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真不知道有阉党,还是假不知道有阉党。
这个魏忠贤自己清楚的很,自己不就是阉党最大的头头么?
同样的,朱由校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提醒魏忠贤。
如今的朝堂上,还有东林党余孽,你魏忠贤,九千岁,给朕看着办!
办得好,阉党就不存在,办不好,你就是阉党!
魏忠贤哪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天启皇帝,有多恶心东林党人,魏忠贤,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虽然看起来,是个昏君。
但是实际上,天启皇帝的心机城府,一点都不比昔日的万历以及嘉靖要差!
今上已经登基五年了,这五年里,天启皇帝的进步,魏忠贤可是一步一步都看在眼里的。
魏忠贤同样很清楚,在自己的主子,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之前,自己可以贪婪,可以擅权。
但是绝对不能忘了,自己是天启皇帝的刀子!
后背传来的冷意,让魏忠贤眼中出现了一抹阴霾。
东林,又是东林!
东林到现在了,居然还贼心不死!
微微低着的头颅上,魏忠贤两眼如刀似剑一般,在满朝文武的身上一扫而过。
心中,却有了计较!
天启皇帝既然已经说了,要彻查,那就必须要彻查!
阉党既然天启皇帝觉得有,那就必须有!东林君子和阉党挂上关系,又与我魏忠贤有何关系!我魏忠贤,是忠于陛下的!
朝会仍在继续,可是有了朱由校刚才那一番偏袒魏忠贤的话之后。
这满朝文武,也就熄灭了奉劝朱由校,去开放言路,驱逐阉党的心思了。
此时的朱由校可不是他刚登基那会,需要文官来帮衬。
昔日朱由校登基时的楚、齐、浙等诸多文人党派,早已化作灰灰。
甚至于乘势崛起的东林君子,都在这几年里,被朱由校操纵的魏忠贤打压了下去,如今只能瑟瑟发抖。
台下文官集团中,那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但是龙椅上的朱由校,却能从他们的眼神交换中,看出那么一点味道。
那就是,这帮人决定暂时不闹了,继续隐忍下去!
随着朝会散去,魏忠贤亦步亦趋的跟在返回乾清宫的朱由校身后,低声道:“陛下,您说,这阉党,到底是存在好呢,还是不存在好呢?”
走在前方的朱由校突然停下了脚步,冷眼似刀,在魏忠贤身上一扫而过道:“九千岁,你刚在朝会时,可是说了,你的党派,叫皇党。”
“既然是皇党,那就把皇党的人,带来朕面前,让朕好好瞧瞧。”
说完这句话,朱由校看了一眼魏忠贤,轻笑了一声道:“不过今天的朝会,东林把阉党这两个字,光明正大的在朝会上说出来了,倒是一个好机会。”
“九千岁,你说,这所谓的阉党,会是哪些人?”
“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去多说,你也知道我的意思,不是么?”
朱由校的话,让魏忠贤的后背,再次渗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如今的朱由校,居然会变的如此陌生!
这冰冷的语气,和平日里,可是完全不一样!
明明之前上朝时,甚至在寝宫时,自己的这位主子,对自己,可都是和声细语的!
更加别提,朱由校话语中的杀意了!
想到这里,魏忠贤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虽然自己现在权倾朝野,虽然自己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天子,这个自己伴随了一路的天子,他到底有没有什么后招,可不一定!
他的耳目,到底广阔到什么程度,也不一定!
莫非是自己在离开寝宫之后,有其他想要掀翻自己的人,去告诉了自己的这位主子,自己曾经和几位‘东林君子’,有过交集的事么?
伴随着身上如同雨水一般滑落的汗珠,魏忠贤啪嗒一声,就跪在了朱由校面前。
“启禀陛下!奴婢罪该万死!”
本身,朱由校也只不过是想要养一养自己的威势,敲打敲打魏忠贤,让魏忠贤,能够好好的当自己的刀子。
毕竟此时的魏忠贤,明面上,还是和东林党势不两立,甚至于在之后几年里,魏忠贤的屠刀,也一日都没有放下过。
这让朱由校很好奇,此时的魏忠贤,到底是满心权欲的大太监,还是找好了下家,准备给自己来一手背刺的老银币!
如果是前者,朱由校这段时间,依旧可以给魏忠贤充分的信任,辽东战事需要魏忠贤去大肆敛财,才能供给军费。
如果是后者,朱由校就要考虑考虑,是不是捧几个魏忠贤下边的人,弄死魏忠贤这头大肥猪,给自己的小金库,回一波血了!
加上之前有人过来告密,朱由校不由的,就诈了魏忠贤一手。
可是朱由校却未曾想到,魏忠贤居然被自己这一诈,居然主动就跪了!
“哦?九千岁,你何罪之有?!”
“说来,让朕听听!”
朱由校这种令魏忠贤背如芒刺的语气。
让老魏太监,止不住的胆战心惊。
他比起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虽然说现在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的大太监。
但是这一切,都是源于天启皇帝的信任!
可天启皇帝此时的语气,让魏忠贤觉得,自己的陛下,好像已经不是那么信任自己了!
强烈的危机感涌现,魏忠贤以头抢地,连续哐哐的磕下几个响头后,低声抽泣道:“陛下!臣……不,奴婢前日,曾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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