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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致眸光黑漆漆的,唇边勾着一丝薄凉的笑,她胆子大到敢在皇宫里红杏出墙,他还以为她不知道‘害怕’二字是什么意思。

&ep;&ep;如今听到要她殉葬,她倒是老实了几分,不敢在心中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ep;&ep;他挥手示意杨海退下,杨海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楚贵妃,而后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ep;&ep;司马致不紧不慢的从榻上坐起,他本想下榻,脚掌却蓦地麻了一下,许是方才侧躺了太久,不慎将脚压麻了。

&ep;&ep;他想了想,决定缓一会儿再下去。

&ep;&ep;见他坐起来之后,便没了动作,沈楚楚神色一怔,有些傻眼,他怎么不下床?

&ep;&ep;这样她怎么给他穿衣裳?

&ep;&ep;难道皇上和旁人不一样,都是坐着更衣的?

&ep;&ep;沈楚楚咬了咬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就是给他换个衣裳,还能要了她的命不成?

&ep;&ep;她战战兢兢的站起了身,而后左腿屈膝半跪在榻边,动作小心翼翼的将外袍从他身后绕过,轻轻的披在了他的身上。

&ep;&ep;见他神色古怪的望着她,手臂却一点也不配合她抬起来,她忍不住低声提醒道:“抬手。”

&ep;&ep;为了给他更衣,她不似平日与他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ep;&ep;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白皙的脸蛋几乎贴着他的脸侧,就连她说话时带出来淡淡的呼吸声,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ep;&ep;司马致的鼻息间萦绕着一股清淡的幽香,不似后宫嫔妃们特意在衣衫上熏香的香气,而是那种用香胰子沐浴过后,残留在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

&ep;&ep;他垂下眸子,敛住意味不明的眸光,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朕自己来。”

&ep;&ep;沈楚楚也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方才还要她给他更衣,现在她穿到一半了,他又要自己穿,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吗?

&ep;&ep;不过就算是他故意折腾她,她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谁让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动动手指就能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的捏死她。

&ep;&ep;她低声应了一句,退到榻旁耐心的等候着他。

&ep;&ep;司马致三两下便将外袍穿好了,本来是想小憩一会儿,但经过楚贵妃这档子事后,他也睡不着了,所幸就起来看会儿书好了。

&ep;&ep;今日的奏折他已经提前批注好,便命杨海拿了几本书来,他慢里斯条的坐在矮几旁毛茸茸纯白的狐狸皮上,拿着一本《孙子兵法》看了起来。

&ep;&ep;沈楚楚安静的充当着屋子里的一个花瓶摆设,尽可能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ep;&ep;就当她无聊的快要睡着时,养心殿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哭泣声。

&ep;&ep;司马致显然也听到了,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杨海,怎么回事?”

&ep;&ep;杨海听到皇上叫他,疾步走进了养心殿中:“是嘉嫔身边的婢子,道是嘉嫔晕倒了……”

&ep;&ep;司马致瞥了他一眼:“晕倒了就去找太医,找朕做什么。”

&ep;&ep;沈楚楚在心中惊叹道,嘉嫔的婢子来养心殿哭诉,定然是想找他过去探望嘉嫔的,可他竟然问嘉嫔找他做什么?!

&ep;&ep;不愧是狗皇帝,果真是钢铁直男,比混凝土钢筋还直上百倍的那种。

&ep;&ep;杨海望了一眼楚贵妃,犹豫了一下,迟疑道:“那婢子说嘉嫔从楚贵妃的永和宫走后,回到寝殿中,便突然晕厥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司马致:朕已经不是往日能被表面蒙骗的司马致了,朕现在是钮祜禄·柯南·司马致!

&ep;&ep;第8章八条咸鱼

&ep;&ep;沈楚楚神色一顿,嘉嫔从永和宫回去,就突然晕倒了?

&ep;&ep;这一听就是摆明了想要陷害她,她又没对嘉嫔做什么,甚至嘉嫔进了永和宫后,连她殿内的一杯茶也没喝过。

&ep;&ep;她倒是有些好奇,嘉嫔准备如何诬陷她。

&ep;&ep;莫非嘉嫔是要说自己吸了永和宫的空气,觉得味道不合心意,所以回去就晕倒了?

&ep;&ep;虽说嘉嫔这诬陷粗糙又满是漏洞,根本经不起细的推敲,但按照宫斗的套路,狗皇帝一定会相信嘉嫔的话,并且会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嘉嫔的住处。

&ep;&ep;待到狗皇帝看到虚弱的嘉嫔,嘉嫔便已经成功了一半,而她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养心殿中,等着杨公公传狗皇帝的口谕就好了。

&ep;&ep;毕竟嘉嫔没有实打实的证据陷害她,所以狗皇帝顶多也就是罚她禁足之类的,正好她不想来侍疾,嘉嫔此举简直是雪中送炭,甚合她意。

&ep;&ep;要是两日之后的宫宴也不用她参加,那便再好不过了,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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