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鲍凯派出去的门客们陆续回庄,加上李业始终没有率兵折回,整个鲍家庄又恢复到忙碌之中,毕竟来了大量佃农和他们的亲属,鲍凯的几个庄园全都拥满了男女老少。鲍丰与鲍义率领众门客与家仆负责安顿这些百姓,而作为拯救鲍家庄的头号功臣,关索则受到了鲍凯的隆重招待。
傍晚,鲍凯在主厅内亲自宴请关索。封建古代礼法中,宴请重要宾客时,为了显示尊重,有父子不同席的说法,不让晚辈参与,因此大厅内除了鲍凯与关索外,只有几个伺候的仆人。得到鲍凯一对一的宴请,关索自然也不敢怠慢,严格遵守记忆中关于汉代的各种礼仪。
虽然汉末时期还没有铁锅,无法炒菜,但是富贵人家不比平民百姓,在吃的上面另有研究,除了选用高级的食材以外,还会配备各种酱料。例如曹操父子就是三国时期着名的吃货,曹操喜爱各种鱼类,曹丕爱吃水果和甜食,甚至吃菜的时候都要沾点石蜜。
晚宴虽然只有鲍凯与关索两个人,但是鲍凯为了感谢关索的恩情,特地命人准备了诸如烤鸡、鹿肉、羊羹等精致美味的菜肴,甚至还有橘子、桑葚等水果,异常丰盛,也着实让关索惊叹不已。关羽家中虽然也很有钱,但关羽需要把大部分的金钱用在军事上,而且过了几十年的苦日子,关羽在伙食上也没什么讲究,因此除非是逢年过节,关索家中也不会吃上特别好的菜肴。
眼下面对鲍凯招待他的美食,关索自然不会客气,他身为将门之子,从小被关羽督促锻炼,饭量也比常人大上一点,白天那点剩饭根本没办法填饱他的肚子,不管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先吃饱了再说。
看到关索饭量不俗,鲍凯微微一笑,举起了酒樽:“张公子,老夫再敬你一樽!”
看着鲍凯又一次加满了酒樽,关索就倍感头大。虽说这汉末的酒度数极低,味道和口感也远不如后世的蒸馏酒,但关索前世毕竟是饮酒过量而死,心中不仅有了阴影,而且对酒这个东西怕是再难有好感。
另一个原因,关索现在化名为“张灵”,生怕酒后误事,一不小心说出自己的真名。眼下鲍家庄大约有千余人,鱼龙混杂,关索决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因此,每当鲍凯向自己敬酒时,关索都是浅浅地呷上一口,并推说自己不会饮酒。鲍凯倒也不介意关索不给自己面子,只是一笑置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晚宴也临近尾声,鲍凯看关索吃得尽兴,便慈祥地说道:“张公子,宴后可愿随老夫到后堂一叙?老夫有要事与公子相商。”
要事?什么要事?关索心中好奇,倒也不推辞:“晚辈乐意之至。”
鲍凯又唤管家鲍荣过来,吩咐道:“你速去让二位公子过来,然后到大厅门口把守,切记不可让其他人进来!”
“唯!”鲍荣答应一声后,立刻去请鲍丰与鲍义二人。
待鲍荣走后,关索随着鲍凯来到后堂。两边坐定后,鲍凯又微笑着询问道:“不知张公子哪里人氏,令尊又是何人?祖上可曾出过名士?”
这……还带这么调查户口的?关索之前起假名的时候并没有想得这么周全,不过他前世毕竟是个推销员,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于是快速回答道:“晚辈乃江陵人氏,先父张泉,已亡故多年。至于祖上是否有过名士,倒是没听先父提起。”
听完关索自报家门,鲍凯则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只是那个笑容,总让关索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怎么总感觉这个老庄主是在试探自己。
就在关索疑虑的时候,鲍凯的一句话,却把他惊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眼下已无外人,关索公子还不肯以真面目见人吗?”
看到鲍凯严肃的神情,关索知道他不是开玩笑,顿时惊疑不已,心中暗想:“这老庄主果然不简单,可他怎么会知道我就是关索?在我的记忆中,自己应该从没有和他见过面啊!”
关索不肯轻易承认自己的身份,连忙否认道:“鲍庄主想必是认错了,在下名叫张灵,并非什么关索!”
“关索,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房外突然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鲍凯的儿子鲍丰与鲍义也走了进来。
看着关索满脸的不解,鲍义继续说道:“两年前的秋天,你曾与枝江县诸位公子外出游猎,我恰好也在其中。虽然你刚才刻意抹黑了自己的脸,但我还是能从声音和精湛的箭术上认出你。”
“适才义儿和老夫说起此事,老夫想到江陵城已落入吴兵之手,你极有可能化名逃亡,便假意询问你的家世。”鲍凯手捻胡须笑道,“老夫在南郡居住已有数十年,这江陵城大小内世家豪族,就没有老夫不知道的。公子所说的张泉,老夫着实没听说过。”
关索此刻也是哑口无言,他适才快速浏览了一遍两年前秋天的记忆,果然有和鲍义等人在枝江城外游猎的经历。只是没想到自己和鲍义的一面之缘,却会成为暴露他身份的破绽。看来想要完全理清这十六年的记忆,还是需要不少时间的,等日后空闲了,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完。
这里面可蕴含了太多历史书上没有的知识。
看到关索沉默不语,鲍凯知道他多半已是承认了,便试探性地问道:“关索公子故意隐瞒身份,莫不是怕老夫将你献与吴兵?”
关索心中苦笑,不为了这个,我干嘛非得化个假名呢。
“汉中王与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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