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才回神,耳朵里便听到身后裴墨的咆哮。何贞贞有点恍惚的回过头,看到裴墨站在她身后,一脸阴沉愤怒的表情,然而一看到她转过去的脸,顿时表情滞住,非常快的转过身去。
&ep;&ep;虽然他转的快,但是何贞贞仍然眼尖的看到了他脸上因恐惧与嫌弃互相纠结而成的扭曲表情。
&ep;&ep;何贞贞顿了顿,没有说话。
&ep;&ep;好吧,我知道我丑,吓到你真是对不起,我不说你了。
&ep;&ep;她揉了揉酸麻的腿脚,站起身踢踢腿,活络了腿脚不那么麻了后,慢慢的走到篱笆前,眺望山坡下远远的何家村。
&ep;&ep;“你是不是傻?”裴墨感觉到她走远了,于是转过身,也不走过去,就站在原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骂人,“你才铸就魔基多久,就敢用尽全身法力了?轻则损伤经脉,重则法力枯竭,崩坏魔基,你还想不想修炼了?”
&ep;&ep;裴墨的说教从身后传来,她漫不经心的听着,心里想着的却是刚才听到的,村民们的声音。
&ep;&ep;“再傻你能不知道感应自身状况吗?即便第一次施术成功也不能高兴到失去警觉性的地步,我什么时候走到你身后的你知道吗?我若是心有歹意,一剑就能戳死你……”说着说着,见说教对象明显心不在焉没在听,裴墨也说不下去了,他臭着脸走到何贞贞不远处,与她一同眺望。“你在看什么?刚刚你是成功施出了‘听风’吧,看样子你适合练风系法术了。听到了什么?”
&ep;&ep;何贞贞凝眉看着风雪隐藏下,隐约可见的村庄,她伸手往那方点了点,慢慢的说:“今天晚上,村子里的人,要来烧死你。”
&ep;&ep;“他们说,你是妖怪。”
&ep;&ep;裴墨片刻惊讶后,不屑一顾的说道:“一群蝼蚁,我一剑可杀尽!”
&ep;&ep;她轻轻的问:“你经常杀人吗?”
&ep;&ep;“也不是经常。”裴墨道:“若是有人犯到我头上来,我绝不留情。但我不会主动去抢夺别人已经得到的机缘。”
&ep;&ep;“以前,听你说过邪魔道,难道魔修,也分正邪吗?”
&ep;&ep;“当然。”裴墨正色道:“比如你,修《炼魔大法》,要寻骨炼器。若是捕杀未开灵智的兽类,或者妖族,或者荒山野岭中寻找无坟枯骨以炼器,为正魔道。你若是为了取骨而去杀人,掘别人家祖坟等,妄造冤孽,为了修炼已然入障,那就是邪修。”
&ep;&ep;“修真界仙门与魔门近千年来倒还和平,正道修士与我辈魔修交往颇多,只是双双容不得邪修!不论正道魔道,一旦遇上邪修,必然要出手绞杀。所以,道友,”最后一句,裴墨颇有些开玩笑的意味,“你可万万要控制本心,莫要堕入邪魔道。否则说不得我就要与正道修士一般,来一场除魔卫道了!”
&ep;&ep;何贞贞动了动嘴角,完全没什么意义的笑了笑。
&ep;&ep;她看完了远处的村庄,转身往屋里走。说话的声音清浅,“我去修炼。如果,今晚村子里的人来了,你叫醒我。”
&ep;&ep;裴墨看着她短短几日就沉淀了许多的模样,此刻更是决然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他愉悦的眯起眼睛,语气轻快的说:“好的。我给你准备一把剑。”
&ep;&ep;☆、十五&ep;风雪夜
&ep;&ep;冬季的夜晚,一向来的悄无声息。
&ep;&ep;屋子里时刻烧着火,灶台后的窗户支起了一缝儿,用以保证屋内通风,火意上涌冲散了从窗缝里吹进来的几缕寒风,屋子里暖意融融并不让人觉得寒冷。
&ep;&ep;要说还有什么缺憾,那就是灯光了。何贞贞一直很遗憾屋子里不论白天黑夜都处于黑暗中这件事,没有电灯,没有蜡烛,这个世界的人们用以照明的油灯她都用不起。
&ep;&ep;就是穷到这种地步!
&ep;&ep;此刻,用不起油灯照明的何贞贞双手撑腮坐在小板凳上发呆。灶里的木柴燃烧起熊熊火焰,灼热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灵动跳跃的火苗倒映在她的瞳孔里,更加显得她的双目无神。
&ep;&ep;裴蓦吸收掉手中魔骨的最后一丝魔气,崩碎成末的骨粉从他的指缝间滑落,他感受着体内恢复了小半的法力,露出愉悦的笑容。
&ep;&ep;啊,照这个趋势下去,再过一两个月,就能完全恢复了!
&ep;&ep;心情愉悦的裴蓦决定趁热打铁,继续吸收魔气,加快法力恢复的脚步。
&ep;&ep;他伸长手推了推何贞贞的肩膀,懒洋洋的叫她,“道友,魔骨再来一打!”
&ep;&ep;何贞贞反应很慢的转过头来,眼睛似乎在看他,又似乎空茫无物,她慢吞吞的说:“啊……什么?”
&ep;&ep;在她转过脸时立刻就扭头看黑暗的裴蓦有点气恼,说道:“你怎么又转头看我……我说你还有多少魔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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