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短打布衫装扮的谢胤,身上穿着防水的蓑衣,头戴着渔夫帽子,脚上的布鞋沾了水,裤腿挽的高高的,是真成了个渔夫的样子。
他那背篓里还有今天打回来的鱼,洛星北可算是服了他们这对夫妻,一个做农妇做的有模有样,一个做渔夫又做的矜矜业业,显得他格格不入的。
「你去巡防回来了,怎么说,那安.南的老国王要死了吗?确定了是把皇位给哪个手底下哪个王子!」
在看到岸边等着的洛星北,谢胤把鱼篓子交给了洛星北,不大一会的时间,一堆的问题已经问出了口。
靠着云州城的边境便是安.南,安.南国不大,虽不是什么大国,可它到底靠着大周,最近又传出了老国君似乎是不大行了……
他手底下的那些个孩子一个个正当盛年,雄狮老去,新的壮年雄狮一个个又虎视眈眈,若真的闹起来,苦的是边境的百姓。
洛星北这一趟出去就是去探探底的,至少有个准备,安.南国不太平那是他们自己的事。若是苦到了大周的百姓,大周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在洛星北看来,再怎么样也不能搅了大周百姓的安宁。
正因为如此,谢胤一见他回来便问了这个问题。
「那老东西是个风流的,他膝下一共有二十四个儿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如今手握实权负责一方的就有十个,这十个哪一个都不好惹,盘踞一方,就等老东西咽气呢!」
「怕是有一场内仗,我旁的倒是不怕,就怕他们内耗到最后,没了银粮的时候,会想法子到这儿来。」
洛星北这一趟出去都打听清楚了,把安.南国内那些有兵马的皇子内里细节都盘道的清清楚楚的,没有一点儿错漏。
安.南的老国君更宠爱幼子,可幼子太小,即便聪慧,要将那些个早已长成的儿子们收服,还是太嫩。
可那些个有本事的人里头,真要拉出个能支撑的人来,那是谁也不服谁。
这已经到了僵局……
一番混战想必是在所难免,这云州城的边境还是要多派些驻军的将士,不止是将士。
那些离边境略近的村子若可以也最好稍稍搬迁,毕竟人心这种不可控。
他们打起来了,那势必会有流民……
「你发信给岁岁,让岁岁权处理!」
谢胤听完洛星北的话语之后,略思索了一番,当即决定将这件事情交给岁岁来处置。
监国的太子,处理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总是要经历的,第一次生疏,以后多练练手也就得心应手了。
「岁岁都够忙了,你人就在这儿,你随手处理了就是了,你们也真的是……」
洛星北听完谢胤如此说,这会忍不住的抱怨起来,那岁岁也不过才监国一年,他们夫妻俩儿把深刻么事儿都甩给岁岁。
京城里年年同安安又在盘算着翰林院里的那些人,岁岁一个人怎么能忙的过来。
才多大,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心疼!
「我又不能长命百岁的活着,也不能永远帮着他铺路,这些事现在他不做,以后也是要做的,一样的过程,可若是这会在我活着的时候,他然都做了,有了纰漏,我们还能指出来!」
「担负整个大周的天下,担子重,怎么能不累……」
谢胤对于洛星北这会的指控也不急着辩解,只是告知洛星北,这天底下本就没有容易的事。
还是该惯着的时候早过了,早两年,沈锦欢允许他出去的时候,溺爱已经用过了。
如今回来了,成家立业的,该好好历练了,他这个做父亲的,眼下也是在帮他铺路。
「不止是我,
他身边任何一个人,都不能陪他到永远,人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到最后都是一个人!」
「路是自己走的,事是自己自己的,咱们如今能做的就是帮衬……」
很多东西,谢胤也是自己活了两辈子,自己悟出来的,不然也没如今这觉悟。
洛星北这会看着一副满嘴都是谶语的谢胤,觉得他身上的渔夫衣衫有点不适合他,他应该穿上僧袍,手里挂个佛珠,去一趟寺庙里,给人去好好讲讲世间道理。
不过,心里腹诽归腹诽,他这边动作也没停,八百里加急,从云州城一路送至京城的信件在大半个月后送到了岁岁的手里。
彼时的岁岁这儿正忙着年年同安安要给寒门的学子们找博学的先生为他们讲课的事。
年年和安安那儿拉上了沈醉,在翰林院那些博学多才见多识广的老先生中,一共找出了五十个有能力有体力能长途跋涉的。
现下就等着岁岁这个监国太子盖章批复,好让他们走下一步。
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时候,年年同安安都在,那信笺之中是洛星北所写的各种要紧的密信。
他将安.南大大小小的皇子所有的兵马驻扎,老国君的一些大小事都记在了里头。
自然也要岁岁小心提防,最好是再派人来云州城驻扎,以防不测!
「我带兵前去驻扎支援!」
岁岁将洛星北送来的信笺看过之后,将承志承英晏清他们都寻到了议政殿。
安.南的事是他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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