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伯退出去之后,路西菲尔依旧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略微昏暗的暮色将落地窗中他落寞迷惑的身影直直的拉入自己的眼中。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是莫名其妙的烦躁,往日的冷静似乎已在千里之外。看到她牵着那个男孩的手进来,他很碍眼,看到她轻松的笑,他也觉得很碍眼,他只想剥夺她所有的快乐,让她品尝一下他的躁动。
但是又迫不及待想要听她说话,听她笑,他是怎么了?千万年来这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一直高高在上,强势的活着,他主宰着一切,而这一次,他却感到有些无能为力。
这是怎么样一种让他备受煎熬的情绪,就像明知道切西亚的目的,心底却仍旧泛着想要她屈服的念头,不得不一次有一次的看着她遭受不公平的待遇,是因为那个吻吗?才会让他一时的意乱情迷。
他闭上眼睛时,突然门口传来的笃笃笃的敲门声。
“殿下——”是伊伯的声音,路西菲尔缓缓的睁开眼睛,背对着门道:“进来”。
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他缓缓的转过身,面前站着的真是那个正是让他烦躁的根源的女人。
安菲儿走进来,门在身后慢慢的关上,随着咔嚓的一声,偌大的房间中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静,两人谁也没说话。她有些迷惑的抬起头,却不想路西菲尔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安菲儿真正吓了一跳,她暗自咽了咽口水,这不待这么吓人的啊,干嘛突然这样看着她,难道她又做错了什么事情,不会又让她跪着吧,不要啊,再跪,她这脚可就要残废了。
路西菲尔看着面前脸色多变的小天使,面色不变文:“去哪里了?”
沉沉的语气如同重物坠地般的砸进安菲儿的心底,安菲儿疑惑,这这,太阳真的要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关心自己的去处。转念一想也对,自己是她的女仆,难听点就跟牛羊猪狗是一样的,走失了主人也会很烦恼的。她了然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道:“和拉斐尔殿下去伊甸园了,但是——”,她举起右手,赶紧说,“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真的”。
路西菲尔闭上眼,他不可能乱了心神,可是他却是已经乱了心神,是因为太过在意吗?
看到她和那个男孩牵手,看到她习惯性的呆在伊伯的身边,对着拉斐尔笑,越想越觉得烦躁。
看着闭目不语的路西菲尔,安菲儿不安,她立在原地,伸长脑袋:“殿下,你怎么了?”
他按了按鼻梁,挥了挥手,沉声:“出去”。
安菲儿行了个礼,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屋中央的路西菲尔一眼,转身,正准备退出。
“慢着”
短短的两个字让安菲儿停了下来,她抬头不解:“殿下……”
路西菲尔转身,慢慢的走过来,白色镶金边的披风在右肩的地方用湛蓝的的宝石扣在一起,拖在身后。披风在胸口的部位形成一道弧度,一条湛金色的宽带系在长袍上,让安菲儿的眼一时的离不开。
白面金底的绘饰靴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安菲儿走来,安菲儿的心跳鼓动的很快,一声一声,仿佛要跳出胸口似的。
他走到她面前,巨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罩在自己的阴影中,他低下头,对上她仰起的双眸。
高贵的神祗,圣光六翼的天使,天帝的神子,你俊美的外表是所有天使的□□,强健的体魄,让所有天使的疯狂,会是谁,配上你这样的人物,在这杜绝欲望的世界里,唯有耀眼和荣耀才能彰显你的圣名——路西菲尔。
安菲儿的眼有些迷蒙,此时的路西菲尔看起来也不再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他看着她,这样的眼神让她心跳加快。
这是路西菲尔殿下吗?将她随意践踏的路西菲尔殿下吗?他低头看着她,冰削般的容貌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色彩,金色的发丝漏了几缕在披风上,在灯光的照耀下,恍若金子般的流淌。
安菲儿呆了,喉底只能发出结结巴巴的单声:“殿殿殿殿……下”。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看起来一脸的迷茫,这样的人物,为什么好像什么也不懂一样,两相对比下,似乎她才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色狼。两眼狼光的盯着人家猛瞧。
路西菲尔伸出手,将滑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耳垂上的暗色耳钉,在水晶般的肤色中显得流光溢彩。
安菲儿猛咽了咽口水,这个男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纯情的,这这这还是那个霸道强势无比的路西菲尔殿下吗?她后退了一步。
路西菲尔伸手双手,一把扣住安菲儿后退的身体,安菲儿一震,抬眼看他。
他要干什么?他不会想要吻她吧。
路西菲尔一手扣着她的身体,一手举到她的唇边,顿了顿,用食指慢慢的轻抚着她娇软的唇,这个唇,在马车上不经意的碰触,让他没由来的心悸心慌,更是没由来的欣悦。
他一遍一遍来来回回的磨搓,痒痒又暧昧,不由的让安菲儿喘息加快。
似乎是折磨够了,他慢慢的放开她,安菲儿立马的后退一步,站在不远处和他大眼瞪小眼。
路西菲尔依旧迷茫的站着,抬手,将手指摁在自己的唇上。
安菲儿翻了翻白眼:“拜托,这是什么呀,吻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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