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平坦的小腹变得圆墩墩,像是被吹鼓的气球,到了临产的前几日,沈楚楚焦躁到头发都快被自己薅秃了。
&ep;&ep;司马致按住她的小手:“别怕,朕会陪着你。”
&ep;&ep;她幽怨的看着他:“那你能替我生吗?”
&ep;&ep;司马致:“……”
&ep;&ep;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便试图听一听她的心声,也好了解一番她在想些什么。
&ep;&ep;——狗致,再偷听我心声,你就屁股长疮。
&ep;&ep;“……”
&ep;&ep;自打她知道他有读心术之后,他再想像原来一般偷听她心声,简直比登天还难。
&ep;&ep;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楚楚,要不咱们先将孩子的名字定下来?”
&ep;&ep;沈楚楚点头:“若生的是女儿,要跟我姓。”
&ep;&ep;比起儿子,她更想要个小棉袄。
&ep;&ep;司马致小心翼翼从袖中取出一张黄色道符:“朕请了道士起名,这是女儿的名字。”
&ep;&ep;“锦冰,取繁花似锦,冰清玉洁之意。”
&ep;&ep;沈楚楚面色铁黑:“沈……锦冰?”
&ep;&ep;“这还有一个。”他生怕惹她不快,连忙取出了另一道黄符:“葵,取向阳花之意。”
&ep;&ep;这一次,她直接将玉枕甩到了他的脑袋上。
&ep;&ep;又是神经病,又是肾亏,他怎么不上天?
&ep;&ep;许是用的力气有些大了,她感觉小腹蓦地一疼,垂下头一看,亵裤被莫名的液体浸透了。
&ep;&ep;她泪眼汪汪的抓住他的手:“都怪你,我都气的尿裤子了!”
&ep;&ep;司马致望着亵裤呆滞了一瞬,面色煞白的绷紧后背:“羊,羊水破了……”
&ep;&ep;以防意外,晋国和凉国最有经验的接生婆,早已备在侧殿随时准备接生。
&ep;&ep;一听到叫喊,接生婆立马冲进了寝殿里。
&ep;&ep;见司马致杵在一旁,晋国接生婆连忙苦口婆心的劝道:“皇上九五之尊,不宜停留此污秽之地……”
&ep;&ep;还未说完,便被凉国接生婆冷声打断:“我们女皇乃万金之躯,郎君陪产是规矩!”
&ep;&ep;司马致瞪了一眼晋国接生婆:“赶快接生,再废话割了你的舌头。”
&ep;&ep;随着时间流逝,沈楚楚的五官逐渐扭曲,仿佛有千百个人拿着锥子在敲她的盆骨,卷天盖地的疼痛将她撕成两半。
&ep;&ep;她额头上布满黏湿的汗水,手里死死的攥住他的手掌,连呼吸都带着痛意。
&ep;&ep;声嘶力竭的嘶喊声,在宫殿内久久不能散去。
&ep;&ep;沈楚楚嘴角抽搐两下:“你能不叫了吗?”
&ep;&ep;司马致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能。”
&ep;&ep;夜色悄然降临,一盆盆血水送出寝殿。
&ep;&ep;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晋国接生婆喜笑颜开道:“是个皇子!”
&ep;&ep;沈楚楚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总算生完了。
&ep;&ep;“还,还有一个……”
&ep;&ep;听到这话,她两眼一翻,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ep;&ep;好在第二胎出来的快,没让她承受太大痛苦。
&ep;&ep;凉国接生婆笑的合不拢嘴:“公主,是公主!”
&ep;&ep;司马致一个大男人,竟当场痛哭流涕起来:“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ep;&ep;沈楚楚:“……”
&ep;&ep;搞得好像他生过一样。
&ep;&ep;作者有话要说:羊肠小路上,一辆马车缓缓驶动,车厢内坐着两个蒙着面纱的高挑女子。
&ep;&ep;其中高高瘦瘦的女子,嗓音淡淡道:“为什么出来了还要穿女装?”
&ep;&ep;另一个略矮一些的,吊儿郎当的翘着腿:“你觉得被卖进青楼好,还是勾栏院好?”
&ep;&ep;“为什么一定要被卖进去?”
&ep;&ep;“我和你长什么样,心里没数?”
&ep;&ep;空气凝固了一瞬,那矮个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只瓷瓶:“喏,这是无情蛊,保管你一瓶下去,什么爱恨情仇都忘得干干净净。”
&ep;&ep;见身旁的人不接,他不耐烦的将瓷瓶扔在了软垫上:“姬钰,过了这村儿没这店,你不吃以后也别吃!”
&ep;&ep;清风吹起抚柳,细碎的金芒被分割成碎片,透过芊肢摇摆的枝枝柳叶,温吞的洒在他的脸上。
&ep;&ep;姬钰缓缓抬手,将软垫上的瓷瓶拾起。
&ep;&ep;他削瘦的手指叩在瓷瓶上,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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