七扭八的同伴们。
天哥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他张了张嘴,按说接下来便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长篇大论大论以换取舆论支持,又或者以话语作为掩饰进行最后的偷袭来博取一线生机。
可他脸色变来变去,到了最后却只激动而又无奈、气愤而悲怆地骂出一句,“草。”
口水落在了尘土飞扬的战场上,非常显眼。
这个文化人、旧书生,战斗的意志本来就不够强大,对胜负的渴望也不够热烈,他根本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武者,只是个恰好会武功的人。但这种人才是现在江湖的常态,或者说从古到今大部分江湖人都是这样。
“……我们认输了,心服口服。”
天哥儿拱拱手,自认败北,“你带走帮主吧……只是希望雷大侠不要做得过分,我此次回去,自会向张门主禀告此事。”
他说完这番话,便低下了头,去搀扶旁边的孙锤子。
谁也不知道,他是因为搀扶人而低下了头,还是因为不敢看雷剑胆而低下了头。
“张傲……呵。”
雷剑胆挤了挤眼睛,似乎在嘲笑,又似乎在接受,他随手将手中的针弃朝着天空一掷,然后转过身子,朝着王有财的方向不多不少地踏出三步。
他刚走了三步,针弃便落了下来。
这细长的剑落下时,竟恰好进入了雷剑胆身后的剑鞘之内,雷剑胆没有没有丝毫停顿,动作也没有丝毫呆滞。他自然地迈步,甚至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剑鞘沉了一下,两者的配合规整得如同经过了精准丈量、反复演习过后的戏法表演,找不出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这表演简直精彩绝伦,那些跑江湖卖艺的汉子们,谁也找没有这样精巧的手法,谁也弄不出这样曼妙的景致。
无论任何卖艺者拿出这一手来,都绝对能博得满堂喝彩。
“好!”
宁宣真的喝起彩来了,他甚至还鼓起了掌,一下,两下,三下,然后慢悠悠地说,“您这剑啊,可耍得真好看。”
雷剑胆倏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