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下,聚集的众人逐渐散开。
今夜,文人墨客们所作的诗歌词句在这拳风腿影下显得暗淡无光,即便是那些已经离开的围观者口中无不还讨论着刚才的那一场酣战,那个少年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他们的看法。
漓水边上的热闹依旧,纷繁的灯火被今夜的这个小插曲衬托的更加明亮了,有人喜有人悲,而独属于乞巧夜的热闹也在这一幕之后达到了高潮。不过,故事中的另一位主人公却早已消失在了夜色里,徒留一地狼藉。
趁乱离开的沈况几人,此时正走在回红泥巷的路上。小茶和其他几个女孩跟在沈况苏瑶身后,之前的害怕此时也都消散殆尽,当下正叽叽喳喳的谈论着沈况将那老者打败的帅气事迹。
与沈况并排走的苏瑶取下了遮面的纱巾,晚风习习,正肆意吹动着她的青丝与裙摆。她走得很慢,时不时还会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脚步,像是想说些什么。片刻后,她终是缓缓开口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况转头看她,笑着摆了摆手:“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本来我就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混蛋,这一次他们竟然欺负到了你们身上,当然得教训他们。”说着还舞了舞拳头,神色坚毅。
苏瑶嫣然一笑,与沈况接触已有些时日,两人的关系也愈渐变得熟悉,因此也没再说什么客套话。“我其实知道你很厉害,但没想到你会这么厉害。”
听苏瑶夸赞,沈况咧嘴笑的高兴:“也没多厉害,和师傅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1
这话本是谦虚之语,但这时听起来总像是在自夸。苏瑶笑道:“以剑神前辈的实力,整个江湖也没几个对手,你拿自己和前辈相比不是在谦虚,更像是在夸你自己厉害。”
沈况憨笑道:“可能是我自习武以来就不怎么与人交手,所以不知道我的修为到底有多高。我以前也常问师傅,不过师傅不告诉我,只一遍遍的告诉我还没到宗师。”
苏瑶边走边缓缓道:“你的修为已经到归元境初期了,内力究竟有多深厚我也不知道。刚才的那名老者我能感觉到他很强,跟从前木叔给我的感觉一样,他们应该都是归元境大圆满。你的内力比他还强上几分,说不定已经到了宗师的层次。”
沈况摇了摇头道:“师傅说我离真正的宗师境界差的还远,应该没有骗我。可能是我的内力比寻常的归元境更深厚,但离宗师那等层次尚还有距离。”
“总之是很厉害的境界就对了。”苏瑶笑道。
沈况嘴角也微微上扬:“其实我的剑法更厉害。”
“那这么说,我也算是有个厉害的朋友了。”
沈况一拍胸膛笑道:“那当然!以后我罩着你。”
夜色里,两人边走边笑,气氛放松。远处的天空中传来几声砰的爆炸声,两人转头看去,发现大半的天空都已被照的透亮,那是烟火爆炸的声响。沈况和苏瑶以及几个小姑娘都被这美丽的一幕所吸引,渐渐停下了脚步。
仰望天空,看着那形态各异,色彩缤纷的烟火如雨般不断绽放,而后纷纷坠落,美丽至极。人间烟火,灼灼多姿;执念轻散,茫茫如雾,今夜的所有不快也都随着这一轮烟火的消散随风而去。
······
东边的天空露出几缕红光,薄雾渐散,红泥巷里的清晨依旧是那般宁静祥和。
沈况依然早早起床,在桃树下练着他的剑法。早起的妇人望见都笑着夸将几句,应是自家姑娘已经说了昨夜发生的事。祝大叔隔着一整条巷子,远远看见沈况的身影就大喊了道:“小况儿1嗓门之大,震惊四邻。似乎因为之前祝虎月离开而形成的沉闷如今都消散一空,那个开朗的祝大叔又回来了。
只是祝大叔的声音太大,巷里的几家婴儿被吵得啼哭,因此受了妇人们的责骂。沈况的嗓门没那么大,也不敢那么大,只远远的向祝大叔挥手示意。
日头渐渐出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红泥巷口,祝大叔在将今日新到的猪肉斩断切块,他手上泛着油光,嘴里还不时哼着小调,心情很是不错。
“大叔1自巷口忽然传来一道女儿家的低喊声。
祝大叔闻言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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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巷口处不知何时来了两位姑娘。一个身着一袭白裙,白纱掩面,另一个则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裙,当下正向她挥手。
“怎么了姑娘?”祝大叔笑着回应了一句,手上的活计也依旧继续。
听到祝大叔回应,那女孩便又问道:“大叔,巷里的那个练剑少年住在何处呀?”
“练剑?少年?”祝大叔嘀咕了两句旋即反应过来,笑道:“奥~,姑娘你说的是小况儿吧,他家啊离这儿不远。你们沿着巷子一直往里走,看到院里有颗柳树的那家就是了,这会儿他应该刚舞弄完剑,在家。”
闻言,问话那姑娘面露喜色,偏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女子道:“小姐,就在巷子前边1
“那我们走。”
“谢谢大叔。”离开时,少女还不忘感谢一声。
望着两个姑娘的背影,祝大叔心中又是狐疑又是开心,小况儿这是不鸣则已,一鸣...一鸣什么来着,祝大叔一时想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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