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靠窗议论,似乎与贺绪有关。
&ep;&ep;她放慢脚步听了一嘴。
&ep;&ep;一个说:“习风这个角色早就定好了吧,连贺绪都来了。”
&ep;&ep;另一个说:“木导喜欢用新人,流量明星在他那儿反而是缺点。”
&ep;&ep;“这倒是,压根没见过他的作品,演技能好到哪儿去。”
&ep;&ep;“他最好被选上,到时候准备好被群嘲吧,还真以为这年头是个明星都能混演员这口饭?”
&ep;&ep;话里偏见满满,宁礼不耐心继续听,甩头就走。
&ep;&ep;贺绪有没有演戏天赋还轮不到几个十八线演员评判,一切自有分晓。
&ep;&ep;回到候选区,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ep;&ep;有人说试镜顺序早就定好,表演顺序就是导演心里的期待值排位。
&ep;&ep;身边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贺绪却从上午十点一直等了近七个小时,中途午餐也不愿意用,熬到下午五点终于有剧组人员传话。
&ep;&ep;出道至今,大约没人给过他脸色,更何况把他晾了小半天。
&ep;&ep;见他起身,宁礼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ep;&ep;贺绪的情绪还算稳定,在没见过他演戏之前,导演如何判断是他的事,他并不介怀。
&ep;&ep;推开接待室厚重的大门,终于见到剧组人员。
&ep;&ep;室内封闭,位置宽敞,面前评委席仅有三人,导演处在中位。
&ep;&ep;木导体型偏瘦,国字脸,两只眼睛格外有神,坐那儿不怒自威。
&ep;&ep;两边的制片和编剧倒很和善,一个劲冲人笑。
&ep;&ep;评委席两侧架了摄像机,贺绪坐进打光区域,身影投射在背后的墙面。
&ep;&ep;这次经历比起任何时候都要特殊,他心头仅剩的一点紧张也被消解,只剩兴奋感。
&ep;&ep;“各位老师好,我叫贺绪,一名唱跳歌手,男团ray的成员,截至目前表演经验为零。”
&ep;&ep;他的介绍坦率大方,丝毫不见怯场,轻易博得两位女性评委的好感。
&ep;&ep;编剧好奇提问:“怎么突然有了演戏的想法?”
&ep;&ep;贺绪没来得及回答,便被打断。
&ep;&ep;“开始吧。”木青导演发话,示意他拿起面前的试镜稿本,“你有十分钟准备时间。”
&ep;&ep;他垂眸扫了一眼,困惑说:“不是演习风?”
&ep;&ep;那是电影里的角色,一直以来他揣摩得最多的人物。
&ep;&ep;“暂时没必要。”导演简明回答,“生瓜蛋子都用这个本子。”
&ep;&ep;遭人轻视,贺绪忍怒不发,逼自己冷静下来。
&ep;&ep;咬着牙,把几页剧本翻完。
&ep;&ep;囫囵看完,他心中糟乱,入戏有些困难。面对镜头,说了不到三句就被叫停。
&ep;&ep;木青:“回去先把台词念明白,考虑清楚自己到底适不适合演戏。”
&ep;&ep;腾一下起身,椅子被推到一边,贺绪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一时冲动,连招呼也不打,拍拍衣领离开,倒真成了“耍大牌”。
&ep;&ep;三步并作两步,他火急火燎退出房间。
&ep;&ep;砰一声阖上门,转身欲走,却望见走廊尽头来回徘徊的一抹背影。
&ep;&ep;有人比他更在意试镜结果。
&ep;&ep;宁礼闻声回头,见了他,一脸殷切朝这边走来。
&ep;&ep;贺绪脚步僵住,心里的无名火仿佛瞬间被浇灭了。
&ep;&ep;她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沉了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两秒后毅然背身,推门而入。
&ep;&ep;再次步入房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大喇喇走向方才的位置,拉开座椅,洒脱坐下,目光紧盯着正欲离场的木青导演。
&ep;&ep;“抱歉木导,刚才试戏我带了很强的个人情绪,既然被安排成最后一名试镜,想来您对我期望颇高。”他故意加重咬字,软硬兼施,“我知道您不爱用流量演戏,对我也有偏见。但我真诚地期望您一视同仁,拿出面对新人演员时的态度,挖掘最适合的人选。”
&ep;&ep;木青蹙起两道浓眉,“你想做什么?”
&ep;&ep;贺绪微躬致意,“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看不到一丝变化,我立马走人,不再纠缠。”
&ep;&ep;思忖片刻,他最终坐回原位。
&ep;&ep;贺绪舒了口气,重新看了遍剧本。
&ep;&ep;这一次和先前有了很大不同,简直是极与极的转变。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挫有度的台词,面对镜头,贺绪展现得格外自如。
&ep;&ep;最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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