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他踢开门的一刹那,一个黑影从后窗窜了出去。大胡子连忙要追,却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原来是村民刘老汉躺在了血泊当中。他伸手摸了摸刘老汉颈部,已经死了。
&ep;&ep;大胡子不敢耽搁,抓凶手要紧,于是向外一纵,也从后窗跳了出去。可左寻右找,那个黑影竟然不见了踪迹。
&ep;&ep;他加紧脚步围着村子疾跑起来,转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还是没见那凶手的踪影。他停住了脚步,心想估计凶手没有出村,应该还躲在村子里的什么地方。
&ep;&ep;于是他大喊了几声,将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喊了出来,告诉大伙杀人凶手就在村子里,都点起火把照亮村子,大家一起找。只要谁发现了不认识的人,就马上大喊。
&ep;&ep;村民们应声点起了大大小小数十个火把,将这个小村庄登时照的亮如白昼。大胡子也忽东忽西的,在村里四处寻找,防止凶手外逃。可找了大半夜,竟然没发现任何外来的人。大胡子无奈之下只得让大家先回去睡觉,自己再另想办法。
&ep;&ep;回到家中,大胡子心下焦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推敲。
&ep;&ep;当时他只在刘老汉的屋中耽搁了一小会儿,那个人影就从此消失了。也就是说此人身手敏捷,脚下的速度绝不在他以下。可他围着村子打转的速度已经算是极快了,确实没发现有人外逃的身影,按理说此人应当就躲在村中。然而全村老老少少数十号人,在这样一个小村子里找了良久竟然找不出此人,这便真是奇了。难道说……那个人影不是村外的人,而就是村中的住户?
&ep;&ep;想到这儿大胡子不由得感到有些糊涂,方才除了刚刚死去的刘老汉,全村的人都站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暗中清点过,除了刘老汉以外,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如果杀人者是村里的村民,那会是谁?每个人都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几年时间,从未发现谁能做出吃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再者说,全村剩下的尽是一些老弱妇孺,任谁也不可能有如此好的功夫而在他眼皮底下隐藏这么久。越想越是糊涂,只得暂且作罢。
&ep;&ep;翌日,大胡子将刘老汉的尸体埋葬了。埋葬前,他再次检视了一遍尸体。发现和此前一样,尸体喉咙上的伤处有一股花香,并且牙印整齐,是人牙所为。
&ep;&ep;自此之后,大胡子每晚都悄悄的进村,然后躲在大树上暗暗观瞧,等待那个凶手再次出现。可一等数日,那个凶手却再也没有出来。又多等了几日,依然不见凶手的行踪。自忖难道是自己技不如人?或许那晚凶手早就已经逃出了村外,自己只是没有发觉而已?
&ep;&ep;再观察数日,终是没有任何异常再出现,村里也逐渐的回复了平静。想来也许是那晚凶手因为露了马脚,逃出村外不敢再来了。屈指一算,自刘老汉被害那晚,至今已经过了一月有余,应该是不会再有事了,总算松了口气。
&ep;&ep;简短捷说。如此又过了数月,村子里早已平静如初,五家人被害的事情也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心中。
&ep;&ep;这一日大胡子从山里采了一些山蘑和山笋,下山准备分给乡亲们。谁知刚一下山,田婶就哭天喊地的告诉他出事了,昨日她家凤兰出去放羊,一夜都没回来,村里人都出去找了,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大胡子让田婶稍安勿躁,他出去再找找。
&ep;&ep;出去找了半日,终于在离村二十多里的老河口找到了凤兰的尸体,和此前一样,被咬得不堪入目。尸体被咬之处,有淡淡的花香,确是同一人所为。
&ep;&ep;大胡子此时怒不可遏,甚至想抓到真凶之后,也一口一口的将他咬死,让他受到和亡者同样的痛苦才算给这些无辜的生命一个交代。
&ep;&ep;可愤怒够了,却苦于无计可施。这怪物对他的举动了如指掌,总是在他不在村中的时候或者放松警惕的时候下手,这让大胡子头痛不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ep;&ep;大胡子怕田婶看了凤兰的样子受不了,将尸体带回村外就地掩埋了,这才回去告诉了田婶,让田婶节哀顺变,孩子的模样太惨,就在坟前烧些纸上柱香罢了。
&ep;&ep;看着田婶嚎啕大哭的情景,大胡子心里如同刀割般的伤痛。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抓到真凶,给冤死者报仇,一日不除这个祸害他便一日不放松警惕。
&ep;&ep;这日过后,大胡子又每天躲在树上盯梢,可又过月余,凶手再次彻底消失了。
&ep;&ep;此时他几乎可以断定,凶手必定是众多村民中的其中一个,可此人隐藏太深,根本无法察觉。但又不能一个个的过堂审问,总该想个什么办法才好。
&ep;&ep;俗话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这日,大胡子到得傍晚正向山下走,忽见山路中蹿出一只野兔从他面前蹦了过去。那野兔满身是水,一边蹦一边抖着身上的水珠。想必近来几日经常下雨,这只兔子肯定是掉进了哪个水洼才弄得一身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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