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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楚?”宁宣忽然看向了赫连威,朗声询问,“我看你的容貌,虽然是外族,但也应该和赤族无关,更像是九州之外、北狄人士……”

他说到一半,神色一动,语气突变,“北狄人士!?”

到了现在,他才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你应该记得我,臭小子。”赫连威脸色一黑,他是个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的男人,但是一说到和宁宣的往事,还是忍不住面露苦色,“你是好好地玩了我一通。”

一个玄关境亲自去追击百炼境,居然还未能有所得,这已经足够让赫连威愤怒的了。

更别提在这之后,赫连威盘踞阳州过久,其行事居然还走漏了风声,居然还惹来了不熄火的人物。这个排挤外来者的阳州门派,赫连威也是久有耳闻,他之前在赵平舆面前看似镇定,没有出丑,还能够搬出自己背后的人物,其实心中承载的压力很大。

最重要的是,导致这一切的宁宣,当时还不过只是个百炼境。

百炼境界的人物,对真气境而言,都是虫豸、蝼蚁,一只手就能捏死,更不提他堂堂玄关境的人物,在自家北狄也手握一方权利,是北狄一族的核心人物之一。

这样的人,居然被宁宣玩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好啊,你居然也找上门来了……”宁宣的脸色则很精彩,他现在能够肯定,起码这个男人是跟老谢有关,“何楚的尸体是你拿走的?”

“若非他的尸体,我也不能知晓你的来历。”赫连威踏前一步,目光紧紧地锁在了宁宣背后的武劫上,“准确来说,是你的剑的来历!”

“剑?”莽古麻目光一凝,也跟着看向宁宣背后的长剑。

就他所知,宁宣迄今为止入城以来展现的所有武功,都和这柄剑无关。这柄剑要么是个掩饰,要么是个装饰,总之和宁宣的武功没有多大关系,更无需在意。

可从赫连威的口中听来,这剑似乎代表着某种特殊的、重要的、非比寻常的东西。

“竟然是剑?”

另一边,沈赤练听了这话,也愣了一愣,将目光好好停留在宁宣背后的武劫上,好半会儿才恍恍惚惚、似喜似悲般道,“原来是剑。”

她的语气,就好像是一个一生都没有能完成的难题,让自己心心念念许久、难以忘怀,可是忽然之间,这个答案就蹦到了面前,来得是如此让她猝不及防。

她忍不住分了一下神。

宁宣在这分神的一刻,忽然出手了。

他出手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

因为他本来还准备多聊一聊,看一看能否聊出一些心理上的破绽、言语上的交锋、武学上的特点之类种种,就如同自己对付玉蟾子、莽古麻一样,先声夺人,战前取胜。

可就在沈赤练分神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便涌动出一种冲动。

一种激昂。

就好像全身上下的鲜血,都在这一刻沸腾起来,燃烧成热火,旺盛地聚集,然后热烈地变成灰烬。

他想要打。

并且还要杀。

糟糕,这是真人道的影响!他在出手的那一刻,心中暗暗惊讶,同时有一种积蓄良久、压抑良久的情绪,一时间轰然爆发的痛快感。

然后他又想:好像也不怎么糟糕。

宁宣是以左手出刀的。

他的左手用刀,右手持剑,这已经成了一种定势。

这种定势甚至是深入骨髓的,达到了一种眼不见,心不闻,不知不觉间自然出手的化境,动作之间,甚至都不需要通过自己的思维。

就在沈赤练分神的刹那,一股风流过她的面前。

风到的时候,宁宣也就到了。

风并不是快的东西,世界上比风快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比如雷电,比如怒浪,甚至是窜出的火舌,蹦跳的野兽。但风却有许多事物没有的一种特点,那就是自然。

宁宣的剑出,刀斩,快得如同雷电怒浪,却比风的流动还要静谧自然,还要无声无息。

他一出手,就是刀剑合击。

沈赤练心神一动再一回,就见到宁宣出现在眼前,浑身内力暴涨,袖袍鼓动,如同魔神一般。

在他左右双手延伸而出的两道气剑、气刀,交错起落,瞬息闪烁,一时打得空气层层荡漾,产生肉眼可见的波动,像是被一股无法形容、反复堆叠的力量左右,如同波浪起伏一般。在眨眼之间,波动成千上万次,形成一种无法阻碍、无法阻拦的巨力。

这一刀一剑,摩擦空气,远迈音速,连空气都被它们给撕裂扯碎。

这是一种无限无量、无边无尽的力量。

——现在的宁宣,心随意动,真气与肉体同时达到巅峰,使用相依为命·遗世独立的合击,简直也信手拈来。

这股力量的爆发,完全是出自于宁宣的心意一动,是他在真人道的催动之下,以本能发动出来的一招攻势。完全是千锤百炼,刀光剑影齐动,有无数后招,将沈赤练给当头罩住。

这一个选择,连他自己都止不住、停不下,却也反而有一种妙手天成的变化。

因为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出招,其他人自然更难以想到,这突然之间的出手,竟然打得在场所有高手,都是一个措手不及。其实这恰恰是最正确的选择,要以弱胜强,就是要出奇兵,走偏门。

可惜,他面对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沈赤练。

“嗯!?”

沈赤练眉头一挑,双手闪电般一跳,一手前去伸直截住,一手斜去点主,皆是宁宣刀剑之间的破绽之处。

如果是索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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