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翠兰不是傻子,相反的,只要和钱沾边的事情,她就变得极为精明,典型的雁过拔毛的守财奴。
&ep;&ep;诚如张权所言,门面房租金的确比住房的租金高很多……但是租不出去,它也屁都不是一个。
&ep;&ep;李翠兰怎么可能想不到这点?
&ep;&ep;当张权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价值……一千四,抵两个月的租金,两个月过后,房子还是自己的,自己随时可以选择涨租金,或者把张权撵走……怎么想怎么划算。
&ep;&ep;“好!”
&ep;&ep;只犹豫了片刻之后,李翠兰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ep;&ep;不过这次李翠兰多了个心眼儿,大概是看出张权这个以前只会胡搅蛮缠的无赖,现在也会利用法律压人了。当即二话不说,草拟了一份合同,规规矩矩在上面签了字,才放心的把钥匙交到张权手中。
&ep;&ep;“姓张的,以后你再借着这手镯说事儿,老娘就去法院告你去。”
&ep;&ep;“放心……”张权乐呵呵一笑,从李翠兰手里接过门店钥匙,满不在乎道:“那手镯就当是送给你入土时候的陪葬了。”
&ep;&ep;“姓张的,有种你给老娘再说一遍刚才的话……看老娘不打死你个杂种!”
&ep;&ep;张权可不会给李翠兰机会,躲过迎面飞来的扫帚,拉着唐亮把腿就跑。
&ep;&ep;足足跑出宿舍大院后,张权才松了口气……本以为会很艰难的,竟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
&ep;&ep;当然,这也和张权的巧舌如簧有关……前世中在创业初期,他见多了形形色色的老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句老话,早已经被他运用得极为娴熟。
&ep;&ep;关于抵押门店的事情,张权和李翠兰都看得极为明白。
&ep;&ep;而最为糊涂的,莫过于唐亮了……这小子被拉着跑了好远后,才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喘口气,连忙问道:“权哥,你啥时候去学的法律啊?还什么……《担保法》?咱们国家真的有这条法律不成?”
&ep;&ep;“废话!”
&ep;&ep;张权翻了个白眼,也不解释。
&ep;&ep;前世的张权,身为两家上市公司董事长,每年需要审阅的合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ep;&ep;更因为公司的上市和股权交易,需要频繁的和银行接触,进行抵押贷款等交易,对于担保法,他早已经烂熟于胸。
&ep;&ep;唐亮迷迷瞪瞪的,继续问道:“可是权哥,咱们要了那个门面有啥用啊?那门面地势不好,三年都没租出去了……还不如让李翠兰拿钱呢,实在。”
&ep;&ep;“你觉得进了那恶婆娘兜里的钱,还有拿出来的道理?”
&ep;&ep;张权翻了个白眼:“况且别看那门面现在没什么用,最多一周后,那地方就会成为一个金窝窝,到时候就是个圈钱的宝地!”
&ep;&ep;说完这话,张权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面走着。
&ep;&ep;“权哥……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ep;&ep;“游戏厅!”
&ep;&ep;张权话音刚落,唐亮脸就跟着黑了下来,迈步不前:“权哥,别去赌了,咱们赌不赢的,有再多钱也要输进去的……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嫂子考虑一下吧。”
&ep;&ep;张权有些哭笑不得,一拍唐亮脑袋,苦笑道:“谁说我要去赌了?”
&ep;&ep;“去游戏厅,除了玩游戏和赌……还能干啥?”
&ep;&ep;张权也不解释,只是道:“咱们是去谈生意,生意谈成了,咱们盘下来那个门面才有大用处!”
&ep;&ep;张权说得神神秘秘的,更是把唐亮给绕糊涂了,也懒得问了,索性跟着他,看他去游戏厅究竟要搞什么鬼。
&ep;&ep;九十年代的娱乐项目不多,也就市中心有几家夜总会卡拉ok。而更加贴近老百姓消费水平的,就是游戏厅和录像厅了。
&ep;&ep;而张权来的这个游戏厅,算是蓉城比较大的游戏厅之一了,里面游戏机,老虎机,水果机一应俱全。
&ep;&ep;老板姓陈,年轻的时候和人打架,左手小拇指让人给砍断了,所以在道上有个绰号,叫陈四指,刚四十出头,黑白两边都沾点关系。
&ep;&ep;上午时候,游戏厅还没几个人,厅里也就陈老板和几个在游戏厅里厮混的小青年而已。
&ep;&ep;张权刚进去,大老远的看着老板翘着二郎腿听收音机,他立刻腆着脸,拉着唐亮凑了上去……
&ep;&ep;“陈老板,好久不见了啊……”
&ep;&ep;“也就三天而已……怎么着权儿?这是来还钱还是又要借钱呢?”
&ep;&ep;张权腼腆一笑,故意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也不借钱也不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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