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p;&ep;正这么想着,王菀忽隔着院子跑过来,老远见她扶着腰的姿势,不由一愣。心道杜大人好生厉害,昨日伤成那样,晚上依然雄/风不减。她倒是低估大人了。
&ep;&ep;果然方才见他,眉梢眼角尽是春意,与人说话都温和了些,真是亘古未见。
&ep;&ep;还特别拿邓尧嘱咐了她一番不许瞎道昨晚的事。
&ep;&ep;哼,她王菀是那种爱嚼舌根的长舌妇吗?
&ep;&ep;见了花朝,遂忍不住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的确是生的亦见清丽亦见妩媚,怪不得人上心。可杜大人毕竟是棵老铁树,怎么眨眼就蓬勃开起了花呢?她王菀,长得难道就差了吗?
&ep;&ep;花朝见王菀过来,立刻收了自己的乖张姿势,站得端端直直,正经人似地行了个礼:“王令史好。”
&ep;&ep;王菀道:“杜大人让我来来看看你醒了没有,醒了跟我过去吃个早饭,吃完我送你回大理寺。”
&ep;&ep;花朝乖顺应了声“是”,老老实实跟着她穿过院子去用早饭。穿过回廊时,一眼瞥见院中站了三个人,一个是吴源,她认得;另外却是两个女子,一个妇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那少女正像妇人比划着什么,手伸出中间三根手指,像在比划个数字三。
&ep;&ep;见两人经过,那妇人连忙福了一福:“表小姐好。”
&ep;&ep;王菀淡淡挥了挥手:“表姐好。”
&ep;&ep;表小姐?表姐?
&ep;&ep;花朝立刻明白过来。这妇人应该是王菀远房表姐,但恐怕因亲戚关系隔的太远,不好意思腆着脸叫王菀表妹。看王菀的态度,亦是淡淡的,想必不太将这妇人放在眼里。
&ep;&ep;不用猜,那妇人大概便是董元祥的遗孀。而那女孩,应该就是董元祥的女儿。
&ep;&ep;王菀见花朝向他们多看了两眼,随口道:“大人让我将他们两也一并送去大理寺,催着张大人尽快把你这案子结了。”
&ep;&ep;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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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杜誉正在案前看着卷宗,吴源敲门进来:“大人,董家方才送来一些票据,是那董旺在当铺当货的质单,多是些古董首饰,不像是董旺能有的……另外,这董旺在祥云赌坊,还欠了一些赌债。”
&ep;&ep;杜誉垂首听他说完,笔下未停,淡淡应了声“知道了”,又吩咐:“让王菀把这些东西一并拿去大理寺交给张大人。”
&ep;&ep;吴源应了声“是”,却没有就退下去。
&ep;&ep;杜誉感觉到他还杵在跟前,抬起头,搁下笔:“怎么,你是觉得这案子有蹊跷?”
&ep;&ep;吴源不置可否,只是道:“昨日才审出董旺有嫌疑,今日证据就送到了跟前。”
&ep;&ep;杜誉赞同地点了点头:“不错。不过既然你我能看出来,张大人亦不是糊涂人,放心吧。”说着,便站起身:“李大人休沐回来,本官正要找他述职,一起吧。”
&ep;&ep;两人在廊角处分手,吴源刚走出两步,杜誉忽然在身后叫住他:“吴源,帮我去后门书肆那买本书。”
&ep;&ep;吴源躬身答应:“大人要什么书?”
&ep;&ep;杜誉笑了笑:“《狐妖媚娘》。”
&ep;&ep;狐妖……媚媚媚娘?
&ep;&ep;饶是吴源一向冷定,也不由露出惊讶神情。然一怔之后,却并未再说什么,应了声是,便往外走。
&ep;&ep;迟钝如他,亦感觉出来了,大人今日心情不错。
&ep;&ep;刑部尚书李继盛衙房内,杜誉刚陈述完旬日内办的案子,李尚书忽然道:“听闻你昨日在办案途中遭人袭击了?那刺客是崇礼侯府的人?”
&ep;&ep;杜誉一怔,垂目道:“目下还有诸多疑点,尚不能完全确定。”
&ep;&ep;李尚书点一点头,须臾又问及卷宗失窃和名伶双喜遇害的案子。杜誉一一应答,并未给出什么确切结论。
&ep;&ep;李尚书却摸摸长髯,道:“我看这案子也简单,双喜是崇礼侯府未过门的小妾,崇礼侯昨日为了不让这案子继续查下去,竟然直接加害于你。料来是要隐瞒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若有什么要上门搜证的事,你只管和本部院说,本部院即刻签个手令给你。”
&ep;&ep;杜誉躬身称谢。
&ep;&ep;李尚书看了看杵在堂下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杜誉,想了想,一句话还是出了口:“本部院看此案牵连甚广,还是尽早结案为妙。你不要怕,要查谁办谁只管去,有本部院为你做主!”
&ep;&ep;杜誉是硬骨头赵怀文教出来的,从来就不知道“怕”字该如何写。是以这句话的重点是尽早结案,也不知这呆子能不能听得出来!
&ep;&ep;这呆子好用是好用,可时常到了关键事上,不开窍的让人心火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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