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快乐的人吗?”
只有姜锦月一人,给予了陆司越独一无二的关注。
长久以往,姜锦月终于抓住了那根摇摇欲坠的绳索,也抓住了他。
可是,自从姜锦月出国后,那根钢索就好像断了。
姜锦月和他的联系少了很多。
陆司越盯着手机,他的手无意识地一下下轻点着屏幕。
拍飙车戏前夕,他忽然想打一个电话。
他能打给谁呢?
陆司越闭上眼睛,有几个人在他脑海里飞快掠过。
陆凛,他很少回家。
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面。
陆星沉,两人几乎没有交流过。
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
这时,陆司越忽然想起一个人,一个从未出现在他通讯录上的人。
姜姒。
陆司越的思绪,难得停顿了几秒。
虽然他没有以前那样厌恶姜姒,但他们的关系只勉强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
过了很久。
陆司越拨了姜锦月的电话,他有些紧张地盯着。
对方铃声响了很久,一直都没人接听。最后,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女声。
“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陆司越有些烦躁地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他手臂枕在脑后,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半晌,陆司越嗤笑了声。
真是没劲透了。
这场飙车戏拍了很久,卫渡和陆司越待事的要求都很严苛,陆司越拍了好几遍。
虽然他做好了安防护,但他的手臂还是受了伤。
陆司越手臂上有一块血迹,面积不大,却微微渗开,像雪地里开出了红梅。
医疗人员小心翼翼地拿起镊子,挑出他伤口里的碎片,他们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撕扯到了皮肉。
陆司越却连眉都没皱一下。
他只是拿着毛巾,毫无灵魂地擦着头发。
刚才那几场惊险的飙车戏,和手臂上骇人的伤口,没有在他心底引起任何波澜。
这时,谭经纪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矿泉水。他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望向陆司越。
“司越,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陆太太好像来了。”
闻言,陆司越脑海空白了一瞬,擦毛巾的动作顿了顿。
他僵硬地抬起头。
几丝凌乱的头发垂下,半掩着那双狭长的瑞凤眼。
陆司越有些不敢置信,他喃喃道。
“你说谁来了?”
“陆太太啊。”谭经纪人也觉得有些意外,“陆家的车就停在剧组门口。”
空气沉默,陆司越的呼吸乱了几分。
蓦地,他把毛巾往助理怀里一扔,长腿一迈,就往外走。
谭经纪人愣住,他追了几步,焦急道:“司越你去哪?外面还下着雨……”
陆司越根本没听。
他跑得很快,瞬间就跑出好长一段路。他还未换下刚才淋湿的衣服,单薄的衣服飞起,下摆扬起凛冽的弧度。
雨和风声,都被他抛在了后面。
陆司越说不清此刻,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要去门口看看。
过了一会,陆司越看清了雨幕里的那辆车,他仔细辨认了一会,手不自觉颤抖着,他紧紧扣着掌心。
是陆家的车。
真的是陆家的车。
那一刻,陆司越的心里浮上难以言说的情绪,心跳声一阵阵纷乱地敲击着。
姜姒她……竟然真的来了。
陆司越平静下心情,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车前,拉开了车门。
他抬眼,怔在了那里。
姜姒睡着了,她半靠在那里,眼睛合上。她娇唇翘着,似乎在做一个美梦。
一只系带高跟鞋落在地上,另一只高跟鞋半勾在她的脚上,她雪白的脚背懒懒弓起。
仿佛一弯月亮,白得耀眼。
这时,姜姒翻了一下身,另一只高跟鞋也滑了下来。
她白皙的小腿悬在椅子上,轻轻晃了晃。
然后,她的脚踩在了地毯上。
米白色的顶尖手工羊毛地毯,就这么被姜姒踩在脚下。
姜姒依旧睡得很熟。
陆司越眸色闪了闪,他移开了视线。
郑管家看见陆司越,眼前一亮,他正要开口。陆司越手指抵在唇边,无声地摇了摇头。
郑管家会意。
陆司越轻轻关上车门,他站在雨里,脑海里很乱。
——姜姒来这里干什么?
——她知道他代替杭以声拍飙车戏吗?
——她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次又是在讨好他吗?
陆司越执拗地站在雨里,视线看向前方。
他要在车外,等姜姒醒来,要一个答案。
雨下得越来越大,陆司越整个人都被雨淋湿。衣服贴在他的身上,骨骼修长又嶙峋。
他的身子似绷紧的弦,仿佛姜姒不醒来,不告诉他一个答案,他永远不会松懈下来。
郑管家知道陆司越的性子,叹了一声:“三少爷,太太还没醒。”
现在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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