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叫方之州。”
&ep;&ep;“我是贺绪。”
&ep;&ep;宁礼从旁默默关注着。
&ep;&ep;任贤明:“抱歉上午见面的时候没认出来,我对新鲜事物的适应力比较低,现在网上流行什么根本没有头绪,不过我有听说过你们的组合,歌也听过,比想象中好很多。”
&ep;&ep;获得如此殊荣,二人连忙道谢。
&ep;&ep;贺绪:“我去看过您很多场演唱会。”
&ep;&ep;任贤明:“我以为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听我们那些老掉牙的歌了。”
&ep;&ep;贺绪:“怎么会?经典永不过时。我家里人也喜欢听您的歌,收藏了您很多唱片。”
&ep;&ep;任贤明:“现在发行一首歌不像以前,都数字化了。”
&ep;&ep;方之州:“我们也会发售实体专辑。”
&ep;&ep;“是吗?那很不容易,改天一定见识见识。”
&ep;&ep;贺绪:“您太客气了。”
&ep;&ep;“对了,最近我准备出一张老唱片,是重置版,现在只有样品,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拿去听听。”任贤明吩咐助理送上唱片,没等交到人手上叫了停。
&ep;&ep;“我签个字。”
&ep;&ep;稍等片刻,助理怎么翻找也没找出一支笔。
&ep;&ep;宁礼眼快地递上,“您请用。”
&ep;&ep;眼风扫过她的脸,贺绪疑心她的殷勤。
&ep;&ep;正觉不对劲,对面的人已经递来唱片。
&ep;&ep;任贤明伸手握住他的,“小宁说你最近情绪不好,年轻人没有过不去的坎,学会调适比什么都重要,未来你的路还长。”
&ep;&ep;贺绪怔忪一瞬,原本欣慰的表情暗暗垮了下去。
&ep;&ep;从宁礼的角度看,他侧脸线条紧绷,腮帮微鼓,像咬紧了牙。
&ep;&ep;显然触及雷区。
&ep;&ep;心咚咚地跳,宁礼预感不妙,慌忙失措埋下头,拼命躲避他的视线。
&ep;&ep;为什么偏偏忘了提醒任老师别提起自己?她悔到肠子发青。
&ep;&ep;方之州大约也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提前告辞,“我在楼下等你。”
&ep;&ep;无人在场,宁礼还跟鸵鸟似的不敢看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ep;&ep;“你好大本事,连任贤明也请得动。”
&ep;&ep;贺绪嗓音压得极低,宁礼根本不敢说那是因为任老师平易近人、体恤晚辈。
&ep;&ep;他很生气,她感觉得到。
&ep;&ep;她低埋着头,双手紧紧交握,他冷眼瞧着,不置一词。
&ep;&ep;还知道紧张?
&ep;&ep;贺绪:“你跟他说了什么?”
&ep;&ep;她的声音细若蚊蚋,“没什么,就说你遇到了一点困难。”
&ep;&ep;她没蠢到和陌生人全盘托出,可在他看来,她的举止已经越界。
&ep;&ep;贺绪很不爽,怒意直涌。
&ep;&ep;“谁让你多管闲事?!你当自己是谁?!”
&ep;&ep;宁礼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
&ep;&ep;脑袋蒙住,怔楞着抬头,这才知道后怕。
&ep;&ep;他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你以为知道了我的弱点就能为所欲为了?收起你那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有空多管管自己,别散发自己那点可怜的怜悯心!”
&ep;&ep;“对不起、对不起......”她红着眼道歉,在他眼里倒成了委屈的那个。
&ep;&ep;贺绪扶额:“对不起、我错了,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把这些话放嘴边吗?”
&ep;&ep;她眨巴眼:“因为我蠢。”
&ep;&ep;一滴泪水沿眼角滴落,睫毛也湿润了。
&ep;&ep;“不准哭!”他不耐烦道。
&ep;&ep;她抿紧嘴,瞪大眼睛强忍泪水,看得他火冒三丈。
&ep;&ep;实在待不下去,贺绪甩头就走。
&ep;&ep;...
&ep;&ep;惹怒贺绪,宁礼原本担心自己职位不保,但并没收到任何消息,这是唯一庆幸的事。饶是她脸皮厚得像城墙,这回也不敢贸然凑上前,嬉皮笑脸求原谅。
&ep;&ep;他说得挺对,是自己多管闲事,越了界。好心办坏事,重要的是后两个字。其实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没资格也没能力,宁礼陷入了消极当中。
&ep;&ep;连续一个礼拜,贺绪没给她好脸色。她心里难受,却不敢说出口。
&ep;&ep;低气压的环境里,他索性懒得跟她说话。
&ep;&ep;贺绪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他不骂人,只是忽视你,走哪儿都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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