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凌乐安注意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井以撞上他的目光,竖起食指抵在唇珠上对他轻轻“嘘”了一下。
&ep;&ep;凌乐安愣了一下神,点点头。
&ep;&ep;徐良科走到摩托车那边,拿出自己的钥匙开锁,井以挑着角度给他打掩护。
&ep;&ep;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徐良科从门口快速经过的时候,在办公室里喝茶的那个大爷一眼就看到他了。
&ep;&ep;大爷把陶瓷的茶缸放下,重重地咳了一声,喊道:“咳!干嘛呢徐家小子?”
&ep;&ep;王大爷当了四十多年民警,退休了依旧留在派出所看门,整个山南镇几乎没有他不认识的人,井以和徐良科这两个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ep;&ep;糟了,井以头疼地揉着眉心,被谁看见不好,偏偏是王大爷。
&ep;&ep;王大爷其实是个很好的大爷,不是很凶,人也热心,街坊邻居有什么事儿都愿意找他,但是,井以脸上带着头疼的微笑,王大爷是个话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热心了,从小到大,每次井以和凌乐安跟别人打架被王大爷碰到,都得听他语重心长地聊上两个多小时。
&ep;&ep;这么多年了,王大爷始终试图用谈话的方式对他们俩进行思想教育。
&ep;&ep;凌乐安反应很快,他已经快走到井以身边了,在听见王大爷的话时又马上折回去站在王大爷面前说:“你好,刚刚有个地方我好像说错了,能麻烦您带我去改一下吗?”
&ep;&ep;他个子本来就高,站在坐着的王大爷面前,直接就把王大爷的所有视线都挡住了,凌乐安的手背在身后,食指跟中指并在一起勾了勾,对两个人悄悄做了个“走”的手势。
&ep;&ep;王大爷也不着急,就悠哉游哉地坐在那里说:“小伙子,这套对我没用,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ep;&ep;徐良科回头喊了声:“大爷,驾驶证过完年再带过来给您看哈,今天忘了带。”
&ep;&ep;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王大爷都气笑了,“你小子回来!”
&ep;&ep;凌乐安看了那边一眼,“只要走流程交完罚款就可以取车了吧,”他把钱包掏出来,“我替他交。”
&ep;&ep;王大爷一摆手,说:“罚款早就交完了,这车得等他带着驾驶证一起来取。”
&ep;&ep;井以蔫头耷脑地走到凌乐安身边,徐良科也把车老老实实推回来了。
&ep;&ep;难得见他们两个听话的样子,王大爷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说:“都要过年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想带着车走也行,就是不能骑,不嫌累就推回去。”
&ep;&ep;“大爷,就等你这句话了!”徐良科咧开嘴笑,又推着车把头调转回去。
&ep;&ep;阎斯年和邱炬从办公室出来,看他们齐刷刷站了一溜,还挺吃惊的,阎斯年问:“干嘛呢这是?”
&ep;&ep;凌乐安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于是头疼地笑笑。
&ep;&ep;王大爷见徐良科真打算推走,又大声喊了一句:“回去别忘了考你那驾驶证。”
&ep;&ep;“知道了。”徐良科大声喊。
&ep;&ep;井以也笑着对王大爷说:“大爷,过完年请您吃饺子哈。”
&ep;&ep;他们从警察局离开,邱炬看徐良科一脸兴奋地推着摩托车,发愁地说:“小科,你真打算推回去啊?”
&ep;&ep;井以低头看了一眼表,已经快十点了。
&ep;&ep;徐良科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笑着说:“笨啊,天这么黑,谁知道你骑不骑车。”
&ep;&ep;井以在这一刻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专业,在旁边幽幽地说:“这样可是违法的,处二百元以上二千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者并处十五日以下拘留。”
&ep;&ep;徐良科笑不出来了,他摸着下巴“嘶”了一声,重新考虑起来,半晌,他忽然想到一个办法,问:“诶,驾驶证,谁有驾驶证吗?”
&ep;&ep;阎斯年打开车门,翻了翻杂物箱,竟然真的找到一本摩托车驾驶证。
&ep;&ep;“我骑摩托车吧,”阎斯年爽快地说,“不过这车怎么办?”
&ep;&ep;井以把期待的视线投向凌乐安。
&ep;&ep;凌乐安很喜欢她的目光,所以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他很可靠地说:“别担心,我来开。”
&ep;&ep;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总算是能回去了,四个人坐在车子里放松下来,那股饿意才从身体深处传到脑子里,井以叹了一口气,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好像还没有吃晚饭。
&ep;&ep;邱炬和她想到一块去了,提议说:“我们顺路去买点东西吧。”
&ep;&ep;井以一边点头,一边给井婆婆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井婆婆在电话那头说今天有人来家里送了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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