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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怀中搂着软软的她,望着她迷蒙的双眼和红扑扑的两颊,全身慢慢燥/热起来、心头砰砰直跳。

&ep;&ep;她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处,带地他脖子痒痒的,一路红上了脸。

&ep;&ep;她两只手乱抓乱攀着,不知在杜誉脖颈上挠了多少个来回,终于摸得了法门,其中一只勾上了他的脖子。

&ep;&ep;另一只却伸指点点他脸颊:“书呆子,你怎么又脸红了?”

&ep;&ep;你说我怎么又脸红了!

&ep;&ep;杜誉心中已翻腾起一股冲动,恨恨将那一只手抓下来。

&ep;&ep;然这只不安分的手才在身侧垂了没一会,却又抓起那壶酒,欲往嘴边送。杜誉哪敢让她再喝,忙伸手按住她,她却索性将那酒往杜誉嘴边送:“阿誉,你也喝一口,好甜的!”

&ep;&ep;杜誉微微将嘴别开,她却又凑过来,半撒着娇哄他喝,他只好又避向另一个方向。如此反复几个回合,杜誉实在是无可奈何,唯有苦笑。

&ep;&ep;她因未得逞,却气鼓鼓将那酒壶往地上一摔:“哼,一点面子也不给!”

&ep;&ep;杜誉怔了,这怎么还气上了?

&ep;&ep;他因没喝过酒,不能感同身受那醉酒的混沌之感,以为自己当真做错了什么,还要问个究竟,却见她眨眼又转了策略,眯着眼鼓着腮,半嗔半嫌弃地瞪着他:“小书生就是小书生,连酒都不会喝,我不稀罕你!”

&ep;&ep;杜誉一听到“我不稀罕你”几个字,头都大了,心中左右摇摆,良久,忍不住轻叹口气,手哆哆嗦嗦、犹犹疑疑伸向那酒壶。花朝却先他一步,一把抢过那酒壶,杜誉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大灌一口酒。杜誉不知如何是好,伸手去夺她酒盏,却见她仰着脸,向自己唇上触来。

&ep;&ep;杜誉还未反应过来,那带着酒气软软的唇已覆上了自己的唇,下一瞬,一股暖流见缝插针地淌入自己口中,在口腔中轻轻滚过一遭,顺着自己喉咙一泻而下。

&ep;&ep;骗人,这酒好苦。

&ep;&ep;可她的唇却是甜的。

&ep;&ep;一口暖酒入喉,似一支火镝射/入腹中,热意刹那贯穿全身。杜誉被她煽起全身的火,托住她头,用力地、沉醉地回吻她。

&ep;&ep;杜誉从未饮过酒,那酒对他的作用比她还要快要大,犹如干柴陡遇烈火。

&ep;&ep;他们纵情吻着,死死拥住彼此。

&ep;&ep;吻着吻着,杜誉酒劲上来,一下子身子支撑不足,翻倒在地。花朝亦随着他倒下去,趴在他身上。

&ep;&ep;那尊佛塑就放在他俩身边。吻了一会,花朝有些脱力,软软伏在他身上,目光却被那佛塑吸引。

&ep;&ep;忍不住将它捡起来,仔细端详,眼底露出懵懂,像从未见过:“这是什么?”醉了酒捧着这物什,倒没了先前的羞怯。

&ep;&ep;杜誉此时亦是浑浑如堕梦中,脑中心中尽是她的唇、她的香,见她如此问,傻傻笑着,口齿居然还很清晰:“这是番僧的欢喜佛,他们讲究男/女双修,以欲制欲……”

&ep;&ep;“欢喜佛?为何叫欢喜佛?”花朝撅起嘴:“因他们行的这是欢喜之事吗?”

&ep;&ep;杜誉望着她那娇艳的唇,脑中理智早已荡然无存,浓浓酒意似将他整个人熏蒸了一遍,一下子什么“明王”“欢喜天”这些密宗知识全都抛诸脑后,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口,唇边挂着痴痴的笑,竟毫无抵抗力地点了点头。

&ep;&ep;花朝一听他认可,“咯咯”笑了两声,似特别快活。将那佛塑随手一扔,双手搂住他脖颈:“既是欢喜之事,我也想与你做。”

&ep;&ep;既是欢喜之事,我也想与你做。

&ep;&ep;这一句似梦中的一声梵音,杜誉听到,整个人都失了重量,轻飘飘浮起来,全身灼热难挡……他一个翻身压到花朝身上,手指轻轻抚过她鬓角:“好巧,我也想……”

&ep;&ep;花朝却在他怀中挣了一挣,一下子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一翻,又翻到他身上:“可那佛像……是这样的……”

&ep;&ep;话一落,不待他挣扎,她软软的吻便落了下来。

&ep;&ep;山月的清辉自破窗中洒了进来。一室破败,却亦是一室温暖。连那清冷的月光都被这温暖所染,变得温润柔和,洒在二人身上,与他们白玉般的肤色融在一起,倒仿佛他们是月光所化。

&ep;&ep;两个欢喜的人,行着欢喜的事,度着欢喜的劫。

&ep;&ep;“花朝……”待到情浓之时,杜誉深情望进她眼中,低低唤她:“夫人……”

&ep;&ep;花朝笼罩在这样缱绻的目光下,片刻,亦于一种极致的迷蒙与欢喜之中轻启檀口,柔柔回应:“夫君……”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发现故事快结束了~~大家还愿意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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