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来做什么?”
&ep;&ep;他将她堵在卫生间,撩起她的婚纱,讥讽道:“来看看被我操过的女人准备如何顶着一张纯洁的脸嫁给别人。”
&ep;&ep;入狱
&ep;&ep;腐臭,肮脏,爬来爬去的节肢虫和四处乱窜的老鼠。
&ep;&ep;她数了数在墙壁上刻的竖道,她已经被关在大牢里一个月了,打结的头发,蒙尘的肌肤,身上的衣服也在三次审讯中被打烂,堪堪遮住浑身都是鞭痕的躯体。
&ep;&ep;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ep;&ep;从刚开始进来时的愤怒,到不甘,到无奈然后只剩下现在的心如死灰。
&ep;&ep;父亲,被定罪了,再无转圜的余地。
&ep;&ep;他们一家老小都被当成叛党抓了起来。
&ep;&ep;怎么可能?
&ep;&ep;父亲只是个富商,从来不参与各个势力的争斗,怎么会跟那些人扯上关系。
&ep;&ep;他们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这样致自己一家于死地。
&ep;&ep;明日午时,将要被枪决,多日来的惊恐与不安终于已成定局。
&ep;&ep;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把头埋在了膝盖上,任眼泪划过脸颊,将脸颊下细白的肤色冲刷出来。
&ep;&ep;沉稳而又有节奏感的脚步声传来,在她的牢房前站定。
&ep;&ep;她并没有理会,作为一个将死之人的她现在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了。
&ep;&ep;“施玉。”冷冰冰的声音传到她耳朵,她抬起头来。
&ep;&ep;她先是看到了一双发亮的军靴,然后是整齐笔挺的军裤,不见一丝褶皱的制服,大大的帽檐上有一个一条吐着蛇信的乌梢蛇缠着一柄斧头样式的帽徽,帽檐刻意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直挺的鼻梁和线条冷硬的下颌。
&ep;&ep;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把没有生命力的枪械,冷酷,没有一丝人情味。
&ep;&ep;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ep;&ep;“你想出去吗?”削薄的唇上下开合,吐出的却是充满希望的话。
&ep;&ep;她激动地站起来,脚下的镣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ep;&ep;她扒住栏杆,眼睛睁得大大的,冲着外面这个人拼命地点头。
&ep;&ep;“你能救我出去吗?”她迫切地问道。
&ep;&ep;那个人微微弯下腰,凑近她,带着军用白手套的手穿过栏杆抚上了她的脸颊。
&ep;&ep;“当然。”他勾起薄唇笑的轻蔑。
&ep;&ep;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他对她不怀好意,可是求生的欲望超越了一切。
&ep;&ep;“请你救救我吧。”
&ep;&ep;他用中指将帽檐稍微往上抬了抬,露出一双死水般毫无波动的眼睛,盯着她看。
&ep;&ep;这种眼神……
&ep;&ep;好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正吐着红信的蛇盯上的猎物一般。
&ep;&ep;让她头皮发麻。
&ep;&ep;“我可以救你,可是……”他声音压低,“你得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ep;&ep;果然,来者不善。
&ep;&ep;可是她不想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她今天再不出去,明日就得被蒙着头被打成筛子。
&ep;&ep;“你既然过来,肯定就是准备要救我,你可以直接提出你的要求,我能做的一定都会做。”
&ep;&ep;他闻言眯了眯眼睛,“什么都可以吗?”
&ep;&ep;“嗯。”
&ep;&ep;听到这句满意的回答,他直起腰将帽檐又压了下去,做了个手势,他后边的两个副官立刻掏出了钥匙,将门打开,把她放了出来。
&ep;&ep;“带走。”他言简意赅地下了命令。
&ep;&ep;穿过长长的回廊,她先是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被几个妇人按在木桶里里里外外洗了三遍,然后被带到了一间洋房的大厅。
&ep;&ep;那个救她出来的男人脱了制服外套,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袖口整齐熨帖,他翘着二郎腿坐靠在沙发上,两只手臂搭在沙发的横沿上,看到她进来,做了个手势让她过来。
&ep;&ep;她低眉顺眼地走过去,想问问他能不能救一下自己的父母。可是刚在他身旁坐定,准备开口说话时却被一股大力压倒在沙发上。
&ep;&ep;“你干什么?”她惊呼道。
&ep;&ep;那人低低地笑了声,“施大小姐怕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ep;&ep;“你快放开我!”
&ep;&ep;“好啊。”他竟然很爽快的同意了,立刻直起身来坐好。
&ep;&ep;她连忙用手撑了一下身体,坐的离他远了一点。
&ep;&ep;“我季峥从来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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