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对徐升说。
&ep;&ep;徐升见他好像有让步的意思,停顿了少时,也给了汤执一个台阶下:“当时确实没说要注册,你可以再开个价。”
&ep;&ep;汤执的唇角还是弯着,但眼神中没有丝毫笑意。
&ep;&ep;“开价啊,”他看了徐升少时,好像想到了什么,轻声问,“什么都行吗?”
&ep;&ep;“你说。”
&ep;&ep;汤执盯着徐升,又想了片刻,笑容忽而扩大了,他说:“那这样吧,徐总亲我一下。”
&ep;&ep;说罢,他再次靠近徐升少许,像一个比徐可渝还严重的病人一样问徐升:“怎么,不行吗?”
&ep;&ep;徐升没有后退,也没回答,看了汤执少时,才说:“等你正常了再来跟我谈。”
&ep;&ep;汤执又扯了扯嘴角:“不行,我正常不了。”他摇着头,轻声道:“因为你妹妹让我窒息。”
&ep;&ep;而后,他抬起了下巴,把充满着欲望气息的、润红的嘴唇往徐升脸边凑,吊儿郎当地说:“需要徐总给我人工呼吸,舌吻一分钟,才能和徐可渝结婚。”
&ep;&ep;两人近得快要贴在一起,徐升几乎可以感受到相隔几厘米外的汤执的体温,他闻到一种不属于这个家的甜腻的香气。
&ep;&ep;与汤执粗鲁的动作和言辞很相称的、带有暗示的甜腻。
&ep;&ep;汤执闭着眼凑过来,在即将要相触的那一刻,徐升抬手挡住了他。
&ep;&ep;“汤执,”徐升告诉他,“你要是真的欲求不满,我可以帮你找人。”
&ep;&ep;汤执睁开眼,看了徐升一会儿,突然又笑了:“找人就不必了。”
&ep;&ep;他眼睛很长,瞳仁的颜色很浅,徐升承认他有一双相对其他五官而言,没那么艳俗的眼睛。
&ep;&ep;“不过徐总,我看你也不太喜欢被性骚扰啊,”汤执盯着他,鲜红的嘴唇幅度不大地张张合合,“那你知不知道徐可渝今天叫了我几次老公?骚扰我多少次?”
&ep;&ep;他看着徐升的眼睛,压低声音:“买东西不付全款也得给定金吧,我是要你的钱吗?”
&ep;&ep;“我是挺便宜的,你给我我要的,我就卖,你骂我我也无所谓,但我他妈定金还是要收的,”汤执凝视徐升,露出一个略显嘲讽的笑,“先让我和律师碰面,让我知道我妈重审一定有希望,我再和你的宝贝妹妹去注册。”
&ep;&ep;从谈判的角度看,实际上汤执是两手空空上谈判桌的人,技巧粗劣,凶得虚张声势,毫无胜算可言。
&ep;&ep;但徐升只需要汤执和徐可渝注册结婚,所以没有计较他的失礼,看了他一会儿,同意了他的要求。
&ep;&ep;第5章
&ep;&ep;经过汤执不懈的努力,在入住徐家的第五天,他见到了律师的面。
&ep;&ep;徐可渝和徐升一大早就出了门,据说是陪外祖父登山远足去了。
&ep;&ep;下午两点半,江助理把律师是带来了。
&ep;&ep;律师大约四十岁出头,眼神坚毅,身材瘦小,穿着一套非常合身的西装。
&ep;&ep;他走到汤执面前伸出手:“汤先生,您好,我是钟锐。”
&ep;&ep;汤执和他握了手,一时思绪万千。
&ep;&ep;早在大一刑法课的课堂上,汤执就从教授口中听过钟锐的大名。
&ep;&ep;他当时还想过,要是母亲出庭时能有钟锐替她辩护,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ep;&ep;不过这也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汤执很明白,钟锐的辩护费是自己承受不起的天价,卖了他都筹不到其中一个零头。
&ep;&ep;没有想到几年后,他真的见到了钟律师的面。
&ep;&ep;简单为两人作了介绍后,江言就出去了,留汤执和钟锐单独在会客室里谈话。
&ep;&ep;钟锐给汤执带来一份他整理出的文件,找出了原判决所有裁定失当的部分,提出很多专业意见,带给汤执申请再审的可能性,和前所未有的信心。
&ep;&ep;送钟锐走时,汤执有些恍惚,他觉得梦实现得太快,快得几近失真,又觉得虽然徐升虽然性格很烂,瞧不起他,却没有说大话。
&ep;&ep;徐升或许真的能让他和他老妈在监狱外见面。
&ep;&ep;看钟锐的车驶远后,他去花园面湖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对着一片不知名的湖发呆。
&ep;&ep;自从汤执回滨港,进入到这栋洋房到现在,好像就没见过太阳,天气一直是阴沉的。
&ep;&ep;湖面上泛着死气沉沉的波光,浮沫有时没过岸边的草,有时又往下退。
&ep;&ep;风带过来的湖水的淡腥气,和身后房子里飘出来的酸草香薰味纠缠着。
&ep;&ep;这五天他哪都没去,只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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